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只是什么?”轩辕鉴尤坐到床边,拿起落玉的手握在手中。
“陛下赎罪…公子脉象奇特,微臣怕看走了眼…想让其他几位太医也来给公子诊诊脉。”
“刘琛,还不快去?”
那奴才是跑着去的,一路还被门槛绊了几跤。
来了五六位太医,每诊完一位都是大汗淋漓,而后小声谈论着,一个二个都如见了鬼一般面色青白。
轩辕鉴尤看他们小声嘀咕,喝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多的御医都看不了吗?留你们何用...”
为首的太医令道:“陛下,公子的症状乃古今奇谈,闻所未闻!我和众位太医从来都没有碰过这样的事,实在是不敢妄言…说出来望陛下赎臣等失言之罪。”
“说”
“公子,有…有喜了…”
几位太医都低垂着头静待皇帝的反应。
过了会,轩辕鉴尤淡淡的道:“欺君之罪要诛九族,你们可想好了?”
“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几位太医都跪了下来,“陛下,臣等真的没有胡说,公子确实是喜脉。”
“是啊,臣等学医数十载断不会连个喜脉都会看错。”
其中一个太医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从药箱底层拿出一件染血的白色亵裤,抖着声音说:“陛下,这是前几日刘公公派人送来的亵裤,问微臣是不是女子的葵水,微臣一看这血泽凝固偏黑,的确是葵水无疑,又听闻这是含象殿公子的,奴才……”
紫宸殿中寂静无声,众人大气都不敢喘,良久才闻皇上道:“今日之事,谁要说出去半句,凌迟处死。”
等挥退了太医,轩辕鉴尤撩起落玉的衣摆,望着他腹上那条狰狞的疤痕,自言自语道:“你的儿子是你生的吗?和谁生的?”偌大的寝宫中空无一人,他摸上了他平坦光滑的小腹,指尖微微颤抖着,他深邃的眼眸露出别样的神采。
第50章 此恨不关风与月
落玉披着件宽大的雪白长衫,赤脚跑出了紫宸殿,他发丝青舞,跑过了一幢幢宏伟的宫殿,直到太极殿前最高的角楼。
他身后跟着十几位太监,都跪下求着他:“主子您快下来吧,上头危险,快下来啊…”
“主子求您了,下来吧,您要有什么闪失奴才小命不保。”
落玉把脚勾到围栏外,身子被大风刮得摇摇晃晃的,他望着皇城外一行飞过的白鹤,眼中浮现失落迷茫的神色,那远去的悠悠白鹤低鸣呼啸而过,往日和齐儿共度的时光一起不复返,现在的他好像是被豢养着的金丝雀,他一点也弄不懂那个男人的心思,自己真是被他当成了取乐的男宠了吧。
“青末,你在做什么?”一身明黄的男子负手走了过来。
落玉看着他冰冷的脸,不知怎么的居然想起了五年前在王府中,同样的时节草长莺飞的春末,他和小路跑去后殿摘樱桃,他赤着脚爬上一个树,这个男人虽是责怪但还是无限爱怜的抱他下去,镜花水月,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了……
轩辕鉴尤看他颤颤巍巍的爬下围栏,胸中一紧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将他抱了下来。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看他不回话,怒道:“朕在问你话,哑巴了不成?”
落玉在他怀中低低的道:“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脚。”
男人并不顾他的意思,抱着他回了寝宫。
山珍海味,鲍参翅肚,落玉闻到那些荤腥味就哇哇直吐,他的脸像白纸一样,原本水润的双眸也暗淡了不少。
“刘琛,去命御膳房做几样清淡的小菜来。”
“是,陛下”
“这五年你跟过几个男人?”
落玉才刚服下温茶净口,差点被他问得呛到了,“那是草民的私事,和陛下有什么干系?”
轩辕鉴尤听他满不在乎的口气,脸色更难看了,“你还真是天赋异禀,没有男人你会死吧?”
落玉将头扭到一边,这人羞辱他还没完没了了,“陛下嫌草民脏就放草民出宫,为何一边讥讽草民一边又将草民留在身边?”
轩辕鉴尤怔了征,是啊~为什么呢?他有些迷惑了,真要放他走自己却是不愿意的,更何况他要弄清楚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你在床上这么热情,是谁教你的?这五年下面那张嘴也没闲着吧!”
落玉的脸先是通红而后又变得惨白,“谁教我的和你没干系……”
“你之前怎么伺候别的男人朕都无所谓,只是…”他指了指落玉的肚子,“你肚子里的朕要知道是不是轩辕一族的血脉。”
“你…你在说什么?”
“朕早说了,你天赋异禀,你的儿子是你生的吧!就你这样的身子能抱得了女人吗?太医已经替你看过了,你有喜了”
落玉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没想到他和女人一样只要被男人碰过就能生子,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子这么的丑陋这么的恶心。
“还不说么,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朕的还是其他男人的?”
落玉这下真是面如死灰,他又怀上这人的孩子了,他如何能逃得远远的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是朕的吗?”他抬起他的下巴,熏人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华贵英挺动人心神。
“是…”落玉几不可闻的应了声,他垂下眼来,晶莹的泪珠顺势而下。
“啊……”
他被男人拦腰抱起锁在怀中,脸上传来潮湿微热的的感觉,是男人舔掉了他的泪痕。
“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