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道:“不管你信不信,这原本是给你买的——送你的中秋节礼物。”江树觉得自己难过死了,又不是没有给别人送过礼,他每次去养老院都会带一堆礼物。
他没有看到秦言什么表情,反正最后秦言总算是接了过去,然后当着江树的面拆开看。江树呆了一下,这就是中西教育的差别之一,西方收到礼物都是当面拆开然后表示自己很喜欢,中国是送你礼物然后你回家拆。
在江树没有回过神的时候那条银灰色领带被他的主人缓缓抽出来,江树一下子就接触到秦言漆黑的双眼,然后从颈子一路红到头顶,爆红,真的好热啊,江树用手给自己扇扇风,一边努力说:“你一直都很照顾我,生病的时候还送我去医院,嗯,我也给你带来不少麻烦,还收留我在这里住,嗯,为了表示感谢我就买了这个,希望总——秦言可以喜欢,中秋节快乐。”没有道理说一句话就语无伦次啊。
秦言虽然背着壁灯,但江树仿佛看到他眼中隐藏的光泽,像天上的星星又像地上的萤火,秦言慢慢把领带收回,然后起身,江树就只感觉到黑影笼罩了自己,他就傻傻的仰着脸看着秦言,秦言轻轻合上眼睛亲吻了江树的嘴唇,外国长大的孩子表达感谢不是要亲脸麽。
江树完全是没有意识到他们在干嘛,他只是感到那一点之下自己的嘴巴痒痒的然后忍不住张开嘴巴舔舔自己的嘴唇,最后江树惊呆了,他干了什么,他舔了总经理的嘴唇,秦言直起腰眉角含笑,轻声道:“我喜欢你的礼物,对我而言意义非凡——”
江树抱住自己的脑袋,他都干了什么,扰乱了自己的心绪啊,后悔。秦言亮亮的嘴唇……他舔的……为什么总是想起来昨晚那种水亮的颜色,江树揭开被子不能赖在床上要洗洗梳梳一番去上班。
江树在卫生间里照镜子然后用手指抚摸自己的嘴唇,回想一下碰到的时候特别痒,像蝴蝶的翅膀轻擦过一样。江树左右照照镜子,用水拍拍自己的脸蛋儿,要努力工作。
唔,男人没有初吻的一说法吧,他想,他活的岁数近三十年也从没有想过第一次kss和男人嘴碰嘴,啊虽然那是他优秀无比的上司,江树还是很含蓄的。
人的一生其实很短暂,能有几个三十年呢?很早以前在c城他想自己可能在父母的主张下和同县城的某位姑娘结婚然后像他们那样生几个孩子,江树不愿意这样,他的爱是要给未来真正喜欢并且牵手一辈子的人,他的的孩子也会分享他同样平等的爱,而不是一碗水端不平的偏。
昨天他怎么会和他的上司说起自己父母的事?他们不会主动联系他的,当初上中学的时候江树差点两次辍学,在偏远的地方确实认为上学没什么用,家里已经有大哥一个在上中专就够了,父亲说我们家没有钱,妈妈说得攒钱给哥哥找媳妇,你长大了也要这样的,上学能有什么钱挣?江树因为一直寡言内向在家里几乎没有存在感,父母也没有想到江树的老师会上门劝他回校,江树也非要上学,妈妈说我给你上学的钱是你将来分家的钱,等你长大了就没有这房子这田的分,你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要结婚,你还有一个妹妹。
其实等到江树来到向往已久的沿海的时候即使半工半读再辛苦一个人也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他也预料到了所谓之后就停了。
一个人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一定要先改变自己的思想,如果当初妥协的是他那么偏远的地方就还是他挣扎的地方,一辈子在那里,然后一抔土散了。
说谢谢他们给了自己的生命,自己也有自己的生活了,回想往事也会淡淡的一笑了之,和自己的距离那么远牵扯不上什么关系的人没有必要过度关心。
查维尔那个贱人终于知道要回来了,回来之前探探口风,借着中秋节的名义打电话给江树,“亲爱的江树,我好可怜一个人在这边,没有人陪……”江树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你给我好好说话!”
查维尔也不知道为什么才离开a城没有两个两个星期就忍不住想见那个对他不客气呼来呼去还会动手打人的但很可爱的江树,他是去了韩国,但还要转到朝鲜谈生意,韩朝之间负责人负责接见,他到朝鲜按朝鲜入关规矩不得携带外来手机及卡,这也是朝鲜一直神经紧张的原因担心有什么间谍啊。
查维尔说:“江树,我发现我现在特别想你。”
江树迅速反应过来,骂道:“别以为说好听的话我就原谅你,把钱拿来再说,我损失的你必须双倍赔,双倍。”
查维尔高兴极了,满口答应,双倍没有问题。他得马上收拾东西回去,这边差不多要搞完了。
查贱人一回来就请江树吃大餐,然后把江树损失的钱补回来了,还问需不需要另外新买的一套家具,江树斜着眼睛乜查维尔一眼,“不要。”钱都还回来他也不缺,不要查维尔买的,江树打算这几天就搬回去住,反正离秦言家也近,晚上打车就好,也没有多少行李。
国庆节放假的时候旅游保险业特备火,他们公司一般都是一团一团的做业务,查维尔回来也正好带了三分朝鲜外企合同,要回来研究给总经理过目,国庆节第二天秦言说;“明天上级来检查。”别以为明天谨慎认真干活就行,今晚要留下来加班。
总经理还有上级那只能是奥地利总部直接上级总经理办公室,这是一个单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