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你活下去的方法
接下来的路程是一段长长的沉默。
车子沿着阿肯色州的北边轮廓持续往东南方行驶,途中,魔法师一反常态的没再说过一句话,他只是目光直盯住前方,本能性地转动方向盘,当tr问他要不要换手时,他也不予理会。
魔法师是在执行他的任务,这个tr清楚,不过连同昨天到今天,魔法师已经超过二十个小时没阖眼了,tr曾经有待在手术室里跑马拉松的经验(虽然他只是当个递器材的助手),所以还撑得住,而魔法师除了体能不亚于tr外,经验值更是远远超标,想必这小小的缺眠对他来说也是一片蛋糕。
问题在于魔法师很沉默,太沉默了,这样噤声的魔法师反而让tr感到不习惯,他居然有点犯贱地怀念起前一天魔法师在他耳边的不住叼念了,至少那时他能为了分神去听那些叼念的内容而不用闷着头自个儿胡思乱想。
tr对抗这场沉默的方法,便是将音响的音量调大,广播内播放的重金属摇滚乐曲可以适切地冲刷掉两人之间无语的尴尬,但是当tr稍加仔细聆听,他便发现歌词的内容对于转换心境显然没有任何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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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
t hundred res
我总能凑齐一百种理由
not t you
好让自己不再想起你
tr发现自己的悲伤没有出路。关于他失去的某些东西。
因为失去就是失去了,现实摆在那儿。它乍看下已经获得解决,tr找回他心心念念的爱物,也亲手埋葬了它,不过那不代表他也寻回了过往,过往已被埋进黄沙,tr尝试回头看,却无可奈何地发现自己正离它越来越远。
有些悲伤无法解决,你只能让它们搁浅。
t曾经和他说过的这么一句话,当时年幼的他,还不能明白母亲何故这般语重心长,如今他总算能体认了,面对某些无法改变的现况,人有两种选择:一个是被悲伤的潮流冲到看不见的彼岸,另一个则是勉力抓住浮草,让自己挣扎着爬上岸。
悲伤就像遍布在岸边的贝壳,它们虽然尖锐且易割伤人,却也是大海的一部份。少了它们的海洋或者沙滩都将显得空洞不实,所以,人们能做的往往只有用柔软的沙子铺盖住它,偶尔心血来潮时,再将它拿起来听听从遥远的彼方传来的声音,久而久之,这声音这触感,便能与生命共存。
所以,tr在怀抱这份悲伤的同时,也认为自己不该对魔法师说那些话。tr觉得自己应该道歉,因为即使身为没有一个名字的杀手,魔法师或许也有属于他的悲伤,只是他选择把它们深深地埋进沙子里,不让别人听见或看到。
就像tki一样。
但是这一切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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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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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仍旧无法放手
tr想向魔法师道歉,也想道谢。
因为魔法师不仅救了他的狗,也救了他。
当车子一路横越过阿肯色州的东北边,直到触到了密西西比州东边的犄角,并出现了赫南多的路标时,距tr离开家门已经是第三天。
tr在此之前没有过正式的逃亡经验,不过在他的想象中,一个逃犯的生活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了:吃睡都在车上,马不停蹄地赶路,肚子饿了就到便利商店买东西吃(因为在快餐店排太久的队伍可能会被人认出长相);想冲凉了就站到路边去,用买来的矿泉水清洗身体,因为他们不能冒险去住旅馆。
由于这台车是r和魔法师两人使用的,车厢后除了保冰袋和圆锹外,就只有简单的盥洗用具、应急药品和衣物,显然一开始便打定了主意没打算让这个闯大祸的儿子太好过,但仍给足了最基本的生活配备。
tr自个儿克难一点不打紧,毕竟他也认同这是自己应得的教训,但拖着魔法师和他一起受罪就有些过意不去了。虽然魔法师在tr的诊疗室中欠过他一次人情,但那份人情已经在粮仓内扯平了,然而魔法师还送了tr的狗一程,让牠在最无痛苦的状态中死去,这下子换成是tr倒欠了魔法师一个人情。
套句魔法师说过的话,tr总得做点什么来回报对方。
所以他就把魔法师拖到了后车座好好地回报。
一开始魔法师先替tr原本没打算让魔法师帮自己含的,可是当他们两人急切地把自己塞进后方座位,tr拆开皮带、拉下拉链,从内裤的前缝中掏出自己坚挺的老二时,魔法师就先发制人地将头发拨到耳后,将脸埋进tr那颗圆润又肿大的guī_tóu。
tr没想到魔法师会来这一招,他连忙擒住对方的头发,他可不想只是操一操对方的嘴巴就完事,可是魔法师那根舌头实在太厉害了,就跟他那张嘴一样厉害,三两下就让tr射了第一发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tr抓着魔法师的发根将他扯离自己的老二,结果jīng_yè就像挤花器挤出的奶油一样喷了一大泡到魔法师的脸上,tr喘着粗气,低下头看他那上下弹跳的小兄弟前端还噗噜噜地吐出白沫。
好在没让魔法师用喉咙把他的jīng_yè榨得一滴不剩,tr边这么想边将视线从自己的老二移到魔法师被溅满jīng_yè的脸庞,被男人的分泌物弄脏了的魔法师看起来并不愠怒,他只是睁着那双在阳光照映中显得更加碧绿的瞳孔(现在是密西西比州的正午时分,两人将悍马停靠在洲际公路旁一处长着稀疏灌木丛的空地,烈日的光芒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