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良好生活习惯的秦言真的就叫江树这样先睡了,自己用干毛巾轻轻擦拭着江树的头发,即便江树的头发干了,他也没有放弃手里的毛巾,这种感觉就像他已经和江树保持这样五六十年,甚至更久。
不会明白那种隐隐的窃喜,眼前的可人儿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是为自己而生的,那般的贴合自己的心意,小身体仿佛就应该嵌在自己的臂弯里安静的熟睡。江树不算是可爱的,他见过的可爱比比皆是但没有一个小动作比江树来的更自然熨帖,江树缺点不少,偶尔会跳脚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又怀有恻隐善心。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小孩儿叫他越看越喜欢到骨子里,化血、化为肉末也没有关系。
江树四仰八叉的躺着,即使眼睛没有睁开但却又朦朦胧胧的意识和感觉,他这边轻轻挣开眼来瞧,自己那么重的头枕在秦言的一只手臂上,这一定是麻了——江树有经验,他睡觉举着双手也会枕着自己的胳膊……他的手横在秦言的胸膛上,一人的胸口温热徐徐传来,胸腔是有力的心脏起搏声,连带着江树的心脏都跟着这样的节拍一起噼砰、噼砰跳。
不用抬头看也知道他的脚搭在秦言的大腿上,这感觉真是没法形容,紧张也有,醒来的轻松舒畅也有,江树暗暗移动一下脑袋,他想摸摸自己的嘴巴来求证有没有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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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 水
不用抬头看也知道他的脚搭在秦言的大腿上,这感觉真是没法形容,紧张也有,醒来的轻松舒畅也有,江树暗暗移动一下脑袋,他想摸摸自己的嘴巴来求证有没有流口水。
幸好,幸好嘴巴四周干干的。江树缓缓地将手臂抬起来努力平移过来放下,没有道理,其实江树睡觉不是怎么没形象的。江树本身就侧着脸贴近秦言的下巴,这位置好让他一面注意秦言的神情一面抬腿,见秦言的翘长且浓密的睫毛轻微抖动,像大凤尾蝶微动的翅膀,江树立马闭上眼睛佯装还没有醒来,这一瞬丝毫不影响他记起那个不毛之地的亲吻,像蝴蝶美丽优雅的翅膀轻轻擦过……
嘴上痒痒的,又是那种感觉,还像吃了毛桃的反应……
江树眉心跳了几下,但仍然没有睁开眼睛,装睡。
他手指在摸自己的眉,然后是眼皮,用指腹轻轻搓揉,不疼但过电直接表现在泛红的眼角,听到一声浅笑,“醒来就不要装睡。”
下一秒江树凶狠的睁开眼,“你早就知道了。”他想指责来着,说出去话尾还带着婉转,实在是没有什么震慑力,江树也只好平复自己的表情,江树瞪眼睛只会白白叫人笑话。
江树在床上赖着,九十点钟还没有起来,秦言都已经在下面用过早餐了……回来端着一碟热乎乎的意大利面,叫江树起来,江树鼻子里哼哧哼哧几声。门铃响了。
江树支着耳朵细细听着对话,没怎么听明白就见秦言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几张票,江树撑坐起来问:“那是干什么的?”
秦言面无表情道:“先起来吃点东西。”
洗土耳其浴————真的?真的。什么是土耳其浴。去了就知道了。送订票的人是这边生物医药研制公司派来的人,西南这边多温泉,富硒温泉也不少,温泉浴一直在这边有特色产业,一条龙服务专业化商业化。
中午江树现身酒店一层的自助餐厅,查维尔闻风贴了过来,“亲爱的江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江树一手端着盘子一手叉着肉吃,“走满(昨晚)。”
“人家手里有土耳其浴券,很难订到嗳,要和我一起吗?”查维尔失算了,江树不用券,他只要跟着秦言就能进。江树摇头说不要。
查维尔失望了,“为什么?”江树叉起一块牛排放到查维尔的空盘子里,“你吃吃看,七分熟应该合适你。”然后自己吃全熟的牦牛肉。
其实江树就是这样,一开始什么对人什么态度以后贯彻什么态度,不变也懒得变,有时候像是不近人情,他本身就不通人情,也只有在学校毕业工作后才渐渐能与人正常交流,表达情感方面有点缺陷,智商稍微高一点往往就意味着低一点情商,并不是说先天就低情商,只是你大部分的生长的环境都在没有爱的表达环境里怎么能要求他来表达自己的情感的或是去领悟别人的情绪?
对他而言,只有特殊的人存在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比方说秦言,是上司又像比亲兄弟还要亲关心他,有责任心,还会烧好吃的菜让江树尝。
如果问世界上洗澡时间最长的浴是什么,土耳其浴当仁不让夺冠,因为正宗的土耳其浴往往持续九个小时。这边的土耳其浴完全是再现这种浓郁中东风情的浴法。关于土耳其浴的来源不能认为发源于土耳其,嗯,它历史十分悠久,追溯到古罗马时期,到拜占庭王朝时在君士但丁堡这种洗浴流程基本健全,拜占庭的奢侈是有名的,贵族洗澡纯享受,因为奢淫享乐拜占庭灭亡了这种洗浴却流传开来。人类天生会享受美好的事物。
一进大门,先是一个小门厅,在这里把鞋子脱掉换上拖鞋。“土耳其浴舒服吗?”江树忍不住问一旁的秦言。“我们来四川不是为了视察工作的吗?”为什么来洗澡了,总觉得和上司一起来洗澡不合适……秦言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服,举手投足之间英气流露,修长的双腿匀称站立的时候衬得身姿挺拔如剑兰,江树跟在他身后,空气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