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在对付什么?”
经由他这一提醒,连理和离散也想到了什么,全身神经同时绷紧。三人不约而同的朝更里面一些的位置看去,没注意到离散怀中的女人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小心——”时舞看清连理身后,飞起一脚就将人踢了一个后滚翻,又扔出手中的宝剑,趁那怪物还没拔出地上的矛,大声道:“连理,快拿剑削掉他的脑袋。”
连理不敢耽误,慌忙接住宝剑从地上翻身起来,手起刀落便见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滚到脚边,动作之麻溜不亚于斩人无数的刽子手。胤禩后退两步避开头颅,回想片刻之间避而又避,不满的向时舞瞪眼睛。
“瞪我干什么,我救了你们的命啊。咳咳——”时舞还是虚的很,讲不到两句就咳嗽起来。
胤禩此时考虑到刚才的情况有可能出现的后果,便把什么皇家风范统统抛诸脑后,更不想做什么怜香惜玉的君子,龇牙咧嘴的咆哮道:“你要救命可以,随便往哪个方向踹都行。但是你怎么偏偏把连理往我这踹?要不是我躲得快,万一两个人一块跌到地上,慌乱中根本不可能接住你的剑,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杀了这个怪物。到时,全军覆没的或许是我们!”
时舞镇定自若的听完他的牢骚,嘴巴一撇,依旧是惯用的没诚意的口吻:“小小失误而已,你何必在意呢,你瞧,你担心的事情不是都没发生吗?哈哈,没事,没事的啦。哟,我才发现,你换发型了啊——”
“你——”
“好了,淡定点。”连理按下贝勒爷不礼貌的指着人的胳膊,把手上的剑往地里一插,扭头研究起片刻之前被自己砍了脑袋的怪物。而在此之前,离散已经趁着他们闲聊,观察了好一会了。
“连大人,他倒还有些人类的样子,就是这獠牙——太不科学了。”离散抱着时舞,动作幅度没敢太大,只是转着脑袋,让连理看过来。
连理在他开口的时候其实就注意到了,倒在后面的无头尸除了衣不蔽体有些黝黑之外,并没什么异处,但前面这颗头颅,上颚的牙齿竟然顶破了下颚,从下巴穿透出来高高的翘起,如同象牙一般。
“他叫凿齿。”时舞看大家的目光都转过去,开口给了个名字。
“是野人吗?他用矛做武器啊。”离散合理猜想,大胆假设。
连理和胤禩没搭理,沉默半晌同时看向时舞,表情严重的就好像快世界末日了一样。时舞知道他们要说什么,闭上眼想了一会,然后又睁开,道:“我也觉得是时候把隐瞒的事情告诉你们了。当然,先解答你们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被后羿射杀的凿齿会重新出现。我们都知道,他本来应该不存在了才对。”
离散无语的听着时舞的讲诉,心中狂呼,你们能不能不要天马行空的转话题啊?一直打哑谜很有趣吗?什么是第一个问题,他们哪里开口问过问题啊?!还有,什么叫我们都知道啊!你们知道,可是我不知道啊!能不能偶尔也顾及一下酱油党一无所知的人生啊!真是受够了你们这些人开挂的人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比较早,是因为马上要完结了,所以心情激动嘛?
大家出来透透气吧……
☆、最后的战役(一)
“从哪里说起好呢?”时舞摸着下巴,一时思绪纷飞,想来想去不知道哪件事才是开头。离散趁她思考,立马举手示意。
“怎么了?”连理看时舞还在整理思路,便先答了离散。
离散四下望了望,看着满目散落的尸体和七零八落的列车残骸,嘴角向下一扯,“我说,这里可不是追根溯源的好地方吧?要不咱们回总部再说?时小舞的伤也该处理一下了。”
连理和胤禩心急探听真相,被他一提醒,才发现居然忽略了这茬。两人点点头,过去把时舞从离散的怀里扶起来。等到怀里的女魔头离开,离散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胳膊,从地上爬起来,一马当先走到最前边,为后面几人开路。
时舞在拒绝了下属要送她去医院的好意后,借用连理的电话打给神秘的中央高层,向他们汇报事情已经了结,顺便还补上了n大尚未处理事件的情况。挂上电话,时舞疲惫的舒口气,仰头靠到后座的椅背上,有气无力的吩咐,“到了总部叫醒我,我小憩一会儿,三天三夜没合眼,还真是有些撑不住了。”话到最后,已经阖上双眼倒到离散的肩头,呼吸瞬间均匀。
为了不打扰时舞的睡眠,全车人一路悄无声息。到了总部门口,连理回头看一眼尚在熟睡的时舞,比手势告知离散不要叫醒她。当连理打开后座门打算把时舞抱出来的时候,却发现离散竟然先自己一步将人抱到身上。他躬着腰小心翼翼从车里钻出来,动作轻缓,深怕吵醒怀中人。“我来吧,”等到落地站直后,离散做口型拒绝了连理伸过来接人的双手,提前一步上了台阶,偏头示意后面两人过来开门。
胤禩往连理肩上一拍,推着人一起过去拉开门。三人前前后后穿过相比地铁隧道敞亮得多的幽暗宅子,避过满院子闲晃的精神病人,搭乘电梯下达总部办公室。离散轻手轻脚把时舞放到沙发上,后退一步叉腰看着睡脸恬静的上司,松了口气。胤禩想了想,脱下外套上前搭到对方身上,接着扯住连理和离散,退到最远的桌子那坐下。
差不多两小时后,时舞醒过来。她首先看到身上的外套,然后环顾周围,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