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用手指拨弄。邵徇摇头晃脑的想蹭掉他的手,聂桓琛趁机把手掌贴上去,感受邵徇的脸庞磨蹭自己的掌心,心里跟醉了一样。
“阿徇,我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过下去,永远都不改变。”
“这有什么难的,你想这样,我一直陪着便是了。”
他们两个在树上坐着,一直到黄昏都不舍得下来,……主要是聂桓琛舍不得,邵徇早就屁股长茧了。可他已经学会了多听聂桓琛的教诲,聂桓琛说树上舒服,他就跟着多坐一会儿;聂桓琛说好了下去吧,他二话不说,拍屁股走人。
吃了晚饭,聂桓琛在书房里整理些东西,邵徇说要去找赵三玄喝酒,聂桓琛也任他去了。这一个月里,他们的感情很好,说是甜蜜也不为过。现在邵徇再二百五的要求,聂桓琛也很少有舍得拒绝的时候。
刚回来时,邵徇对他小心翼翼,跟捧着夜光杯似的,动也不敢,碰也不敢,喘气都没大声。他借口说伤口疼,让邵徇亲他。邵徇哪敢不从,一脸舍生取义豁出去了的表情。想起来聂桓琛就觉得好笑。他用尽温柔,真是把邵徇吻到火都上来了,才慢慢放开。以后渐渐的,那个笨蛋开始在亲吻中找到乐趣,更享受得紧,时不时蹭上来,自愿主动亲他也是常有的事。
这就是聂桓琛想要的,做梦都想要的,虽然还不够,但已经足以令他欢欣雀跃。邵徇习惯了和他这样的相处方式,慢慢的,他会想要更多。自己只需要等待,像一只狩猎的蜘蛛一样,在角落里安静的等待,那只可爱的无辜的诱人的小小猎物,会自己投入这张粘腻的网上面。
而只要是他自己走进来的,他就不会再想要走出去了。
16.秘密
赵三玄突然感受到了,之前邵徇做叶家食客那段日子是怎样一个情形。白天吃,晚上睡,无聊的死去活来。他又是见过世面的,对邵徇钟爱的小把戏一点不感兴趣,邵徇说要带他出去玩,还不时拿颗药丸喂他,真把他吓得够呛。聂桓琛更是个落井下石的主,告诉他解闷。
赵三玄这辈子唯一爱看的书就是内功心法、刀棍剑谱之类的东西,他看书的时间不比邵徇多多少。可是邵徇老要领他去什么青楼啊,画舫啊,或者是卖莫名其妙东西的地方。赵三玄想了想自己那一乱摊子事,实在没勇气选邵徇提供的逍遥福地。他不去,郁闷的是邵徇,没有赵三玄的借口,他也去不了,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赵三玄,把他吓的只有往书房钻。
聂家虽然式微,但总是两三百年的家业,金银财宝不见得有多少,书可是满满装了一个小楼。赵三玄秉着“万一不小心让他发现一本武功秘籍”的心情,也结结实实在书房里泡了两天。
这天早上,他一大早就跑出来,以免被邵徇堵在被窝里。到了小楼,竟然还有别人,赵三玄心里咯噔的一下,没想到躲到这里也能被邵徇找着。他来了这几天,一个为非作歹来寻事的人都没遇上,又被邵徇一顿搅和,倒把自己此行的目的给撇到脑后去,光想着怎么躲邵徇了。
他先被自己吓了一跳,然后才看清,对方不是邵徇。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吓得僵硬的肩膀好算放松下来。想绕过人家往里面走吧,没想对方竟拦住他,一脸狐疑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赵三玄刚刚虚惊一场,起床时的惊悚犹存未消,这会儿也没有好脾气,“问我是谁,你也不先报上自己的名讳?你一大清早鬼鬼祟祟的,还恶人先告状,到底有什么企图?”
木连星被他混淆黑白的问话给问倒了,见对方如此理直气壮,气势和声音都不像是暗闯的小贼,心里的念头转了一圈,嘴角连忙微微一笑道:“这位英雄切莫怪罪,是在下唐突了。我刚从外面回来,浑身疲倦,耳鸣眼花,不免有失分寸,还请见谅。”
赵三玄见对方满脸诚恳的道歉,斯文瘦弱,也不能和他一般见识,点点头道:“无妨无妨,在下姓赵名三玄,现在寄宿铸剑山庄,适才有得罪的地方还望海涵。”
木连星连忙介绍了自己,聂家的一个小管事,出外办事刚回来,又累又困,又想看看书,平时书房极少有人出现,这才如何如何。两人装模作样聊了几句,意思意思也就散了。
以后几天里,赵三玄经常能遇见木连星,慢慢会聊上个几句。木连星看起来年纪很小,一副瘦弱书生摸样,实在没有一个管事的架势,但他却是聂家地位最高的总管,着实让赵三玄很意外。虽然木连星不会武,但两人倒是聊的挺投机,有时木连星还会拎上几壶好酒,和赵三玄喝个大醉酩酊。
赵三玄开始都在装醉,以为木连星想套他什么话,可惜木连星比他醉得早的多。喝醉之后又是哭又是叫,还有上句没下句的吟诗作词,把赵三玄吓得不清。喝多的人最不讲道理,怎么劝都不愿意睡觉,赵三玄气到后来干脆把自己也灌醉,两个疯子在屋子里大笑大闹,吐的到处都是,被聂桓琛拎到花园里冻了一夜。
那个早上赵三玄醒来的时候,花园里的花开得正艳。一株芍药搭在他的脑袋上,香气从鼻子里穿入,头顶上是斑驳稀疏的阳光,心里的抒怀轻松多年不遇。他心里徘徊多年的人影,第一次不再让他每天早起都头疼欲裂。他突然意识到,从前一直坚持的那种生活,或许根本就没意义。
更让三玄兄开心的是,他终于摆脱了邵老人家。邵徇最近忙的很,一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