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巧得很。”语调无起无伏,也听不出他信是不信。
安墨白急道:“是真的。”
苏合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伸手去解他衣带。
安墨白只当苏合还要打他,拼命挣扎道:“师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再没有下一次了,别打我。”
苏合心里好笑,口中冷冷地道:“吃过苦头,你才真的不敢有下一次。”按住他乱挣的身子,将他衣带扯开了。
明明是苏合同香夫人暧昧不清在先,却来挑剔自己同齐含光光明正大的来往,还责打自己,也太过蛮横不讲理。安墨白被他欺侮得狠了,越想越是委屈,捏着枕头哭了出来。他哭泣流泪自小便给苏合见得多了,如今给他多见一次,那也没什么。
苏合解他衣服,原本是想同他温存,忽然见他哭得伤心,呆了一下,柔声道:“好了,别哭别哭,不打你了,别哭。”
安墨白呜咽道:“你同香夫人那样亲热,却来挑我的不是。”
苏合笑道:“若不是你定要替郁辽医治,我怎会见她?”
安墨白更加委屈,抽泣道:“你是我师父,我不敢跟你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合笑眯眯地看着他,却叹了口气,替安墨白拭干了眼泪,亲吻他被泪水湿得微凉的脸颊,一面在他肩背上安慰地轻轻抚摸。
安墨白擦擦眼睛,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挨过去环住苏合的腰,低声道:“师父,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我……我同别人什么都没有。”
苏合柔声道:“我也是一样。”隔了一会儿,又道:“傻徒弟,别胡思乱想。”自然是说香夫人之事了。
安墨白嗯了一声,问道:“师父这几日在哪里?”
苏合轻轻笑了一声,道:“我见到你留的字条便出来找你,今日才找到。当日无香笑我将徒弟宠得不成样子,这般不听话。我该不该罚你?”一手轻轻褪了他衣衫。
安墨白缩了一缩,低声道:“别打我。”内心中却也知道,苏合这次并不是想要打他。
果然便听苏合低笑道:“乖孩子,不打你,师父好好疼你。”伸手将床帏放下了。
第二日两人起了床,安墨白从包裹找出那把七星匕首来,递给苏合。
苏合一见便知谎话拆穿,面色丝毫不变,道:“怎么?”一面接在手里。
安墨白低头微笑道:“这把匕首,原本是要送给师父的。师父还看得入眼么?”
苏合咳了一声,禁不住有点儿脸红,撇开话头道:“丹凤阁的事情了结了么?”将那匕首珍而重之地收起来。
安墨白点点头,道:“我跟师父回去。”
苏合微微一笑,忽听有人在门上敲了几下,便听齐含光的声音在外道:“墨白,起床了没有?外面天热,也只有水边凉爽些,我们过去走走如何?”
苏合过去开了门,淡淡笑道:“齐少侠,这几日小徒有劳你照顾了。”
齐含光吃了一惊,行礼道:“苏谷主。”
安墨白道:“含光,我要同师父回去了。”
齐含光默然看他一眼,道:“那我也回庄去。”
安墨白奇道:“你师兄不是正在逼你做一件事么,你肯做了?”
齐含光摇了摇头,只道:“我告辞了。墨白,你保重。”
苏合看着他的背影冷笑几声,眸子里杀意隐隐。安墨白十分熟悉他性情,知道决不会是为了自己同齐含光这几日的相处。但究竟是为了什么,苏合不说,他也不敢多问。
两人向南而行,赶了一天路,夜里歇在丹凤阁所在的润州城。客栈的晚饭做得太咸,安墨白口渴得厉害,回房端起茶杯正要喝,忽见杯壁上沾了些微粉末,细细一看,竟是苏合自制的洪荒大梦散,若是服了,四个时辰内任是天崩地裂也醒转不来。不由得心中大奇,不知苏合要瞒着自己去做什么事,难道竟是去同那香夫人私会?他想到这里,心头再也安宁不下,将茶水泼掉一半,躺到床上装睡。
苏合不久进房来,见茶水已喝过,安墨白闭了眼躺着,也不疑有它,在他颊上亲了一下,低声道:“乖乖地睡一会儿,我片刻便回。”替他盖好被子,便即离去。
他出门之后,安墨白立即翻身爬起,既然苏合说道片刻便回,自然不是幽期私会了,但心中好奇,仍然悄悄跟了上去。他轻功不如苏合,怕被他察觉,远远地跟在后面,只见前面一道青影,乘风般往丹凤阁而去。
安墨白大是疑惑,一路尾随苏合到了郁辽的卧房之前。他不敢靠得太近,只远远地在墙角旁藏着。
苏合立在房门前,侧耳听了一听房内响动,无声无息地在门上击了一掌,便听得门里轻轻一声闷响,门闩已断作两截,一推便应手开了,苏合走进去,也不关门。安墨白心中忐忑,足尖轻点,身子转了半个圈,悄无声息地落在窗下。
郁辽的功夫已恢复了两成,听到门闩断裂之声便惊醒过来,道:“谁?!”睁眼见床前立着一人,月光自半开半掩的门里照进来,暗淡淡地瞧不清楚那人面容。
苏合也不答话,踏上一步,忽然略略提高了声音,道:“墨白,进来。”
安墨白想不到仍旧被他发觉了,只得乖乖进去,道:“师父。”
苏合脸色微沉,瞥了他一眼,也不说话,眼中意味却明明白白的是:“谁许你跟来的?一旁站着,回头教训你。”
虽看不分明,安墨白的身形声音郁辽却是识得的,他这一惊着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