堵得慌,面对那人的恶意中伤,竟想不到反驳之词,只懂呆呆的站在原地。
出乎连理和胤禩的预料,乔得的样子和之前见过的鬼怪都不一样。他不轻飘,不懒洋洋,也不垂耷耷,而是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双脚确实的行走在地上,甚至连露出来的皮肤都隐隐带着健康的血色。他的样貌还保持在二十八、九岁的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长着那种看起来很正经的五官,干练的短发彰显出成熟男人特有的韵味,黑色衬衫和黑色的西裤衬得身材更加挺拔修长。搭配在一起,没那么出众的长相反而更与时间沉淀出的男人魅力相得益彰。
“时舞,你确定他不是人?”连理反复扫视乔得,空出的左手不自觉往腰间去摸佩枪,他实在不相信面前立着的是死了好几年的人。
时舞不回头也猜到连理要干什么,连忙出声制止:“枪对他没用。越是厉害的鬼怪,和人越是像。”在见到乔得的真身之后,时舞也明白过来,通宝铜钱确实没什么用。她将钱币塞到腰间,嘴里悄悄进行了些动作。
“怎么?为了保这几个不成器的家伙,准备以命相搏吗?”乔得眼中精光一闪,霎时进到时舞身边,捏住她的脸颊两侧,硬逼得人张开嘴,“哼,用时家的血来对付我倒是个好主意,但是你以为会成功吗?”
时舞被他钳制,合不上牙齿,只能忿恨的看着对方,手却背到身后示意连理、胤禩等人不要轻举妄动。这一动作没能逃过乔得的眼睛,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目光向后移,想看看值得让时家末代舍命保护的是哪一群人。连理和胤禩在其打量下,被巨大的压迫感弄得大气也不敢出,连手指都僵住,动不了一下。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让二人头一次看清自己面对超自然现象的渺小。
乔得的眼珠转了又转,盯着连理和胤禩的面色变得有些诡异。他能看到两人身体里所散发出的生命气场不断融合,相互交替。难道……刚想到些头绪,视线不自觉落到后面半蹲的离散身上,见是没什么特别的小白脸,他又移了目光去看赵轻侯。
“你身上披着谁的衣服。”一字一顿以陈述的平静口吻说出来,乔得把时舞甩到地上,径直从连理和胤禩中间穿过,二人分在左右却都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接近离散和赵轻侯。
“是这个小子吗?”站定在离散跟前,乔得居高临下瞧着头也不敢抬的人,胳膊向他伸过去。
“住手!你不就是要我死吗?我自行了断就是了,你放了他们。”老板还是很虚弱,几乎是用尽力气才吼出了这句话,遂仰头直视高大的男人,眼神不闪不避。
“哼哼”,乔得意外的停下动作,鼻子里发出不屑的腔调,“我要你死?你搞错了吧,我从来没有要你死。”
“那你要什么?”
一句话出口后,所有人仿佛都在瞬间敲破了禁锢的枷锁,身体终于听使唤了。同一时间,大家都把头转向乔得和赵轻侯处,静候下文。
“我要什么?”乔得丝毫不在乎周围警惕加问询的目光,眼睛眯成一条细线,缓缓蹲下,直到视线与赵轻侯齐平。他“唰”的一下扯掉盖在对方身上的衣服,手顺着乔得新添伤痕的脸往下,一寸寸抚过带有温度的肌肤,指尖就算触到未干的血迹也并不沾染,干净的手指如同是在感受上好的瓷器带来的触感享受。
沉默的动作持续了半分钟有余,离散按捺不住,看着老板隐忍的表情就仿佛是自己受了莫大的屈辱,他也不知道哪借来的胆,怒目圆睁冲乔得喊:“你干什么!快离老板远一点!”说着居然还出手想要打掉那人的不安分的爪子。
“别动,如果你不想下一秒见阎王的话。”乔得动作快到看不清,离散是先感受到咽喉的刺痛感,后才发现对方的胳膊伸向了自己这边。时舞、连理、胤禩根本赶不上乔得的速度,瞳孔聚焦之时,乔得变得像猛兽利爪一般的手已经顶到离散的大动脉,太过锋利的指甲刺出了伤口,深红的血液顺着脖子滑落到锁骨处。
赵轻侯反应不及,回神见到离散受伤,心头焦虑呕出一口血,随后硬是忍住咳嗽拉住乔得衬衫的一角,语气冰冷道:“你要是杀了他,我一定拖你同归于尽。”
乔得听罢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但是尖锐的指甲渐渐收了起来。脸向着赵轻侯,话却是对离散说的:“你该明白,我要杀你易如反掌,而且方式也多种多样。聪明的话,就不要多管闲事。”
离散咬得下唇都出血,身子好似被灌了铅,什么都做不了。他无力的把目光投向跌坐在不远处的时舞,祈求那人能想出点办法。虽然,他心知此次当真不易。
“你要什么”,胤禩突然开口,不管连理在旁边使的眼色,毅然决然继续道:“你刚刚说的话,还没说完。”
乔得颇有深意的扭头看了看发型奇怪的问询者,轻笑一声转回赵轻侯的方向,“人家都在期待答案呢,那么你呢?你不期待吗?你想听吗?”
赵轻侯远远地看一眼连理和胤禩,目光有些涣散,终是叹口气摇摇头。
他的这一举动成功激怒了乔得。男人拨弄着自己的下巴,站了起来,“看来,他们注定不能活着走出你的祖宅了。”
“不——”
“要”字还没出口,连理的身边已经多出了乔得的身影。根本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胤禩只看见那人在一臂的距离处毫无预警的倒下,心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