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下洒然道:
哪里哪里,锦娘才是红颜如魅,灼若芙蕖,我可是想你想的紧呐!;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锦娘被哄的;咯咯;笑个不停,花枝乱颤,凤目一瞪,勾出万种风情来:
秦爷这张嘴倒是越来越甜了,老实交代又拐了几家闺女了?我才不信你还记着锦娘呢,这么久都没来看我,是不是被那明月轩的花魁琮翎迷的魂儿都没了?;
话刚一落,只见秦苏脸立马沉了下来,锦娘何等心思麻利一人当就看出端倪来,忙又道:
哎哟,瞧我这笨的,像秦爷这样风趣潇洒的人物哪还有人迷的了你啊,不反倒被你迷的团团转任搓扁揉圆都是好的了。;
打量秦苏脸色稍稍有所缓和,锦娘在心里暗暗惊叹,瞧这模样莫不真是在那琮翎手了吃了鳖吧,这秦苏游走在花丛柳绿中的高深本领还有失了招儿的时候?
梨花蜜 正文 第十二章 痴人说梦
待秦苏和锦娘一路调笑来到雅阁,相守的水桃儿早已摆好了酒菜燃上焚香,末了又扯了扯两边的碧花绸衣,待露出大片腻如琼脂的sū_xiōng后方觉妥当。听到门口传来秦苏和锦娘嘻嚷作别的声音赶紧摆出一副如娇似嗔的小女儿神气---男人不都喜欢欲拒还迎的调儿么,这秦苏也是个男人,一个阔绰的俊男人,自当不会例外。
秦苏推开门,闻到一阵刺鼻的龙涎香,皱了皱眉。
“秦爷原来还知道上这儿来啊…”水桃儿倚在窗边拿背对着秦苏,鼻孔哼气道。
啧啧,好大股子醋味。
秦苏到桌前随意坐下,撩起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随口敷衍道:
“前些日子忙生意去了,这会儿一有空不就直接来了么。”
“那好,我问你,我是谁?答中了就见你,答错了…哼!”
呡上一口酒,任浓郁而又辛辣的芳香婉转于唇舌之间,秦苏笑了。
“你就是那八面玲珑,姿态曼千的大美女,我的可人儿水桃儿对不对?”
“哼,算你还有良心!”
水桃儿回过身,方才露齿一笑,只见明眸善睐,螓首蛾眉,端的夭桃秾李光彩逼人。
秦苏瞧着蓦地一顿。
水挑儿心下一阵狂喜,以为秦苏被自己精心画好的妆容给震住了,撩起了情怀。
殊不知秦苏心中是另一番计较…这水桃儿怎么些许日子没见长丑了那么多?那眼挑的都要上额头去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狐媚子似的,那鼻子,俏的人连里头的啥东西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还有那血盆大口…整张脸加起来又大又盘,比起自己当日的饼子脸还有过之无不及。
秦苏觉得倒了胃口默不作声,听水桃儿又道:
“说吧,是想先听曲儿还是先下盘棋,要是来问我怎么讨女人欢心的法儿就免了。。”说着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拿手戳了戳面前盘子里的雕花泄愤,以为那就是别的女人的脸一样。
秦苏顺着她的手看见那朵雕花,白色的,精致而细雅,是用雪梨雕出来的,散着一丝淡淡的清香驱赶了屋里俗粉庸脂的气味,好似一个人儿立在那一般,安静之极,为丛中露,为雨前茶,为---心头痛。
秦苏伸出手钳住水桃儿,不让她继续折腾那朵梨花。
半响幽幽道:
“桃儿,脱了衣裳爬到床上去。”
水桃儿一惊,这秦苏什么时候转了习性变得这般粗鄙露骨了?转念一想,他这般猴急自己倒也欢喜的紧,不算白白花了一番心思。
也许…也许自己在他眼中是特别的…
屋里一阵簌簌叨叨的声音,水桃儿解了衣裳露出雪白的胴体,也顾不上娇羞乖乖爬到床上闭上眼等着秦苏过来,身上只觉紧绷绷火辣辣的,当初第一次接客时也不曾这般惊慌过。
良久不见动静。
睁开一丝眼,看见桌上那朵雪白的梨花不见了,换成一锭金灿灿的大元宝搁在那。
屋里空荡荡的一人也没有,跟来时一样。
“咯咯咯…咯咯咯…”
笑声如娇莺初啭。
“今儿个运气可真好,才说了不到三句话就讨了那么大的油头…回头得做件新衣裳好好炫耀炫耀。”
一滴水顺着鬓上乌丝滑到耳朵里冰凉了刚才的灼烫。
痴人说梦,梦非梦,梦似梦。
她的梦早该醒了。
梨花蜜 正文 第十三章 心跳如鼓
秦苏手执白梨雕花徐徐走在街上脑中浮现出水桃儿那姣好的身姿来,鲜妍面容纤腰翘臀,还有倔强的性子偏生只能服从的软弱,这无一不能激起男人的征服yù_wàng来,可他见到这样一个美人躺在床上竟什么感觉都没有,唯有平静。
自己想要些什么?
这双腿告诉了答案。
不知不觉间他又从凤阳城的这一头走到了那一头,暮色已经降临了,这样一间破屋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落寞。
杀了他!他是祸害,是迷了自己心智的祸害!唯有让他永远从世间消失自己才能恢复正常,他不需要一个软肋,更不需要一个傻子来当这根软肋!可是…他舍不得,禾笙是梨花,他想喝他酿的蜜,想他用软软的小手来给自己捶背揉腿,想他每天用清亮亮的声音在耳旁说话,对!可以把他锁起来关在家里,永远当他的奴才,一辈子给他做牛做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可是…这不行,他怕禾笙那滚烫的泪,弄得他浑身难受得要命…怎么办?
正是百转千肠之际只见一人从屋里出来,怔怔望着已经爬上山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