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了,有些东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可是,对小朗来说,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当时,两人那会儿刚在一起时,小朗正如他的名字,阳光开朗。后来,经历了太多,小朗暗沉地让他十分难过,柯劲是罪魁祸首。但是现在想来,感情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且,如今小朗的改变说不上不好,但是李桥还是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柯劲这些日子的努力也不是在作假。
今年刚荣升n_ai爸的李桥只觉有c,ao不完的心,又纠结自己如果管太多,会不会给小朗带来负担,影响他的选择?“小朗,找个人吧。总是这么一个人单着也不好,日子还是要两个人一起过的。”
窗外的雨下大了,一颗颗滴在茶楼院子里的小池子上,ji-an起透明的水花。
“嗯。”温晴朗放下茶杯,视线从茶楼窗外雅致的雨景,又回到李桥身上,温润清澈的眼里倒映着对方脸上的语言又止,“李哥,我想和柯劲……再试试。”
j-i,ng致的紫砂壶差点被摔在地上,现实来得也太突然,李桥放好茶壶后,缓了口气道:“……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如果这次柯劲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李桥绝对不会放过。”
不会了。想也没想,答案立刻从心里出来,温晴朗轻笑出声,说好,“到时我们把他绑起来,狠狠地教训。”
阿嚏!
福城北区高档别墅区,柯劲打了喷嚏,下意识地从一身浓郁香水味的女人身边走开。
陈芳尤不自知地又向他靠近几步,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当,身材妖娆。眯眼笑时,眼角的细纹透着成shú_nǚ人特有的风情,“阿劲,好久没回来了。这段时间好好陪陪你爸爸,他时日不多了。”
无形的恶臭随着对方的气味钻入身体。
脏,好像被厕所里的蛆粘到皮肤,粘腻、恶心从皮肤逐渐渗透进骨子里。
柯劲克制着想要疯狂宣泄的冲动,拳头紧握,额角青筋暴跳,周身疯狂的气息让曾经见识过他发作时样子的陈芳,赶紧识趣地从房里离开。
老头快死了,她的靠山一倒,这日子可没有以前那么好过了。
随着女人的离开,柯劲并未放松多少,这个地方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肮脏不堪,他想要毁灭,但他不能这么做,要忍耐,要克制,更不能发病。
因为他的生命里还有个很美好的青年在等他。
想到温晴朗,柯劲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些许,他没有往床上带着呼吸器的男人看一眼,正如这几天所做的,他只关心,“他什么时候死?”
第18章
床上的男人眼睛紧闭,脸上带着死气,食指在房里另外两人没注意到时轻轻一颤。站在床边的医生被男人的儿子语气里的不耐与直白弄地有些尴尬,做了柯家十几年的家庭医生,这家的情况他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医生以为病人还在沉睡,便也没有特地避开他,低声说:“肝癌晚期。老先生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了,所以才坚持从医院回来。也是希望你……家人能陪在身边。”
柯劲转身就走。
门一合上,床上的男人睁开眼,浑浊的眼里满满的落寞与后悔。
南方的冬天有冷空气和没冷空气完全是两码子的事情。前者带来的s-hi冷透进骨子里,会让人有种问候长辈的冲动,后者就像大夏天裹着棉袄在空调房里吃麻辣火锅,又热又冷还要使劲儿捂着。
冷空气是在夜里来的,室外的气温降了不止十度。天亮时,温晴朗锁好店门往外走,冷风夹着雨丝装进领子里,脖子忍不住往里缩了又缩。
“怎么不进去?”宽大的羽绒服罩上肩膀,温晴朗一愣后鼻尖微动,“你喝酒了?”
“车里太热,我出来吹吹风。”柯劲倚在车子旁,好像把对方的话听进去了又好像没有,前言不搭后语地自说自话,“你把外套穿好,很冷的。我没开车,这车是我的,哦,我请了代驾,他帮我开到这里的。还有,我怎么觉得这么热呢,你多穿点,天真冷……”
话还没说完,柯劲就一个大步上前,他把裹着厚厚羽绒服的温晴朗整个圈进怀里,脸埋进毛绒绒的宽大毛领,长长地舒了口气后呢喃道:“晴朗,你好暖和,真舒服。”
这几日的烦躁、困惑、y-in郁一扫而光,他是他生命里的晴天。
被一个醉鬼抱着的感觉不见得有多好,一米八几的男人半个身体压在身上,浓烈的酒气熏得温晴朗想把人直接摔地上,“……车钥匙给我。”
羽绒外套在温晴朗身上,醉鬼上身只留一件黑色衬衫。醉鬼半靠在温晴朗身上,手臂不舍得放下,低头摸口袋,动作一顿,钥匙怎么不见了?口里边唠叨着边在衬衣两侧摸索。
温晴朗揉了揉额角,从身上那件大外套里掏出一串钥匙,有些头疼该怎么把黏在身上的醉鬼移到车上去。
“到车上去。”
“不要,钥匙,钥匙找不到了。”
“钥匙在我这里,到车上去……听话,”
“不要,我不回去,家里空荡荡的,我找不到你,我不要回去……”
温晴朗拉对方胳膊的动作微滞,柯劲趁机身子一矮抱着膝盖蹲在地上,随后仰头冲温晴朗裂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嘴上不忘重复:“就是不回去。”
一阵冷风刮过,地上的人又嘟喃了句好冷,温晴朗额角一阵又一阵乱跳。他从没见柯劲喝醉过,从前即使是应酬,柯劲最多脚步飘浮些,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