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塞勒·冯的相识和恩怨说起来实在是个很滥俗的套路。
初出茅庐的新人警察去卧底,被黑帮老大相中一路提拔—— 一直提到床上。
然后终于有一朝,露出了血淋淋的,彼此势不两立的本相。
身后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对方不断换人跟了他好几条街,而现在人手正在聚集。
要动手了么。他停步,在不断缩小的包围圈中绷紧了全身。
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一直为塞勒·冯做喉舌的那人。
“戴伦,” 他没有叫他警官,而是保持着过去同僚时候的习惯直呼其名,“先生想见你。”
戴伦被带到了一处挂着旅馆牌子的建筑里。
外面看着破败陈旧,里面倒是简洁干净,只是没有电梯。
他记得塞勒说过,电梯使人舒适松懈,而松懈就意味着危险和死。
塞勒的手下在楼梯口恭敬地把挂着房间号的钥匙交给他,并不跟上,由着他自己上去。
一步一步上楼的时候,戴伦觉得讽刺,因为一切都和过去他们在一起时塞勒召见自己的状况没什么不同。
也许,塞勒骨子里其实是个恋旧的人。
站在房门前的时候戴伦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敲门的念头,掏出钥匙自己开门。
塞勒以前从不应门,想必现在也不会。
门打开,并不是旅馆式的房间,而是一间办公室。
相对的两张椅子间有一个极宽大的办公桌。沉静的东南亚教父端坐着。看见来人,却并没有请对方坐的意思。
戴伦走近了并去掉了头脸上的伪装,也并没有想坐的意思。
长桌像是一条长河,隔开无声对峙的两人。
“你想怎样。” 终究还是戴伦先开口。就像他们之前的很多次一样。
塞勒十指交插,姿态好整以睱,只是不答。
“当初说好,你牺牲一部分势力,我就能保住你,” 戴伦本以为自己能平静,却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来气。他欺上一步却被长桌挡住,只得重重拍了一下桌面,震得上面的物件都是一跳,“结果你一句话不说就跑,根本不信我是不是!”
桌子太宽,戴伦为了靠近对方,几乎整个上身撑在桌面。
从塞勒的角度,可以从对方敞开的领口露出的锁骨,一直看到因气愤而剧烈起伏的蜜色胸膛。
“别那么生气,” 他终于开口, 又露出了戴伦熟悉的,那略带嘲意的浅笑, “我一直都相信你……这次不过是想换个环境 。”
真是相当没有诚意的说辞。
自知这个人不会说实话,戴伦的一腔怒火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两年了……” 他沮丧地低头,注视着双手之间的深色桌面,“我想你”。
而你看来并不想我。
背上突然一紧。
塞勒扯着戴伦后背的衣服把他整个人拖上了桌。
男人抚上他的脸,拇指强硬地探进他的嘴唇。
“唔……” 戴伦试图侧脸避开,对方的手却像铁钳一样卡住他的下颚。他放弃抵抗,任那带着淡淡硝烟气息的手指在柔嫩的口中翻搅。
水声粘腻,顿时唤起两人心中诸多旖旎的回忆。
见对方眼角泛潮,塞勒抽出拇指,把带出的银丝抹在戴伦嫣红的唇上,语气是难得的轻柔,“有多想?”
“很想”,爬伏在桌上的青年警官拉过东南亚教父的左手,伸出舌尖,像只温顺的猫一样,一下一下沉迷地舔舐对方掌心的疤痕。
塞勒眸色一黯,方才禁锢着对方后背的右手顺着脊椎一直摸到臀部,随后隔着裤子暧昧地拍了一下戴伦的屁股,“这里也想?”
戴伦撩了他一眼,只是更加卖力地tiǎn_shǔn他的手掌。
湿漉漉的痒,一直从掌心撩拨到心底……
原本齐整的办公桌一片凌乱,深色桌面上有点点白浊,零星可见。
塞勒还是像刚才那样坐着。
戴伦则坐在他的胯间。
“啊……” 戴伦吐出微弱的呻吟,把后背靠进塞勒怀里。他上身的衣服尚算完好,下身却是完全赤裸,敞开的双腿间刚刚射过的肉茎已经疲软,而后穴还含着对方硬挺的巨物。略微一动,便有粘腻的体液顺着交合处的缝隙往外溢出。
“还想不想?” 塞勒从后环紧他,胯下又是一用力,满意地听到对方一声急喘。
“等……等一下,” 刚刚发泄过的身体再度被深入的感觉让戴伦忍不住求饶,他反手搂住男人的脖颈,讨好地舔吻对方的耳廓。
塞勒很享受这宠物般的示好,不再挺动,双手转而探进对方的衣底揉捏戴伦的rǔ_tóu。
“嗯……” 戴伦的胸口已经被男人玩弄得麻木,他阖眼轻轻哼了一下,默许了对方的动作,“这次警部是来真的,” 他的声音还带着惬意的沙哑,语气却含了 隐忧 。
塞勒手上的动作停了停。
“你逃掉的事,让上头很不甘心,” 戴伦隔着衣服覆上男人的手,“ 但你居然不选别的地方,而是跑到这里来…… ”
男人侧头,对上青年亮如黑曜石的眼睛。
“本地的家族里有警方的其他眼线,” 即便此时只有他们两人,戴伦还是放低了声音,像是怕被人听到,“ 他们决定放长线钓大鱼,把这里一锅端干净。”
沉罪 10 节制(1)
节制 (1)
戴伦从塞勒身上下来的时候两腿直抖。塞勒把他抱上桌子,随即便任他自己拿了纸清理。青年警官毫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