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哭丧着脸说:“不打扫能睡吗?”
李驹元扔了拖把拖住他的手,“回铺子上吧……”
柯家汶指着空调说:“那明天铺子上买个空调好不好?”
李驹元看一眼墙上的空调,又看看要哭了的柯家汶,点点头。
柯家汶马上笑了,“我装两包衣裳再走……”说罢拉开了衣柜。
说是两包,基本上李驹元小奥拓的后排座都堆满了柯家汶的东西。本来是只准带衣裳的,后来就从洗漱用品、衣物到寝具、电脑全都带齐了,大搬家的节奏。
“……我的这个是蚕丝被,又轻又薄但是非常暖和;狗蛋儿明天弄根网线从浪人广告接个网过来嘛;这个擦脸的我不适合给你用把我家狗蛋擦得白白的……”
李驹元一边开车一边应和一个人说不停的柯家汶,等红灯的时候,伸手摸摸他的脸,柯家汶嗯一声儿看着他,两个人乐呵呵笑起来。在李驹元的心里,柯家汶挺像一个等不及要嫁人的小媳妇儿,像歌词儿里唱的那样,带着他嫁妆赶着马车来……
“你笑什么啊?明天给我买空调,冷死了。”柯家汶说着打开放在自己的口袋掏出个唇膏,涂上咂咂嘴,道:“活过来了活过来了,不然明天一定裂开。”也不管李驹元笑话自己,翻看带上的“嫁妆”去了。
晚上想做的事儿没做成,柯家汶精神百倍的收拾东西,把李驹元本来清清爽爽没什么东西的房间,堆得满满当当。等柯家汶超满足的拍手收工时,李驹元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
柯家汶趴在床边,望着李驹元,伸手摸他的鼻子尖。李驹元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就像那年暑假自己离家出走到他的房间,衬着月光看了他一晚上,他一点儿不知道。不过没关系,柯家汶知道自己有多喜欢李驹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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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通培训的主管是灿灿的朋友,虽然对于柯家汶人间蒸发很是不满,但是碍于柯家汶接手的那三个班的学员对柯老师十分推崇,电话打过来请柯老师出山。
柯老师刚睡醒,猛地听见自己电话铃响,十分的不习惯,盯着电话看了起码十秒钟没动静。李驹元看不下去,把电话接通了给他放到耳朵边。
为了不让人家听出自己睡意深重,柯家汶只得提高了音量故做精神。
毕竟是自己放了四通的鸽子,人家找上门来既没有要什么说法,又极端的客气,也不好推辞,便应承了下来。
挂了电话看着李驹元在身边,大张双手抱上去,撒娇说:“狗蛋儿,你快让我起来……我下午要去给人做讲座。”
李驹元抱住他亲了亲,“之前跟你讲的话你都忘了?”
“你养我嘛,当然没有忘……”柯家汶抱着李驹元摇摇头,“这个不好推,只有六场,年前完事。可以挣很多台空调钱哈哈哈……给你省钱了。”
“这儿之后,就不要出去骗人了。”李驹元揉揉柯家汶靠在自己腰间的头,说得极端认真。
“嗯?!”柯家汶哭笑不得,感情在李驹元眼里自己就是个大骗子啊……跟他说不清楚说不清楚啊这个没文化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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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你这是要去相亲啊?”浪人广告老板家的大小姐瞧见柯家汶鼓大了眼睛,回头就招呼大家来看,“香姐,快来看柯家汶,了不得,大帅哥啊!”
香姐正在铺子后面洗衣裳,手上滴着水就出来了,看着柯家汶穿着修身的浅灰色羊绒大衣,围着细格子围巾,头发也弄过,脸上更不用说了,浑身上下一身的光鲜,跟李驹元站一块儿,长工和东家少爷嘛!
“啧啧,这是谁呀?昨儿不还裹驹元的军大衣么?”
“香姐,你跟那没见识的死丫头瞎起哄干啥啊?”柯家汶被她俩笑话的不好意,“我出去一下,晚上回来给你们买好吃的。”说完钻进李驹元的白色小奥拓里,伸出头来对死丫头说:“好好看我家铺子,跑一单生意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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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来接我,必须。”柯家汶赶两点开讲,一点五十六了还不着急下车,拉着李驹元的手不放。
“好,不过我要有事儿你就打车回来。”李驹元看他要迟到了替他着急。
“你接我……”柯家汶开始掐李驹元的手背,李驹元点头。柯家汶这才高兴了,跳下车往楼里奔。
李驹元看着他进了门才调头走人,让那位大小姐看铺子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回到铺子上,大小姐看柯家汶的民国苦情戏正入戏,李驹元进来坐下了都没发现。
李驹元敲敲桌面,大小姐瞟他一眼说:“你回来啦,这剧我拿回家看了啊,你给柯家汶说一声儿。”说着就要抱着dvd播放机走人,李驹元伸手拉住她说:“跟你们家搭伙用网线,帮我问问你爸,给多少钱一个月。”
大小姐特别不屑地说:“你跟我爸说得清楚什么,咱俩的交情用钱么,我从楼上给你把网线放下来一根不就完了,我们家铺子上有得是线。”
“那谢你了。”李驹元对着大小姐拱手道谢。
大小姐走两步回过头来说:“哎,我想起来了,你要让柯家汶给我修眉毛,臭小子手可巧了。”
李驹元笑笑,点点头,他家媳妇儿柯家汶在奇怪的地方特别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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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教室里参加营养学培训的多是有闲的家庭主妇和年轻女孩子,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正参加其中一个小组讨论的柯家汶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打断大家小组讨论,我悄悄接个电话,大家不要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