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叶修嘴角抽了抽,不情不愿地把烟掐了一口气吃了三粒:“没什么,后辈的敬意。说真的,我明天有事儿,早点喊我起来我得回去一趟。“
韩文清嗯了一声。
得到承诺的叶修放了心,别看他们宿敌宿敌的互不相让打了十年,第一赛季开始的关系可不是我要打倒你那么简单。是老友,韩文清和叶修之间有着自然而然的信任,相信对方的实力、判断、水准,了解对方的弱点、软肋、缺陷。尤其他们作为第一赛季一起进入职业圈的人,地位资历十分平等,更有甚者,以前的对决还被宣传为“荣耀之巅!的王者决战!”
总之一路平安的到了韩文清的单身别墅,叶修赶紧草草洗了澡,头发还是湿的就裹着毯子睡死在沙发上,他感到特别累,不单单因为疲劳和酒精,一种些微的战栗在血脉中蔓延,脊椎隐隐发痛。
沉眠在漫漫长夜。
第二天叶修是被门铃吵醒的,他扶着额头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屋子里很昏暗,所有窗帘都被拉起来了,桌子上放好了醒酒茶。叶修拿起来先灌了下去,心想老韩真够意思啊,可惜怎么没放早餐呢。想七想八地呆坐了一会,门铃又响起来了。叶修抬头朝卧室方向喊:“老韩,开门接客。”
没人。
啧。叶修明白了,这是韩文清出门买早餐了,现在要他开门。
“来了来了,我说老韩你也太客气了,早餐什么的不用买那么多够吃就……”叶修一手挠着肚子一手半死不活地拉开门,没脸没皮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喻文州?”
叶修刚醒,整头毛都睡得乱七八糟,身上韩文清的系带睡衣松垮垮露出一大片肌肤,脸颊上的枕头印都没消,红彤彤的一片。
喻文州看了不动声色:“是我,前辈,不请我进去吗?”@
叶修笑了:“这可不行,我放你进来,老韩要我交钱包怎么办。”
喻文州叹口气,温和的神色里多了些无奈:“前辈,你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叶修一愣,他还真没看,不是说好的喊他起来嘛!
喻文州提醒:“现在已经点半了。前辈前天为了药检就没吃对吧,昨天那份药在我手上,到现在应该快小时的极限时间了……”他抬起手不容拒绝地推开被叶修合了一半的门,“不让我进去吗?”
叶修顿了一下,松开手,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喻文州以为的慌张,施施然在沙发一角的衣服里翻出打火机和烟,娴熟地给自己来了一根,然后坐在沙发上,就好像被胁迫的并不是自己一般,咬着烟对喻文州笑笑:“被你捡到的时候我觉得大概就要糟糕了,但是如果你以为是我在吃的话,实在……脑洞有点大。”
“哦?”喻文州毫不拘束,在叶修对面坐好。
“首先,那不是末日之星,别开玩笑了,那个禁药能让人坐牢的,”叶修摊摊手,“市面上有许多打着第二的药,这不过是其中一种。另外,这药不是我的,是我弟的,他来看我打总决赛,走得时候忘记带了。”
“听起来,是很合理的解释。”
“当然,我会离家出走也是不想影响到我弟,o很难一个人生存,我应该让着他。”叶修补充道。@
喻文州盯着客厅的挂钟又走了一圈,时间已经接近点分。
“叶修,”他微妙地改了称呼,双手交叠拱成一个完美的尖塔,“作为一个o,你相当了不起,不管是思维还是心理状态,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优异的异端——一个打败了众多,颠覆了上帝的设定,会被抹杀的异端。”@@
叶修嗤笑一声,不过话没说出来就被喻文州打断了。
“但是就算你再优秀,”喻文州加重了语气,身体前倾半压在玻璃茶几上,“叶修,你也有做不到的事——改变事实。”
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就是事实。
叶修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神情冷谈,眼中几分讥诮,有点当年在嘉世时训人的样子。
喻文州当着叶修的面把药盒的末日之星投进了没喝完的醒酒茶里,棕黑色的药丸飞快的融化,发出兹兹的细小声响。喻文州向他举杯,接着把变了色的液体随手泼到了地上。
时间到了点分。
喻文州安静地看着他:“既然前辈不需要,那我就丢掉了。”
话音未落,叶修蓦地起身,朝最近的房间走去,不,或者该说跑了。这反应喻文州确实没有料到,但他行动力不比叶修差,两三步赶上,在叶修碰到门把手前将他狠狠地按倒在地上。
叶修倒下去时磕到了背脊,原本的隐疼忽的一下撩起来,想翻身又被喻文州压住。谦和如玉的声音落在耳边:“叶修,你怕了,但是你还是不承认。”
“我承不承认都改变不了事实,”叶修呲牙咧嘴地扯出一个嘲笑,“但是关乎你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啊,喻队,你以为靠你的手速就干点什么出来吗。”
“不,”剑拔弩张之下,喻文州却温柔地拭去叶修额头上密集的冷汗,轻轻吻在睫毛上,灵活稳定的手扯开散掉的衣带,“这只关乎你,前辈,关乎你——”
“为谁臣服。”
其实叶修的意识还很清醒,长年累月的药物积累渐渐改变着一些东西,那就是末日之“星”。
意志。
不管有多少副作用,哪怕消减了o的生命本身,星依然存在,它让一些自我意识十分强烈的o——比如叶修——能最大限度的保持意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