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笙讨好的神情嘴角翘起一丝好看的弧度。
对了,以后要是还有人给你买可不准接---;那脸馋相要是被头sè_láng看见还得了。这小豆芽菜要被训的服服帖帖还不得像自己这样fēng_liú倜傥的!
对!把他迷的神魂颠倒再一脚踹开,看他以后还想不想的起自己那张饼子脸!
春风袭来撩起了秦苏遮面黑纱的一角儿----禾笙看着那白玉般的下巴和上翘的红唇蓦地突然觉得嘴里的葫芦泛起了丝丝苦意,不再似刚才那般甜了-------
梨花蜜 正文 第六章 心焦体躁
晚上用过饭,秦苏照例拿起那面旧铜镜对着一豆灯火细细省视起来----脸上的肿已经消的七七八八了,就是那些眼角儿眉梢瞧着有些萎顿,不若以往那般精神利落。盘算下日子,打从自己住进这破屋已有十天半月了,今天进城一看倒是安生的紧,莫非是把消息都压下了?
或许,是时候该回去了。
抬头望了望门边,秦苏眼尖看见一角白麻料子。
想进来就进来,杵在那做什么?;
见禾笙轻手轻脚的进来方又道:
怎么又把这破衣裳给穿上了,下午那件衫子呢?;
禾笙笑了笑,缓缓摇了摇头并未回答,从怀里拿出一罐露水放到桌上。
这露水都是才采的,王大娘他们都说好着呢,煮粥的时候放点儿就行…;
顿了顿,又道:
你的脸快好了…到时候…便要走了吧?;
秦苏一愣,心道这小傻子也不是全没心眼,至少感觉倒是挺敏锐的,拿起桌上那一罐露水,掂了掂,沉沉的。
难怪这几天起的格外早…只是这好容易一点一点集起来的露水一骨碌全拿给自己了他又拿什么到城里去换钱?
秦苏坐在床边把周正的身子侧了侧拿背对着禾笙。
也不一定马上就走,要是你麻利点把我伺候的舒坦了,我便再多呆上几日也无妨。。。咳咳…走了一天这背好酸哪…;
说罢便斜着眼睛瞄禾笙,见他呆呆的没反应只得粗着声音催道:
还不来给我捶背!;
禾笙这下算知道秦苏想干什么了,赶紧登了鞋爬上床给他按起来,一连串动作倒麻利的很。
豆芽菜的手又柔又软,按到身上力度恰恰好,轻一分不到滋味,重一分就嫌硬了,弄得秦苏舒服的直想哼哼。
哎,要是府里那些劳什子的笨奴才都跟你按的一样腻味就好了,一个二个五大三粗的…;而那些女人呢?他长年游走在花丛中却从未沾过身,能纾解yù_wàng就好了,他不愿被任何人束缚住,也没有任何人能束缚住他!
禾笙小心翼翼帮秦苏按着,肚子里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可是到了喉咙边便出不来声了。
谢谢…谢谢你给我买东西…还有…我…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啐,弄的小爷快死了一样,谁说以后再见不着面了,放心吧,小爷我住你的吃你的,答应了的就会作数,说了要报答你绝不拖欠,以后有我罩着…;
秦苏话还未说完,忽然感觉有几滴滚烫的东西掉在脖子上,沿着白皙的颈线灼了一路。
弄的他觉得很是别扭。
就这样呆着,别作声,我现在不想看你那张丑脸……;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截碧色的玉箫,放在嘴边。
低低的,悠扬又空灵的乐声从小屋里泻出来,撒到了那翠绿的林子里,又攀上了薄薄的云端。
就这样延绵不断的,不知过了多久,秦苏只觉背上越来越重,最后传来一阵平稳的呼吸声。
他回头,看见一撮细细软软的头发散在自己身上便不再看,静静坐着望向窗外。
有多少美女佳人盼着自己能为之吹上一曲,可这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的还是第一次。
那瓶露水安静的立在桌上,拿脚往床底下一勾,滚出了几个精致却廉价的叶编蝴蝶。
没来由的秦苏烦闷起来。
最近是怎么了,今天在酒楼也是,明知道不能声张可见了豆芽菜的脸就忍不住发起怒来引了别人的注意。换做平日自己莫不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不说变着法儿来哄人了,就连迁就人都不曾有过,何来现在的拖拖踏踏。
是了,自己是着了道了,想拿几滴露水和几个破玩意儿来收买小爷,想的美!现在就知道哭着装可怜了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把戏…
他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
也害怕……
风吹得树叶沙沙的作响,半夜的时候禾笙的小屋前掠过了一道黑影。
到第二日,禾笙睁开朦胧的双眼。
露水还在桌上,地上滚着几只蝴蝶,屋里静悄悄的,没了平日好听的声音却不满的催促。
屋外,一片树叶飘落下来。
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梨花蜜 正文 第七章 潜逃回府
秦苏回到府里的时候天才蒙蒙亮。
看门的奴才秦三正倚着门掺瞌睡,一睁眼看见自家主子拉的可以跟长白山媲美的冷脸吓的连声音都跟着哆嗦起来:
爷…爷您怎么回来了?;
秦苏懒得跟他啰嗦,径自往院子里走去,嘴里吩咐他:
叫人烧桶热水抬进来----;
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什么来,转过身眯着眼睛望着秦三,好像想看出什么端倪似的,冷着声音问:
二爷怎么跟你们说的,说我出府干什么去了?;
秦三恭恭敬敬的答道:
回大爷…二爷说您到铜阳城谈生意去了…还说…还说您顺道出去散散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