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如此,可谁都未曾见过他的心上人也未曾知晓。
阳光斜照,陈昭握着陈念的手一同走往回府的路上。
陈念笑道:“爹,我只喜欢你。”
陈昭松开他的手,趁着未有来人之时亲了亲他的唇道:“我也是。”?
☆、洛河番外
? 我自小生活在戏院子中,七岁那年被班主从河边捡来收养入院中。
那时,他问我从前的名字叫什么。
我抬头望着他,一脸茫然。
班主叹了口气,道:“好罢,往后你便叫洛河。”
他为我冠上他的姓,说是从河边捡来那就叫洛河罢。
他牵起我的手想着戏院子里走,他说:“今天起你便是我的徒弟。以后跟着我罢。”
他将我带到他的师兄弟前,道:“以后他们是你的师叔了。”
他把我介绍给戏院子里的人,然后我便知晓了这个将我捡回的男人叫洛宁晋,是这个戏班子的新班主。
他将我带到他的住处,同我道:“同我一起住,我照顾你。”
年幼时,我喊他师父。他教我学唱戏。
他常板着脸道:“戏子,绝不能用真情。”我听了他多次类似的话语,应是年幼也便只是点点头却依旧茫然。
洛宁晋已有二十余,应理说还是个唱戏的盛时,可他却在这时停下了。
我问他,“师父为何不再上台。”
他坐在红木摇椅上,用手扶着烟管子道:“不唱了,不唱了。”
摇椅一摆一摆,烟熏袅袅,模糊了他的那张面容。
他是个温儒的人,喜爱穿着一身长衫同师叔们道来一些经书,而我便在那时搬来一张椅子望着他那副模样。
我喜洛宁晋,那时以为是安全感而后等到年长些时便发现并不如此。
他又是个严肃的人。我年幼时贪玩,而练功又需好几个时辰。我趁着他不在时,偷偷地跑到街上玩儿。等到我回来之时,便望见他阴沉着张脸。
“师父,我错了。”我小心翼翼的望着他,生怕他生气,气坏了身子。
“跪下。”他道。
他的语调很是严肃,我不敢违抗便跪了下。
“把手伸出来。”
我疑惑了下,可还是乖乖伸出手来。只见他拿过一根藤条在我还未反应的时候便生生的抽在了手心。
“啊。”我一下喊出了声,那一鞭可没打轻,打的我失了方才的镇定。
“错在哪儿了?”
被那一鞭,我又畏惧起来,“我不该偷偷逃出去,师父我真的错了。”
他深深望了我一眼,最后转身离了去。
我望着他离了去的身影,改变了对他原先的看法。我以为这个男人是可怕的,可是...
夜深,他推开房门入了屋。
手心生疼的我还未入睡,只见得他朝床走来,缓缓坐下。
他揉了揉我的发,“把手给我看看。”
应是白日里他的另一副模样令得我还有些后怕,于是我小心翼翼,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伸过手去。
他轻轻地将我的手握在他的手中,从柜中取出药酒为我上药。
他一面将药酒揉开,一面道:“不会怪我罢?”
我愣愣地望着他,望见他停留在脸上温儒的笑意。
我呆呆地摇着头,将头埋入他的怀中。
我有些哽咽,“师父最好了。”以往的几年便再未有过那样的一个人这般对我。
“爱之深,责之切”大抵就是如此罢。
待我年长时,我便发觉对洛宁晋的感情并不如此简单。
爱他,胜过于师徒的情意。于是,我陷入了茫然中。
那段时间,我躲他,怕他发现便用厌恶的眼光望着我,然后对我说出“变态”二字。
直至有一天,我发觉他是接受的了男人的。
那天,我望见他被一个看似富家公子的男人按在墙角边。他们俩在用近乎一种啃咬的方式接吻。
我瞪大了眼惊异的望着他们,愣了许久才拔腿而逃。
我明白了,我真的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但是我不能同他表明心意,因为他有陪伴之人。
我不知晓那个男人是否真心实意,好些次的欲言又止。
他喜抽大烟,年幼时不知晓那东西便望着烟雾一次次的升过头顶慢慢消散。然而,年长后却发觉那是个害人的玩意儿就开始劝阻他。
我拿掉他的烟,皱着眉道:“少抽点。”他的身子大概也是一次次的抽大烟而愈加不支,早已没了几年前的盛力却反增了一种病态的美感。
他微微眯起眼来,狭长了眼,道:“快还来。”
我看他,“我不。”
他也不生气,索性闭上眼随着那摇椅一摆一摆。
那个男人再次来到戏院里,我偷偷跟着他一路来到后院。
我望着他俩,只见得那男人抬手一巴掌往他脸上扇去。我被那男人的举动作弄的发颤,难以忍受的冲了出去,道:“你在做什么!”
我反手打下那男人的手,只见得他同洛宁晋一同错愕的望着我。似乎不明白为何我会出现于此。
紧接着,那男人反应来,轻蔑的望我,“做什么呵,你问他。”说罢,拂袖而去。
我冷哼着瞪了他一眼,刚想抬手抚洛宁晋的脸,他却冷下脸道:“什么都别问。”说着,他也离了去。
那个晚上,他抽了一口又一口的“戏子绝不能用真情。”他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我说。
我愣愣的看着他,道:“师父,我...”
他眯眼看我,“什么”
“我喜欢你。”我心一横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