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起生意人,鲜少有可以混迹成蒋牧升这样的。
但是架不住吕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儿子,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捧得比天还高,只要吕志良说一句,没有吕老爷子办不到的事情。
吕志良稳坐在椅子上,见他们进来也没有起身,只是放下茶碗来,拿眼打量起成温。
成温被他看得有些后背发毛,倒不是因为禁不住别人打量,而是吕志良的眼神并不像打量一个人,反而像是在看货物。
蒋牧升让成温坐下,这才坐下来,客气的笑道:“吕老板怎么从京里头来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突然上门,我都没办法给吕老板接风。”
吕志良笑了一声,说道:“最近京里面天天谈判,不太安生,搞得乌烟瘴气的,我就出来了,前儿些听说蒋老板来了泉江,而且乐不思蜀,我就很纳闷,谁这么大的本事,所以特意往这边来瞧瞧。”
吕志良说着,又用眼睛去打量起成温,说道:“泉江成家的二爷,我这一路过来,可没少听说成二爷的事情,温馔坊开的红红火火的,想必赚了不少。泉江嘛,一个穷疙瘩,自然什么世面也没见过,好不容易开一家药膳坊,说来也确实该红火。”
成温淡淡的笑了一声,也不着恼,对吕志良说道:“吕老板真是抬举了,生意人本该就是这样,别人没想到的先想到了,就有银钱赚,后想到的,马后炮的,就只能看着别人的银钱干瞪眼,吕老板也是生意人,一定也明白这个理儿。”
吕志良听他这么说,立时瞪着眼瞧他,想必是在京里面,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蒋牧升面上还是保持着笑意,说道:“消息传的还挺快,这么快就叫吕老板听去了。”
吕志良冷笑了一声,“泉江虽然是个小地方儿,成二爷虽然没什么名头,但是架不住蒋老板的大名,蒋老板走到哪里,哪里不就发达了?我在京里都听说了,蒋老板特别捧成家的二爷,捧得跟什么似的,今日一见,嘴皮子倒是利索。”
吕志良说的是成温,成温表情不温不火的,也没不愉快,只不过蒋牧升心里不这么想,蒋牧升对吕志良客客气气的,是因为吕志良家里路子很广,又有兵在手里头,现在京城已经很乱了,没道理得罪呂家。
只是吕志良看不懂蒋牧升的脸色,一而再再而三。
蒋牧升说道:“吕老板想必也是刚到泉江吧,泉江虽然是小地方儿,但是靠山傍水,也是个不错的地界,吕老板歇歇脚玩几天也好。我这里还有生意要谈,忙的厉害,就不给吕老板接风了。”
吕志良也是听得懂话的,蒋牧升这是要送客的意思,吕志良面色不好的瞥了成温一眼,站起身来,对蒋牧升说道:“蒋老板不把我送到门口去?”
蒋牧升也没废话,站起身来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干脆利索的送吕志良。
吕志良很快转身,大步就出了大厅。
成温看着蒋牧升去送客,也一同走出大厅,抿嘴想了想,对元北招了招手。
元北凑过来,说道:“二爷,怎么了?”
成温说道:“这个吕老板,是什么名堂?”
元北仔细的想了想,说道:“爷和呂家做过几单生意,毕竟呂家在京城里占的分量不轻,再多的我也想不出来了。”
成温挑眉笑道:“你不觉得,吕老板就像一个抓奸的正主儿一样么?”
元北听着,愣了好半天,眼皮直跳,被成温这么一说,还真是挺像的,吕志良刁难成温,看不起成温,元北也看出来了,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一节,只是觉得怪怪的。
元北干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蒋牧升回来之后没再提吕志良的事情,成温也就没再说,两个人一起讨论了一下新的菜品,成温把绿茶酥皮的巧克力小团子也加了进去,然后又写了几个滋补功效的药膳菜谱。
第二天成温就到了温馔坊,把菜谱给了管事儿,又把菜谱在温馔坊的书房里备了案。
元北跟着蒋牧升去谈生意,成温今儿个是一个人来的温馔坊,本身想在书房里呆一上午,没成想刚给新菜谱备案完,就听伙计说,乔老板来了,要找他喝茶。
乔关年是个大忙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是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人物,平日里不比蒋牧升少忙和,今天这么闲的来喝茶,准是有事。
成温请他上三楼进了包房,乔关年打从一进包房开始,就笑的一脸灿烂。
成温给他亲手倒了茶,也不问他笑什么,乔关年憋了半天,终于憋不住宝了,笑道:“我听说……吕志良昨天到泉江了?而且还第一个去了山庄?”
成温点了点头,说道:“消息传得还真快。”
“那是。”
乔关年说道:“吕志良是什么人,这么有趣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听说。”
成温笑道:“乔爷明显是话里有话。”
乔关年又笑了一下,“蒋牧升肯定没告诉你,那小子……”
乔关年有点儿卖关子,只不过好像对着成温卖不起来,只好老老实实的说道:“这个吕少爷啊,对蒋牧升可谓是个痴情种。”
成温听着“痴情种”三个字,眼皮顿时一跳。
乔关年继续说道:“不过这种被宠坏了的大少爷,也不是什么好鸟儿,家里太太姨太太一大搓儿,今年年初刚填了一房姨太太,却抓着蒋牧升不放了。你说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极为有趣。”
成温笑道:“是挺有意思的,我会原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