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恶劣的对待自己的暗恋者,秦家二少确实如传闻那样脾气不好啊,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呢。
不过也是,那样有钱有权的人,想要什么人没有,对于别人的感情,又怎么会轻易的产生多少柔软的心思呢。
想到这里,女性天生带有的感性让覃棠忍不住对宁郁怀有一种怜惜之情。那是对于感情里处于弱势者的怜惜。
“你不要脑补了,宁郁已经不喜欢他了。”覃尧冷冰冰打断覃棠的想法。
他不喜欢任何人把宁郁当成感情里的小可怜,就算是善意的怜惜同情也不行。
因为在他眼里宁郁是那么骄傲灼目的存在,那种对弱者的怜惜,简直就像是亵渎了宁郁这个人。
“好好好,我知道了。”覃棠无奈的摊手,对于表弟那护犊子的心态十分理解,毕竟他们家护短的毛病实在是每个人都有。
讨饶后,覃棠又认真道:“不过小尧你要知道,宁郁他现在不能和秦家对上,所以,能解决的话,还是让他和秦二少解决吧。”
覃尧没有说话,只是他也明白覃棠这话的意思。
而覃棠之后走过去和宁郁交谈的过程中,也不可避免的提起了这个话题。
覃尧听着覃棠带着深意和暗示的话,还有宁郁不带几分真实笑意的眼,心里越发的难受起来,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心里悄然滋生,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要宁郁再也不需要对任何人弯腰低头。他要这个人,再也不用为别人的事而做出这幅忍让样子。
“我知道。”听出覃棠的意思后,宁郁是这样回答她的。
他看上去并不恼怒,脸色淡淡显得很懂事的样子:“这件事我会好好解决,那位,大概也只是无聊,也应该只会在校园里找我的麻烦而已。”
这样说着的宁郁,心里却在冷笑。
是,他会好好解决的,好好和那群乳臭未干的混蛋小子解决。
不过就算解决不了,覃棠因此放弃他,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从来不会只把希望放在一个地方。
因为这件事,覃棠对签下宁郁的态度开始有所保留,今天并没有和宁郁签下那份她连夜让人赶制出来的合约,对于宁郁,她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了。
会做生意的人总有明哲保身的机灵,宁郁还是很理解覃棠的行为的,只不过这笔账,注定一样要记在秦烈身上了。
宁郁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
而离开覃棠那里之后,宁郁对着神色一直很难看的覃尧道:“你不用担心。”
“我会把这件事好好解决的。”
这样说完,宁郁就把刚刚在舞蹈室脱下的外套穿上,而下一秒,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覃尧,奇怪他停下动作后脸上慢慢浮现的那抹带着深意的笑。
而宁郁似乎并不是看着他。
覃尧顺着宁郁的视线看过去,愣住了。
他们几步开外的地方正停着一辆鲜红的刺目的跑车,在太阳下连同他的主人一样闪烁着热烈的光彩,灼伤人的眼球。
而倚在车门上面正望着宁郁,冷着一张脸,全身上下散发着“谁惹我必死”嚣张气息的车主人,不是秦家二少秦烈又是谁?
而相比于吃惊的覃尧,宁郁对于秦烈的出现似乎并不意外,他让覃尧自己在原地等自己,就迈开步子朝秦烈走过去。
这位自尊心强到不行的小少爷,脾气和忍耐力似乎真的不怎么样,只不过,这次他是要自己亲自来上阵了?是因为今天早上自己的挑衅么。
一边走,宁郁脑袋里一边飞快的闪过这些念头,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走到秦烈面前时,眼神里却不可避免的染上几分厌烦。
他只比秦烈的低上那么一点,可是旁人看过去,宁郁的气势却不曾弱下几分。
秦烈似乎也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变化后的宁郁。
他略带慵懒的站在自己面前,整个人在这样的距离下清晰的呈现在自己面前,即使脸上有伤,却依然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就好像一副古世纪里的画活生生的展现在人的眼前,从他身上延伸出来的气息冰冷又克制,唯有那双细长眼里,有着淡到难以察觉的不屑,像是点亮了这幅过于冰冷精致的画的唯一生动的情绪。
秦烈突然的笑了,下一秒他却脸色一变扯住宁郁的手臂反身将他压在车门上,嘴角的弧度恶劣无比:“宁郁,你什么意思?”
“疯子。”宁郁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眉心紧拧,甩了甩被秦烈压在车门上的手臂,就把秦烈的手甩了开去。
秦烈顺势松开手直起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的伤,是冯育海他们做的?”
靠在车门上也没有起来,听他提起这件事,宁郁挑起一边的嘴角,他觉得简直要给秦烈的演技鼓掌了,这幅明知故问的样子实在太自然了:“他们?难道不该是你们吗?”
秦烈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听到宁郁带着讽刺的话心头瞬间就燃起了火苗,还有一丝连他也不甚明白的被冤枉的委屈感,他盯着对方那张脸,一字一句道:“你认为,是我叫他们去对付你的?”
宁郁察觉到那一点情绪,心里闪过一丝犹疑,即便如此,他的口气依旧没有软下半分:“难道你要说,他们的所作所为,和你没半点关系?他们找我麻烦...”说到这里,宁郁脸色渐渐冷凝:“不是因为你?”
宁郁的话才一说完,就感觉到一阵拳风从自己脸边堪堪擦过,下一秒,宁郁只觉得车门因秦烈的这一拳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