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吓了一跳,门口真和港剧里拍的那样,被泼了红油漆。但更瘆人一点,还在白墙上印了好几个红手印,乔逸明真是不懂了,这几个臭老爷们怎么想的,还cos起李莫愁了。另一面墙上则写着个大大的“杀”字,歪歪扭扭,实在难看。
乔逸明便取了水和抹布来擦,擦了一会儿才想起油漆不溶于水。他想起以前做实验时,丙酮的溶解性最好,但丙酮较难买到,去网上一查,原来用汽油就行。于是问楼下邻居要了点儿汽油将门擦拭了,虽没法完全除去,却也干净了许多。
宋母买菜回来一看门这么干净,立马把乔逸明给抽了,狠狠的一个大耳巴子:“你个小贱蹄子,平时没见你这么勤快,现在怎么这么手贱?活该你被男人操烂甩了!”
乔逸明不明所以,宋母说:“你把门都擦干净了,不是告诉别人我们回来了么!”
乔逸明这才醒悟,说:“那我买桶油漆泼回去?大致是什么方向泼的我还记得。”
宋母摆手:“算了算了,逃得过一天,逃不过一世,就这样罢。”
两人便在这屋子住下了,住了些天也平安无事,但就在他们以为家里彻底安全的时候,危机就慢慢地靠近了。
那天他们一齐出门上街,刚走出两条街就被堵住了。
为首的流氓乔逸明见过,就是前段日子来家里讨债的,身后的人,有的见过,有的没有。
“终于出现啦?我们找你找得好苦!”
“这点钱我们不要了,都不够兄弟的伙食钱,命,乖乖交上来!”
都听流氓这么说了,能不跑么。宋母拉着乔逸明,上演了一场激烈追击戏。这可不比电影里的场景,主角是会翻栏杆,跳窗台的。宋母毕竟是个女的,还是个上了年纪的,怎么跑得过壮年大汉?不消多久就被追上,逼在一条死胡同里。
乔逸明想,他毕竟是个男的,要真打起来,他就拼了,好歹他以前还被父母逼着学过点柔道。但大汉抄着家伙冲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怕的,腿都僵了。
而他并没有被给予充英雄的机会,大汉冲过来的时候,宋母将他一把抱住,用身体护住了他。
第一下可能是用棍子砸的,力道之大,宋母一下子失了平衡,倒下去时将他一起压在地上。乔逸明倒在地上,宋母就趴在他的身上,护着他的头和身体。即使这样他还是能感受到身上一下一下的震动。偶尔有一棍子打在他腿上,直接击中他的骨头,都几乎让他痛得跳起来。而不论他怎么挣扎,宋母就将他抱得死紧,丝毫不肯放松。
实际可能并没有攻击这么久,但乔逸明觉得时间被调得极慢。当几人骂骂咧咧离开时,宋母也一动不动了。
乔逸明这才能将宋母送他身上推开,宋母软软地倒在一边,满脸是血,脸上还有泪痕,将她白花花的粉底冲得裂开,露出底下黄黑的皮肤和深刻的皱纹来。
乔逸明叫了她几次,她都没醒。乔逸明慌了,摸出手机打急救电话。
当救护车上的人下来时,看到宋母的惨状也皱了眉头,说谁下手这么狠,把大妈打成这样。而做完检查不久,乔逸明就收到一份手术同意书。
宋母肋骨断了两根,肝脏破裂,急需手术,再晚点儿送来,怕是连病危通知都要一并签了。看来那几个人是认准了他们还不出钱来,就不要钱了,真的想要他们的命。
可即使知道了这番凶险,他们也没有别的出路。贫穷,将他们的生路统统封死。
乔逸明在手术室外给小碗发消息,告诉他宋母的病况,小碗却只字未回,看来是铁了心要和以前的生活断干净。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将宋母从手术室推出,说是没有大碍。乔逸明刚松了口气,又遇到了棘手的问题,他要交钱。
和医生护士打了招呼,乔逸明匆匆赶回家找宋母的社保卡和病历本。家里不大,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一起,很快就能找到。但宋母不是本地人,并没有本市的医保。
乔逸明又陷入了困境,手术费加上护理费,不是笔小数目,又是一定要出的,不然宋母可能会死。而他一如既往的没有钱。
☆、第二十九章 追债上门(2)
这时他又想起了陆向东,想起以前在一起时他的慷慨和温柔。
陆向东对他说过,那好歹也是你妈,我不能真让她这么死了,我怕你难过。
乔逸明给陆向东打了电话:“能不能借我点钱?”
陆向东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看来只有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才想起我来…说吧,要多少?”
这似乎有戏,乔逸明松了口气:“几万块。”
陆向东问:“做什么用?”
乔逸明老实交代:“拿来救急,没这笔钱小碗…我妈就要死了。”
陆向东说:“我虽很想借你,但是抱歉,我不能。”
怎么突然不肯借了,乔逸明以为他是怕他不还:“以前欠的钱我不是要赖掉,只是一时凑不出来。我也知道再打电话给你很不合适,但你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人了。”
陆向东却依然坚定:“你知道我并不在乎你用我多少钱,但我不是慈善机构,更不想帮你的母亲,她已经没药救了。如果你活不下去,就回来找我,但只是你一个。”
乔逸明紧紧握着电话:“如果我回来随便你处置,你就肯借我钱?”
陆向东笑了:“别和我谈条件,你没筹码。没了我,你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