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反正被人压的感觉他也不记得了,能记得的就只有某些忘不掉的感观。
楚渊愣了一下,然后老实地点点头,耳朵跟着变红。
“那你走吧,既然你说,你不是那两家的人,想必那天晚上的事你被扯进来也是个意外,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毕竟我是个男人,不是需要人负责任的女人,把阿顺放开吧。”白融表情很平静,他也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多做纠缠,因为他们看起来明显不是一国的人,而且他从今以后只想做个简单的农民。
楚渊听了他这话有点着急,对于他来说,想对白融负责任,多数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个大男人,做过的事就要全力承担,不能给自己找任何借口,与对方其实并没有太多关系,所以他也不能要求别人就一定要配合着他的想法。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事不能着急,现在他们还没有感情,而且对方看起来也并不信任他,他可以慢慢等,等对方能接受他,等他们之间建立起不能分割的感情。楚渊是个对自己的优缺点非常了解的男人,而他深知,耐心和坚持是他最不缺少的东西。
“放开!”
阿顺感觉到他的力道渐渐松开了,就用力挣开了他的控制,跑回白融身边。
白融确定阿顺没事,也没再去看楚渊,带着阿顺转身就走了。
楚渊也只是站在原地没有立刻追上去,只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定在白融的身上,一直目送他消失在自己眼前。
两人走了很远之后,阿顺才有点忍不住好奇地问白融道:“老大,那天晚上真是他啊,”问完见白融看自己,赶紧又转移话题,“那个男人还真是个怪胎,这都什么年代了……”阿顺的话最后还是消失了,因为白融又看了他一眼。
白融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因为这个男人的一句负责任,让他想起了他的母亲,当初那个人就是打着和父亲相爱的借口插|进了他父母的婚姻,而他的父亲则是为了所谓的“爱情”,抛弃了本应该由他负担的责任——和他相守十年的妻子,还有他的亲生儿子。
那些让他疼痛了十多年的东西,已经深深地刻进了他的骨髓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爱情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只是生活中的调剂品,拿出来说都觉得幼稚,可是责任这种东西,同样让他觉得很迷茫,一段婚姻,如果真的只要有了责任就能维系一辈子吗?可责任又是什么?孩子?钱?那他的母亲又是为了什么毁掉了自己的人生?就是为了责任?
这个答案白融无法相信,因为他的母亲在失去了父亲之后,那么伤心难过,甚至离开了从小生活的城市来到乡下,如果只是为了那枯躁而沉重的责任,她不会这样的,因为那份责任,怎么看都是白融他自己,而母亲从来没有把他当成负担,这点他很清楚。
回家的时候阿顺原本准备两人自己包个车回去,不过白融没同意,于是两人坐上了一辆拥挤又闷热的面包车回村里了。
在街上时,两人买了好些小孩子吃的零食,都是在县里的大超市买的,刘凯弟看着下面的超市标签一脸喜滋滋的,觉得拿着这种零食好有面子啊,他们村里的小孩都只能在小卖部买几毛钱的小零食吃。
这两天阿顺已经帮忙在街面上挑好了一家门面店,在一个热闹的三叉路口,房子看着不错,铺了光滑的地板砖,很好清理,光线也足够明亮,面积不大不小正好合适,热闹的吃饭时段能同时坐上好几桌人。
今天白融去的时候也看了一下,觉得挺满意的,回到家里就把这事给杨素芬还有沈含梅说了。
“这么好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
杨素芬听见他们这么快就找好了地方,心理也挺高兴的,不过最高兴的当然要属店老板沈含梅了。
“再过两天吧,我交了定金,已经和房东说好了,过两天去签合同,你们也一起去看看。”阿顺笑嘻嘻地接话道,这个店面也是他从那些常在街上混的人打听到的,虽然花了他几顿酒饭。
“行,那这两天我们先把阿融的屋子收拾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沈含梅笑着道。
“我也去看看。”旁边站着的刘思齐突然说道。
“我、我也想去。”紧挨着哥哥的刘凯弟赶紧小声地附和。
“行行,都去都去,啊。”杨素芬心里高兴,摸了摸两个孙子的头,连连答应。
刘凯弟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连刘思齐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想妈妈要是能开这个店,自己也许也能留在店里面帮忙,不用去外地打工了,他真的不想离开家里。
白融的新家里该收拾的差不多都已经收拾好了,工人们正在粉刷墙面,包括铺木地板,全部完工估计也还得几天,所以两人还是继续住在杨素芬家里。
晚饭时沈含梅煮了只加了盐的排骨冬瓜清汤和莲子百合粥,冬瓜清热解毒,而莲子是滋补食品,能强身健体。百合有滋补营养作用,既是佳蔬,又是良药,润肺安神,养阴清热。这两天大家吃的肉实在太多了,必须得吃点消火的东西。
见家里人吃得都很香,白融想将新房子旁边那块地整出来,看看能不能种上点什么,他总不能一直从空间里往外拿东西,那么好的东西,次数多了,就一定会被人怀疑。
两人从街上回来的时候,还买了一坛子比较好的白酒,十来块一斤那种,算不上顶好,但是在农村人很少买这么好的酒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