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阵绝望,劫狱当是死罪,他穿着夜行衣,兴许连是谁都没被看清便会被打散了魂魄。
易舒心思翻转的当口,围着他的人群让开了一条道,只听得有人道:“帝君来了。”易舒猛的一抬头,便对上了桓之的眼神。桓之看着他,眉头锁得极紧,走过来一手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在他耳边极轻的说了一句:“你怎么就不愿多等片刻!”
易舒一阵心悸,难道这时候竟是刚好撞遇上来搭救小七的桓之?却弄巧成拙的被桓之带来的天兵撞破了劫狱之事?桓之长长的叹了口气,事到如今这么多人看着,他也无法就这么把人给放了,能护着易舒不被人就地正法就不错了。
易舒怀里的小七被这一阵闹腾惊醒,伸了脑袋出来瞧,却一眼瞧见桓之和大队人马。小七惊恐的看着桓之,又回头看了看易舒,明白了这是易舒劫狱被抓了现行,急了起来,朝着桓之咿咿的尖叫着挣扎起来,易舒忙伸手抱紧了小七安抚,却不想桓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在小七额心一指,小七便软了下去。
易舒一惊,刚想开口,却发现桓之这是往小七额心猛灌了一股真气,易舒抬眼瞧了瞧桓之,桓之别过眼不看他。带头的天兵走了过来道:“多谢帝君出手相助!”
桓之摆了摆手道:“先把人带去天机司的天牢里,此事颇有些蹊跷,我直接去与娘娘说明。”
那天兵点点头,走过来从桓之手里接过灵力被封印的易舒,瞧了一眼觉得似乎有些面熟,但根本都没想到竟是太阴星君。那天兵一把从易舒怀里抓过昏睡过去的小七,易舒心里如刀割,却束手无策。
“帝君,这小狐狸怎么办?”那天兵问桓之道。
桓之似乎有那么片刻的犹豫,但还是立即道:“丢回水牢听候发落吧。”
易舒听了一惊,猛地回头看桓之,可桓之却不瞧他,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易舒也被那些天兵天将架了出去。
“糊涂!”桓之走出一段路后,径自嘀咕了一句。他瞧了瞧天色,罢了,先回殿里,明日一早再去和王母说吧,转念又想了想,从手里化了张条子出来,上面写着“去天牢看看,桓。”往空中一掷,那条子便往天机星君的府里飞去了。
司承早上一起床,便有小童给他递来了桓之的条子,司承有些疑惑,唤来人一问,才知道昨天半夜里有人劫水牢被拿住送到了他天机司的牢里。司承像是被劈中了闪电似的浑身一震,拔腿便往天牢跑去。
司承一路急赶到天牢,看守的天兵见他心急火燎的跑来,都有些不知所措的行礼,迅速的打开了牢房。司承往牢里瞧了一眼便眼前一黑,把跟进来的守卫赶了出去后,关上牢门重重地锤了一拳墙壁吼道:“易舒!你真是疯了!”
一身黑衣的易舒团坐在墙角,双眼无神的抬头瞧他,半晌才道:“原本我已把小七救了出来,谁知碰上了桓之带了人也来救小七,被撞了破。”
司承在狭小的牢房内焦躁的来回走动道:“劫狱?为了那只狐狸你真是不要命了么?救出来又怎样?往后不会被人发现么?!”
“我做了个假的小七丢在牢里,原本是不会被发现的。”易舒喃喃道。
“你疯了!你疯了!”司承心里又气又急道,“我不是与你说了桓君会去说情么?”
“我等了许久都没有消息,我只当他没有救成,我原先是有把握的,若不是遇上他来……”易舒还没说完,便被猛地停下来的司承一把拽住了衣领,直直的瞪着他的双眼道:“我看你是被那狐狸迷了心智了!你定要毁了自己!”
“司承,”易舒无力的被他拽了起来,眼睛巴巴的望着他道,“他们要把小七丢到极北去怎么办?小七会死的。”
司承的心火一下腾了起来道:“这时候你还管那只狐狸!”
易舒被他揪着领子揪得生疼,伸手推了推司承道:“他是我的人。”
“什么你的人,不过是只狐狸,你满院子的圆毛,我再去寻一只送你好了!”司承怒道。
“不一样的,司承,他是我的人。”易舒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只得由着司承拽他,他知道司承气他,可事到如今也并无别的法子了。
司承突然放了拽着易舒衣领的手,满脸的不可置信的向后退了一步,眼睛瞪得极大,低声道:“易舒,你……”
易舒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将脸埋进双手里道:“我喜欢他。”
第22章 再遇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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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之早早的便醒了,小心翼翼的起身,尽量不吵醒未蒙。昨夜里他回来得极晚,可未蒙却直直地立在殿门口等他。
桓之附身瞧了瞧睡得正香的未蒙,伸手帮他掖了掖被子,提笔在桌上给他留了个条,便穿戴整齐出门去了王母殿里。
桓之通报后才刚一踏进门,便瞧见王母正气鼓鼓的在殿里来回走,地上丢了一只假的白色九尾狐,一看便是小七的模样。王母见他进来,便朝他狠狠一瞪眼道:“桓之!你养的好狐狸!”
桓之觉得背后一阵恶寒,可还只得陪着笑脸道:“娘娘先息怒,微臣罪过了。”
只见王母脚步一停,右手往地上用力一掷,一块莹白芽绿相间的玉佩便摔到了桓之面前,桓之一瞧,大约是块有法力的玉石,不禁眉头一皱,只听得王母继续道:“你不是说那易舒只是见着你那狐狸漂亮,回去当圆毛养几日的么,你可见过有人为了只圆毛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