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使得周边气氛恬静无比。
白渊乌黑的发丝拂过脸颊,他微微撇头低看着埋在自己肩上的丛容,眉眼弯弯,其貌摄人心魂,那纹丝不动的唇角十年如一日,此刻却浅浅一勾,他柔声答应道:“好。”
一人一走,又一人背另一人走。
一条说宽不宽说窄不窄的道路上,这三人的组合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数个时辰过去,丛容趴在白渊的背上,时不时地问他累不累,却一点没有要下来的样子。
白渊呼吸平稳,闻言淡淡看了他一眼,丛容随即就会意道:他不累,让我继续趴着。
红墙绿瓦,车水马龙,这如四面抄手的游廊不用多想就猜到是骆铭街。
丛容一发现目的地眼疾手快的从白渊身上跳下,抱着双臂对他和曲凌道:“要不找家酒楼坐坐?”
为了曲凌的事,他和白渊从早上到现在一粒米都没进,现在放松下来才感觉到饿意。
更何况他们也才刚解决完青y-in山的事,现在手头上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还不趁此机会吃点东西放松放松。
丛容带路在街上逛,曲凌和白渊“嗯”了声后便跟在他身后。
从东走到西,那摆货的小摊儿一个挨一个坐贾行商,无一不在热情地向客人们介绍自己的产品,生意好生兴隆。
看到这里,丛容忍不住想起两年前与墨夜楠二人在这里的所作所为,顿时一股罪恶感涌上心头。
但是后来想想,如果不是干了那种事,或许他此生永远不会遇见白渊,此刻更不会与他同处在这里。
对此,丛容竟还有点沾沾自喜。
曲凌因是已有五年没下过山,对这久久未见的骆铭街喜闻乐见,眼珠子环顾得都要瞪出来了,自然是没察觉到丛容的反应。
而白渊瞥见身边人肩头微微耸动,捂着嘴不知道在笑些什么,把手轻轻拍在他肩膀上,窃窃的笑声戛然而止,丛容恍然回过神来,指向眼前的一幢酒楼道:“就这里吧?”
雕檐映日,画栋飞云。
相隔十里,阵阵酒香四溢。
三人踏步而入,就有一位装扮靓丽的年轻女子来招呼他们,那女子谦恭地道:“三位客观,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呢。”
这女子一双纤手皓肤如玉,身着鹅黄色的绫罗绸缎,也是恰当好处的淡妆浓抹,两颗明亮眼珠好似都能从中散发出光芒来。盘起来的发簪上c-h-a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的流苏垂落下来,她一说话,那流苏就摇摇曳曳的。
丛容想这要么是这家酒楼老板的女儿,要么就是从哪里偷跑过来扮起了小二的富家小姐。
丛容莞尔道:“吃饭。”
能不能敬业点,大白天住什么店。
没听到那姑娘回应,丛容疑惑的看向她,发现她眼睛无缘无故的又明亮了三分,还以为她是不是要哭了,撇头一看才发现原来这姑娘从刚刚开始就目不斜视地盯着白渊看。
瞧这眼神,根本就是春心萌动,心猿意马了已经。
也不管白渊是否还是面无表情地负手站立着,丛容拽过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东张西望的曲凌,拿他挡住了这女子的视线,再次道:“吃饭!”
那女子陡然回神,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曲凌,注意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尴尬了笑了声道:“抱歉抱歉,奴家是对长得帅个子又高的男子没有抵抗力的,实在是失礼了,客官们这边请。”
丛容:“……”
曲凌:“……”
是太敏感了么?
为什么觉得这是在变相的说他们矮。
说完便这女子脸又红了,引路来到一酒桌前,丛容胡乱点了几道平时没吃过的菜后,一股说不出道不来的想起嗅入鼻中,他就想着要不要来壶酒喝喝。
小时候看父亲和别人对喝的时候都是有说有笑的,丛容自己看的眼睛发亮,也想用手指沾点尝尝,可每次偷偷摸摸的要行动时都被丛权给发现,说小孩子不能喝,然后就严令禁止了。
而现在他都十八岁了都还未曾有机会一品,这让他更加好奇这被称之为酒的东西吃起来会是个什么滋味。
丛容挥了挥手,表面淡定的道:“再来两壶酒。”
曲凌听后不禁咽了口口水。除了人世间的繁华,他对着人间的酒也是充满了好奇,想着这人间的美味是否也与青y-in山上盛产的清酒那样美味。
想到这里,曲凌的两只狐狸耳朵就快要藏不住,不由自主地冒出来了。
而与之相对,白渊听闻后眉梢却微微一挑,等那姑娘下去准备菜肴时,他看向丛容,问道:“你要喝酒?”
“不然嘞?”丛容手肘撑在桌子上,一条腿跷到身旁的木凳上道,“别告诉我你连喝酒都要禁止我。”
他在竹林居里可是喝了两年的井水雨露,就连饭菜也是清汤寡水的,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下山品尝下这山下美食,想着白渊总不会刻薄到连这点小事都要拘束吧。
白渊看着面前两个人,一个半眯着眼,满脸笑嘻嘻的拖着腮帮子看他,另一个两眼发出金光般的一手握一根筷子摆在桌前,半张着口,只差从里面流出一地的哈喇子。
瞧他们对酒的兴趣盎然,他也不好对此加以打击,他道:“少喝点。”
他一点头允许,先前那姑娘就端了几碟小菜以及二壶酒上了桌,那女子满怀笑容地道:“三位客官请慢用。”
这姑娘把盘子送上饭桌后,面带桃花地朝白渊抛了个媚眼后走掉了。
丛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