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女朋友吗？”
“算是吧。”尹空拎过韩晓手里的公文包。要是那男人知道被说成是“女朋友”，可能会黑着脸一脚把他踹下床。
“有空带回家看看吧。”韩晓拍了拍尹空的肩膀，转头对随行的助理说道，“小王，李先生的酒店和行程你都安排好了吧？带李先生过去吧？小空，要不要不要陪爸爸去吃宵夜？”
“也好。”尹空看着“李伯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礼貌的点了点头。
中年熊熊不是太合他的胃口。何况他也不想为了这样的货色被韩君恩在做爱的时候咬断喉咙弃尸荒野。以韩君恩的专业知识来看，把他解剖成猪肉状扔进肉联厂都是有可能的。
尹空站在韩晓身后，刚想弯腰钻进等在门口的车里，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车从前面开了过去。
切。还说什么晚班。这男人真tm矫情。
“小空？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尹空笑着钻进车里，“看大灰狼呢。”
第 34 章
韩晓给尹空倒了杯啤酒，“味道不错吧？”
“嗯……”尹空囫囵吞下嘴里的炒面，“不过爸，你的风格和大排档真是太不合了。”
“呵呵，公司刚开始的时候我每天下班都会来这边。”韩晓和老板打了个招呼，“这么多年了，只有这还是货真价实。”
“爸你又摆老板架势了。”尹空笑了笑，“我知道，商场如战场，尔虞我诈……”
韩晓摸摸他的头，“臭小子你嫌老人家唠叨了是吧？”
“没有没有，我爹风华正茂，英气逼人。”
韩晓“哈哈”了几声，喝了口啤酒，“我老了，该把事业让给你们年轻人了。”
尹空正撩开了额发，端着面碗奋力和最后几根面条搏斗。听到这句话倒稍稍惊了惊，笑着把碗放下来，“啊？”
“我的意思，公司你和君恩一人一半。其他不动产就留给小卿。”
尹空拿过桌上劣质的餐巾纸擤了擤鼻子，“那么久以后的事情啊……说不定过几年你就发现我是败家子，早就把公司亏光了……”
“我大概等不了这么久，”韩晓拿着筷子，用尾端轻轻敲了敲桌子，“我有癌症。末期了。”
尹空觉得心猛然的往下一掉，在胸腔深处浅浅的悲鸣着。
他愣了愣，然后笑出来，“爸你也太没劲了，这么八点档的剧情不要拿出来开玩笑啦。”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韩晓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几张纸，“我这次去美国，就是去看医生的。喏。这是诊断书。”往尹空旁边一放，就端起自己的碗继续吃面。
搞不好自己真的是扫把星转世。呵呵。
尹空觉得自己拿着筷子的手颤抖了几下，他深呼吸了一口，夹起小炒里的一块肉，放进嘴里嚼了嚼，“还有多久？”
“两个月吧。”
“要不要我陪你出去玩玩？”
“不用了，我还要忙着应付一大堆流眼泪的女人。”韩晓笑了笑，“你还是去公司的好，趁我还在，我想把能教你的都教给你。”
“切。说得那么煽情干什么啊。”尹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就算你不在我也会把一切都打理的好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韩晓拍拍尹空的肩膀，“只可惜我看不见你们成家立业了。”
“爸……”尹空顿了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呐。有个东西给你。”韩晓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来，“伸手。”
“什么东西？”尹空看着放在自己手心里的东西，小小的，不伦不类的一个玉制品。端详了半天都看不出来是什么，“兔子？”
“是如意。”韩晓笑着把小小的玉如意拿了起来，“未必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也算是我们家祖传的了。其实是传给媳妇的。你大伯没有结婚，于是一对如意就都在我这里。一个是君恩小的时候他妈妈就给他挂着了 ，这个就给你。”
“我……”尹空有点受宠若惊的味道，他充其量只算一个宝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韩晓攥紧了尹空的手。
尹空“哦”了一声。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不争气的发酸。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韩晓摸了摸他的头发，眼眶有点发红，“没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一把你接回来就要离开你。”
尹空觉得头昏脑胀，猛的站起来，“那个……爸，我想到我还有点事，今晚不回家了。”
“去吧。”韩晓喝光了杯子里最后一点啤酒，“男人是不能哭的，知道吗？”
尹空攥紧了手里的如意，闷闷的“嗯”了一声，站起来走到路边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不再回头。
一条胳膊搭在车窗撑着脑袋，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还是觉得快要窒息一般的胸闷。车里的电台一遍一遍的放着枪花的d cry。
其实老头子的担心是多虑的。
他早就忘了怎么流眼泪。
半夜外面电闪雷鸣的时候，何舒丞在睡梦中隐约听到门铃的声音。披起衣服来开门，只看到门口阴影里缩成一团的，离家太久的猫咪。
“小空？”何舒丞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尹空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他，唇边竟然还微微带着笑意，“姐夫，我今天能在你这睡么？”
不知怎么的，何舒丞觉得，那微笑，比哭泣更哀伤。
第 35 章
何舒丞愣了愣，把湿淋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