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变成癞皮狗了啊?”
“我那时候只是,只是在发呆……谁让你突然走过来,还是当著大哥的面……”
“大哥?”霍海危险得挑起眼:“你跟高秀明还有那种关系啊?”他松开手挂在余时中身后的椅背上,懒洋洋道:“看来你在北都吃得很开嘛,是我白操心去跟姓高的套套瓷了。”
余时中垂下睫毛,挺直背脊盯著桌子看。
霍海瞟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还可以?这些衣服我从来没穿过。”他暗骂一声,喷了一口闷气:“这都什么娘们穿的衣服,放在衣柜里看著都嫌别扭。”
余时中也觉得奇了,这种丝绸的质料霍海拿来当抹布都嫌娘们,偏偏尺寸又是他尺寸:“那你干嘛买?”
“又不是我买的!操了,讲多少遍了也不听,就说我这种水准等级的帅哥只需要白衬衫根黑裤子就可以镇压一整条街了,哼。”
余时中小小翻了个白眼,被霍海逮个正著,他大手一伸,余时中惊乍得低头闪开。
“下次别傻站在路中央,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吗?”
余时中被顺了毛,下意识正襟危坐:“是,海先生。”
“啊?就叫你不要喊我先生,海鲜这都什么玩意儿,当我是牡蛎还是龙虾啊?”
余时中心说,当初明明就是这个男人叫他喊名字而不是喊姓。
霍海没好气:“你也真够可以的,随随便便坐进陌生人的车,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啊?是不是忘记你第一次是在怎样状态下见到我嗯?过了这么久还是一样蠢。”
余时中咕哝:“你又不是别人……”
“你啊……”霍海略为烦躁得揉开鬓角得碎发,翻开眼皮来回端详余时中,叹息道:“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你收到身边的……那什么脸?头给我转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余时中乖乖转身,调整一个让霍海触手可及的姿势,他轻声问道:“你怎么会看到我?”
霍海本来想调侃他几句,但看他一副被抛弃的落魄模样,好心作罢:“你从高秀明家出来的吧。”
余时中眼皮一跳:“你怎么知道?”
“高秀明的住处又不是什么秘密。”霍海低笑:“我会到这附近一带的确是巧合。”
“你那什么不相信的表情。”霍海随手把沾湿的毛巾往沙发丢,用手指弹了余时中的额头,凶道:“还不吃东西!小腮子长大了啊。”
余时中乖乖拿起热可可,小心翼翼得咬住杯缘,还没尝到浓郁的香气,霍海又狠狠抓住他的后颈,提小鸡一般往上抓,斥喝他:“喝东西不要这样喝,跟你说过多少次!”
余时中只好呐呐得嘟起嘴巴吹凉,再大口喝下,心想霍海有管这么宽吗?以前顶多爱跟他说教,现在这是唠叨了吧,这就是岁月不饶人?
霍海静静得坐在一旁看余时中努力张大嘴吃东西,他也没有拿菸,慵懒得靠在沙发椅背,衣襬随兴得扣著几颗钮扣,露出锁骨以下完美的胸肌。
就在余时中放下马克杯的时候,霍海低悠悠传来一句:“既然吃饱穿暖了,是不是该来说说你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余时中低著头,不知道为什么很心虚,道:“你是要问什么?”
霍海冷笑一声,捏住他的后颈拎起他的头:“你什么时候到我的公司上班了啊?我居然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怎么,华志勤是个好上司吧?妈的那个爱装逼的臭流氓,趁我最近没有闲工夫去公司走动,什么人都敢给我往公司里放!”
“其实我早就想辞职了……”
霍海沉下脸,他本来长相就狂狷,笑的时候还勉强称得上正经的流氓,不笑的时候完全就是匪徒了。
“说你蠢,为什么会蠢到撞到杜孝之手里呢?”霍海低斥:“来到北都,也不知道来找我?不然你以为我之前把你带回去是吃饱撑著干嘛呢?真当自己是流浪狗啊,啊?”
余时中有口难言,当初他离开海市,几乎可以说是仓皇逃亡,霍海又不是时时刻刻待在海市,真的发生突发状况,余时中也求助无门。
“要是落在别人手上,我都好办事,但问题是杜孝之不是别人!别说我,就是叶思涵都得让他三分面子!你明白吗?”
“我们签过约,他答应三年后就放过我。”
“简直傻逼透顶!”霍海恨铁不成钢,他一拍大腿,愤然道:“你以为杜孝之是什么善荏?北都一直以来都是杜家的地下王朝,落到杜孝之手上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手伸到沿海岸线就算了,早晚的事。他会那么嚣张,主要是他把整条红宝街全部拿下。”
“红宝街?”余时中想起洛谦才跟他说过的话。
“对,黑白两道多少势力花了多少钱多少时间多少混战,抢得头破血流就是要打破红宝街的平衡,谁不想独占,谁想只喝一口羹?”
“数之不尽的钱!宝贝,跟谁都可以翻脸,就是不能跟钱说不过去,全是白花花的钞票,除此外红宝街还是块法外之地,就像以前大战时后的租界,在现代社会现成的国中国,想卖什么就卖什么,想干嘛就能干嘛,谁不想要?谁能不要?谁又敢要?”
余时中听出霍海的语气很是扼腕:“但没有哪一方势力能真正打破其中错中复杂的利益纠葛。而最后突破这一盘烂局的人就是杜孝之,他手腕又硬又狠,别说破坏规矩,他只花了一年就把红宝街整治成自己的后花园,听说现在红宝街还买的到新鲜水果,好像是因为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