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果断同意。
“给我电话……”柯家汶眼泪都没有擦干就伸手了,李驹元递摸出自己电话递给他。
一拿到电话柯家汶傻了,他能背的电话只有三个:自己的,家里座机的,李狗蛋的。
李狗蛋自己挣钱买了手机,一天之内给自己打了十一个电话,再难记的电话都背下来啦,背下来就忘不了了。家里的电话不能打,老子都不认这个儿子,还打回去求他们来解救自己么?有一瞬间柯家汶想打110,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的男人闹这么难看干什么?愣了半天不晓得打哪儿去。
“打你的,我就扔了条裤子,你手机应该在没丢。”李驹元像是知道柯家汶的心思似的,叫他打自己的。
柯家汶摁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柯家汶哭死,“我才买了两个月的爱疯,一定被谁捡去换钱了呜呜呜……李狗蛋你丢东西的时候看清楚没?你陪我手机!”
李驹元吻住柯家汶的嘴儿,跟他说:“嗓子不疼啊,少说话。”
柯家汶抽噎几声自己伸手拿起念慈庵狠狠地喝了一口。
李驹元看了看刚才的通话记录,柯家汶果然为了躲自己换了电话。
与此同时,柯家汶的“奸夫”先生把柯家汶落在他车上的手机、装着钥匙、钱夹子的包儿和外套装在口袋里塞进了后备箱的角落。想起柯家汶男人那张杀气重的脸,他实在没有勇气把失物归还失主,反正柯家汶摆平了他男人自己会找来的,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再续前缘呢,呵呵!
想到这些,“奸夫”先生的内心一下子就平静了。
第四回
“消肿了。”柯家汶把腿伸到李驹元眼前,“看见没?所以……”不用再涂臭死人的红花油了……
柯家汶的话根本没有机会说完,李驹元已经在他脚踝上涂上红花油开始揉了,力道有劲儿,揉得柯家汶嗯嗯啊啊不停。
被李驹元弄这儿三天半了,柯家汶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毫无进展,链子照样拴着自己,到了晚上照样狠狠干自己,虽然自己也很爽啦但是总归不是办法好不好?
“李狗蛋。”柯家汶摸摸李驹元的鼻尖,“给我穿条裤子行不行?”
“穿了,你要跑。”李驹元的理由非常具体,说的也直言不讳。
“你还拴着我的,怕什么?!”柯家汶抬起另一角,链子叮铃当啷响。
“双保险,你说的。”李驹元认真揉红花油,头都没抬。
双保险?!
柯家汶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了?
看着李驹元认真揉自己脚的样子,柯家汶一激灵,想了起来,这话还真是自己说的。
高中的时候,尝过了滋味就忍不住,隔三差五把李驹元骗到自己家来,目的一个——翻云覆雨。
李驹元不干。
自己先是锁了房间门,又是把英语磁带放到了最大声,那边念d d ……这边叫啊啊啊狗蛋狗蛋我还要……
完事后向李狗蛋炫耀道:“老子这是双保险,你安心的来。”
这时候轮到李狗蛋跟自己说“双保险”了,柯家汶不得不感叹风水轮流转,自己那三十年河东算是过去了。
“李狗蛋,你把我锁在这儿,你老婆知道吗?”柯家汶想起从前无比伤感,摩挲着李驹元的头顶说:“你再把我关下去,我就乐不思蜀了。先说好你老婆打上门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李驹元手上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给柯家汶揉。
“她不会来。”李驹元擦好了红花油,把柯家汶的腿儿放回被窝里,“今天冷,你盖好。”
“嗯。”柯家汶哼哼一声,躺好,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驹元。
李驹元也看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柯家汶闭上眼睛撇开头,挥挥手说:“你出去看铺子吧!”
李驹元点头出去了,柯家汶拉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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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姐扭过来说:“我侄女儿车换个轮胎,晚上我老公把车开过来,你给姐打几折?”
“姐要什么轮胎?”柯家汶指指架子上一排排轮胎让香姐挑。
香姐看都不看,“要最好的。这个擦脸的给你媳妇儿,滋润的很,有斑消斑,有皱纹直接抹平。”
“他脸上干净的很,也没有皱纹。”李驹元想想柯家汶的脸,很好。
“女人过了二十五不保养就不行了,她不心疼自己,你要心疼她。”香姐把擦脸的放进李驹元手里,她的铺子来了客人扭过去了。
李驹元看着手里的小瓶儿,心想:不是不心疼他,他钻牛角尖进去了拉不出来,硬拉的话又跟自己犯急,好不容易嗓子刚好、脚也消肿了,还是不让他急的好。
媳妇儿什么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听说的。
李驹元把擦脸的放到桌面上,手机响,接起来那边的老同学胡飞激动地说:“驹元,老子当爹了哈哈哈,是个儿子。”
“恭喜、恭喜。”李驹元替胡飞高兴,他是省城里除了柯家汶自己第二亲近的人了,十二年老同学,从一年级到高三,连柯家汶的信儿都是他给的。
“下个月初八摆酒,老子要满请。酒楼订了再给你打电话,我给柯家汶打一个去,让他给在他那高级幼儿园排个号哈哈哈……”胡飞同志说完挂了电话,李驹元也没机会告诉他柯家汶在自己这儿且没有电话了。
外面天空灰蒙蒙的,阵阵凉风吹,换季变天,这种日子生意不好。李驹元拉上卷帘门关了铺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