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看着走来走去的儿子,招呼他坐下来:“唯唯,事情都弄好了,你和韩致回去休息吧,先休息两天再上班,啊?”
夏唯远安抚她:“放心吧妈,明天正好周六,我下周才上班。今天太晚了,明天您再去我们家里坐坐。”
夏母连连点头。韩致叮嘱了陈姨几句,便拉着人回去了。
一进门,韩致就将人堵在了门后,低头咬住了他的唇。这吻带了些力道,撕扯的夏唯远嘴皮疼,他张开嘴含住对方的舌,轻柔的吮`吸,手插入韩致的头发里,一遍遍的捋,直到韩致由啃咬变成舔舐。韩致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他从小父子亲情淡薄,唯一的兄长待他如仇人般严苛,年纪稍长就随着父兄出去征伐四方,常年的商场决断养成了他杀伐霸道的一面,也养成了他说一不二的专断阴狠,他毕生的好脾气,也只给了眼前的人。夏唯远知道怎样能让他冷静下来,不仅是生活中,更体现在床第上。
两人靠在门后接吻,不知疲倦,黑夜里也没人去开灯,空气中只有暧昧的水啧声。
许久之后,夏唯远憋的脸通红,韩致才笑着放开他,眼睛习惯了黑暗,此时两人的神情都清楚地落在彼此眼里。夏唯远双手攀着韩致肩膀,偏着头轻轻问:“要做吗?我去洗澡。”
韩致看着这个小傻瓜笨拙的讨好自己,心软的一塌糊涂。将人抵在门上,两人额头对着额头,“你太累了,我舍不得。来日方长,你答应我的,可别忘了。”
夏唯远笑了,自从父亲出事,这是他第一次感觉一切又回到原来了。一切都可以好起来。他整个人挂在韩致身上,“我好困啊,你帮我洗澡,我要睡24个小时!”
韩致笑着拖起他的臀,将人牢牢的搂在怀里,一路开灯一路往浴室走。
第二天一早,韩致蹑手蹑脚的起床,打算去隔壁蹭早饭,毕竟陈姨的手艺比自己强几百倍。
夏母年纪大了觉少,韩致过来时她们已经在吃早饭了。韩致厚着脸皮向陈姨讨吃的。夏母看着好笑,“唯唯还在睡?他从小就爱睡懒觉。”韩致边吃边答:“唯唯身体单薄,累了这么长时间,这一觉怕是要睡很久。”
韩致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认识夏唯远之后,这目的基本上都指向夏唯远这个人。他从小连自己亲爹都没伺候过,巴巴的跑来伺候老丈人,不过是希望好好表现,博得丈母娘首肯,从此以后认了他这个女婿,他实在看不了夏唯远提起父母就愧疚自责的样子。
收服人心不比谈生意,双方有利可图就能达成合作。要想赢得别人的心,就得拿自己的心去换。韩致有耐心也有精力,夏唯远是他这辈子放在心尖上的人,与他相关的任何人,韩致都能做到爱屋及乌。更别说生他养他的父母,生养出夏唯远这样好的一个人,韩致不论受多少他们的白眼,终究是感激他们的。
讨饭吃是假,和夏母多多相处培养感情是真。
吃完早饭,韩致去看了看夏父,发现排泄袋满了,熟练的更换。陈姨在一旁看着都张大了嘴,挽着夏母的手连连感叹:“我今天真是开眼界了,二少爷长这么大连拖鞋都没给老爷递过呢!”夏母听了也很意外,这些年她与韩致见面不多,仅有的几次接触,韩致都是很和善的样子,彬彬有礼又让人如沐春风。凭良心说,韩致是个不可多得的温柔好男人。更别说之前一个月韩致事无巨细的照顾老头子了。她原以为韩致就是个教养良好的富家公子,今天听着,不是这么回事啊?
陈姨看着夏母脸色,又说道:“夫人您可不知道,我们二少爷从小脾气可差了,长大了也差,没少跟老爷吵架。也就夏小公子降的住他。我们大少爷可从来不敢指望二少爷给他端茶倒水。”说着就捂嘴笑起来。
韩致很满意,陈姨在韩家几十年,心疼韩致母亲死的早,一直待他像亲儿子似的,关键时刻,从来都是为他铺路的。这次特意叫她过来,就是为了时不时的在夏母面前给自己说点好话。
八
韩致料理完夏父,叮嘱陈姨多做午饭,他和夏唯远中午也过来吃,正准备回自己房里,门铃响了。陈姨跑去开门,一见门口的人就笑着往屋内引。
“二少爷,您看谁来了?”
韩致看着大哥和侄子,十分意外。他刚出柜时,大哥是最生气的,差点打断他的腿,在公司里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所以韩致才辞了工作出来单干,只是这些年过去,韩铨慢慢接受了现实,不再阻挠,偶尔也会叫韩致带着夏唯远回去吃饭,但也极少示好。今天这是闹哪出?
韩铨一进门就很有礼数的对夏母说:“阿姨您好,我是阿致的大哥。论年龄估计比您小不了几岁,本不该把您叫老了,但是您这辈分摆在这,我唤您阿姨,您可别恼我。”夏母毕竟教书育人多年,该有的气度还是有的,韩铨一大早提着堆东西过来看望,说不感动是假的。
韩铨又拍着儿子脑袋:“子勤,叫奶奶。”
韩子勤已经27了,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桀骜,长成了端正的青年。他乖乖的叫奶奶,环顾了一周,又问道:“二叔,唯远呢?”
韩致心里实在熨贴极了,大哥这样给他面子,真是难得。“他这段时间累狠了,还在休息。”
“果然还在睡懒觉,我去叫他!”韩子勤说着就蹦出去了。
韩铨先是去看了看夏父,然后扶着夏母坐下。韩致知道他是要攻心了,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