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森,你能去书房待一会儿吗?我有一些事要跟这位先生谈一谈。”从刚刚开始只说过一句话的叶,此时再次开口了。
可能是还没有忘记在这所屋子里面叶拥有绝对的话语权,金刚竟然在犹豫再三之后,真的乖乖听话走进了书房。但这个举动无疑是在利奥的心头火上浇油,让他更为的恼怒气愤,我都有些不太敢看他的脸了。
叶直到金刚走进书房关上门,才坐在沙发边的茶几上,开始与利奥对话。
“其实我并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我的客人是沃森先生,我只对他负责。但是我相信今天在发生这样的事之后,他应该再也不会来了,所以我需要把他的情况完完全全的告诉你,你是他的恋人,你有权知道实情。”他说,“我是一名治疗师,并非男妓,沃森先生也并非出轨。他成为我的客人是在三年前,那个时候他应该跟你刚开始交往……”
青年听的咬牙切齿,脸色已经开始由白转青:“你们竟然在那么久之前就开始有来往了!”
叶神色平淡地更正他:“我已经说过我不是男妓。”
“你以为他是为什么来找我?”之后他开始诉说金刚来找他寻求帮助的过程。
原来金刚和利奥相恋之后,由于利奥的身体原因他们一直很少亲热。不要说做下面那个了,就算让利奥做top,他有时也会因为过度劳累而病倒。
青年就像一个瓷娃娃,或者说更像金刚的“安”,大猩猩随便手指一紧就会把他弄碎,再也拼不起来。
可是恋人间怎么能没有亲密接触呢?看到心爱的人在眼前却不能碰触,不能过分亲密,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煎熬。他变得越来越暴躁,欲`望时常折磨着他的身心,让他甚至对这份感情开始产生了怀疑。但他不想失去利奥,他就是他的一切。
就在金刚越来越绝望、越来越苦闷的时候,有人向他推荐了红树叶疗养会所,于是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就都知道了。
利奥听完叶的叙述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其实如果是两年前的我,我有可能也不会相信这么离奇的事情,甚至会觉得对方一定是胡诌的让他别闹。但是现在我敢说,这一定就是事实。
“不,别以为你说两句话我就会相信你,这真是太可笑了。他为了不失去我雇了一名调教师来纾解自己的yù_wàng,这样荒唐的事,你觉得我会相信?”利奥撑起身体,冷冷地看着叶。
语言有时候其实是一种很贫乏的东西,没有证据,对方一般很难只靠说的相信这种事。
“我们其实是一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突然就开口插入他们的对话。
“什么?”青年和混血一起诧异地转头看向了我。
这只是权宜之计,一切都是为了金刚和他的这位恋人。我这么告诉自己,差点都要被自己的无耻给惊呆了。
“我和这位混血治疗师是一对情侣,就跟你和金……沃森先生一样。你觉得我会让我的情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和别的男人亲热吗?”
看他还是一脸的疑惑,我毅然抬起治疗师的下巴,然后俯身吻了上去。
无耻又怎么样?我亲到他了。
叶的嘴唇十分柔软,让我几乎要忍不住将这个吻持续到天荒地老了。但我也明白这不是好时机,一旁可还有个观众呢。
我直起身,看向有些目瞪口呆地青年:“怎么样?这回相信了吧?”
利奥一下捂住脸:“天啊,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这种行为难道要一直持续下去吗?我接受不了,我无法忍受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那个样子……”
我突然之间对他产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情绪,有时候我也无法忍受自己这样的生活。
整天看到一群赤身luǒ_tǐ的男男女女在这间屋子里走动,可以得到我心爱的混血所有的关注,一口一个“主人主人”的,鬼才受得了。
我也问过自己,这种行为难道一直持续下去吗?至今这个问题都没有答案。
“问题总有解决的方法。”叶突然开口,“约翰,告诉沃森先生他可以出来了。”
我不自觉地朝他看去,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我的脸一下子有些烫。我们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触,他先移开了目光,我尴尬地挠挠脸走向书房。
我也搞不明白自己突然在纯情什么,只不过接个吻而已,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进到书房里的时候,看到金刚正一脸惴惴不安地在壁炉前来回走动,看到我进来了,他双眼一亮,忙上前问道:“利奥怎么样了?他原谅我了吗?”
我没有及时告诉他外面的情况,而是问他:“如果他接受不了这一切,你要怎么办,以后再也不来了吗?或者干脆分手?”
金刚的脸色一白,显出了一些痛苦之色。
“这么多年来其实我一直很不安,因为对他有所隐瞒,也因为害怕伤害到他。”金刚整个人都颓废下来,“我曾经发过誓,要让伤害他的人全部下地狱,而现在我却成了他痛苦的根源。我真该死!”
虽然我之前挺讨厌他的,但是他此时的样子实在无法让我对他说重话。要是青年与他分手的话,他恐怕真的要去死了。
“问题总有解决的方法,我们先出去吧,一切都会好的。”我劝他。
等我们两个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不知道叶跟利奥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看起来平静了不少,也没有再把金刚当空气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