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紧张得浑身僵硬,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了。
看玄胤紧张得快要晕厥过去,明崇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他停下磨蹭的动作,摸索着将头靠在玄胤肩上,“骗——你的!不逗你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扯到这方面的事就容易脸红啊,明明在人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不过……”明崇又伸出魔爪袭击玄胤的胯下之物,“我都又揉又蹭了你还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欸!你是性冷感吗?这东西明明这么大却只是个装饰啊?”
“明崇!”玄胤红着脸——这次是气的——掐着明崇的腰将他拎了起来。
“哈哈哈!”被拎得双脚腾空的明崇晃了晃腿顺势双手双脚圈住了站起来的玄胤,整个人都扒在了他身上,“你的力气还是这么大欸!以前小时候我最喜欢这么玩了!快!带我去内室!我要睡午觉!”
这个人啊……
玄胤无奈的抱紧全身都黏着他的明崇,将他抱回内室。
从小到大,玄胤唯一不会应付又舍不得冷落的人就只有明崇。不会有人知道明崇于他而言多么重要。
这是他唯一的,仅有的弱点。
☆、<七>怒气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并非凡人。
他在淤泥中沉睡了许多年,当他破土而出时,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寒风,在凛冬之中注视着皑皑白雪,又是许多年。
他几乎以为永远只能与自己相伴。
“哈!看我找到了什么!”一道略为粗犷的低沉嗓音传来。
他抖了抖暴露在寒风中的身子,看到了一团黑影——他的道行还不足以他看清这世间万物。
“嘿嘿!一朵雪莲!”那人不怀好意地声音靠近了他,“咦?还是个成了精的雪莲?”
一直只听到风声与落雪的声音的他好奇地努力想要看清来人,却是无果。
“喂!小雪莲精,你多少年的道行啦?让我吃了你如何?”
他并没有理会那人并朝那人扔了一团雪球。
“耶诶!还会生气!”那团黑影晃了晃,似乎是在笑,他感觉到自己的花瓣被戳了戳,“你连话都不会说,还不能化形,连我的样子都看不清楚吧?道行太浅啦!对我一点用也没有!”
他动也不动了。
“诶嘿嘿!我决定要好好养着你!”那团黑影哼哼嘿嘿地晃来晃去,“养肥了再吃掉!”
后来那人果真时不时就来找他,他也知道了那人其实是个魔。
“小雪莲,我给你起个名字吧?”魔笑嘻嘻地说道。
他感觉到自己的花瓣又被戳了戳。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魔嘿嘿笑着。
他觉得很无奈,这魔明知他还不能言语。
这次过后,魔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来找他。
一天又一天,他觉得自己被遗弃了,那魔为他起了名字,却又遗弃了他。
就这么又过了许久,久得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孤独而寂寞。
“阿陌,我回来啦。”魔终于来了,依旧是笑嘻嘻地语气,却失去了以前的活力。
他依旧是看不清魔的模样,只见那团黑影靠近了他,似乎是倚着石壁坐在了他旁边,魔摸了摸他的花叶,依旧是温暖的温度。
“阿陌,我要睡一觉,别叫醒我噢。”魔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渗透冰雪,被他的根茎吸收。
魔这一睡再没有起来,他从未向现在这样想增进自己的修为,至少,让他能看清这个世界,看清偎着他的冰冷身躯。
不知又过了多少年,他已经能看清世间万物,却仍旧没看到魔的模样,他的身旁只有厚而冰冷的积雪。
一位白袍道人来到了这雪山之巅,道长一甩手中的拂尘,“尔为至纯之雪莲,天生仙气,原本乃极易成仙之体,却为血色,以化为血莲,跟吾走罢,汝所等之人已入轮回,不会再来了。”
当他能化做人形,道长将他带入了道观,教他修道以化去身上沾染的戾气,他从前的名字被埋藏在了心底,现名为玄胤。
明日就是欲引第二次发作的日子,因有要事处理而下山的玄胤一直心神不宁,满脑子都在思考明崇的事,诸如没有他在明崇会不会一直磕磕碰碰,观内人会不会没照顾好他,饿了没有喜欢的点心吃怎么办——托明崇的福,原本生活九级残废的玄胤也多少变得会照顾人了,虽然这是带针对性的。
当他匆匆回到玄天观时,就得知了一个噩耗——明崇失踪了,同时不见的还有这几日一直摆在玄胤房内的小块蜡烛。
“小师叔!这可怎么办啊?明天就是第二次毒发了!不过是去端点心的功夫,他就不见了!”静柳咬着牙,“如果我再谨慎点就好了!普天之下能破解师父阵法的人寥寥无几……以他们的修为也不需要再用这小小蜡烛……”
“不是人。”玄胤冷着脸打断道,虽然隐藏得很好,玄胤还是发现了屋内弥漫的若有若无的黑sè_mó气,玄天观外的法阵止得住人与山精鬼怪,却止不住仙魔。
明崇此时正端坐在一处洞穴内,口中喃喃地念着佛咒,他身上散发着耀眼的佛光,仔细看金色的佛光闪耀间似乎夹杂着其它的暗色。
“哼,一个修佛的魔?妖僧吗?”明崇身边围绕着四只罗刹,黒肤红发碧眼,极为丑陋。他们畏惧着明崇的佛光,却又极为不屑。
“就这么耗着,看他能支撑多久。”另一只罗刹环着手臂冷哼,“等他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