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压倒了屋子里的所有人,唐小姑有点略微紧张。
“小姑此言差矣,宓儿是遭恶少盯上,可恶少还未有所动作之时就已经家破人亡,单说几句话就让宓儿名声受损?我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唐小姑瞪了他一眼,吸了一口气说:“你们清楚,可人家不清楚,不知道实情的还以为他已经霸了宓儿的身子,这可不好解释了。”
萧氏在一旁作愤恨状,想要把她骂回去,双手叉腰之际被儿子一个眼神安抚下去。
“小姑这话就错了,不知情的人也只会是骂恶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决计不会把事情往最坏了想,而姑姑嘛,当然了,我也不是说姑姑会对外面的人这样讲,姑姑是宓儿的亲姑姑,定是不会的,您说是吧?”唐季惟慢悠悠的吐出话来。
唐小姑被堵得哑口无言,即使她现在去散布谣言逼得唐家骑虎难下,不得不将宓儿嫁与宋家,这也是她来之前的想法。可是,败了名声宋小叔肯定也不得要了,老夫人还会怨自己给小叔找了个不贞洁的女子,而自己有这样的侄女在家里,自己的脸面也要受损。
权衡了一番,唐小姑笑着说:“那是自然,只是可惜了,小叔一表人才宓儿却看不上,我倒是要看看以后什么人才能入得了这位大小姐的眼!”
唐小姑言下之意讽刺宓儿不知天高地厚,以后是绝对找不到比宋家更好的婆家的,毕竟在北边宋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萧氏就笑了,把唐小姑请出了门外,朗声说:“小姑不用担心了,宓儿是嫁给人做正室的,是个杀猪卖肉的也好,打铁编筐的也好,起码一辈子不用背着贱籍翻身不得,你说是吧!”
唐小姑被这母子一顿狠逼,话里话外都是在讽刺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嫂子不用送了,轿子就在外面,有空来宋府玩儿啊,志远一天读书也闷得很,也跟季惟他们玩玩儿,松快松快!”
临走之时也不忘踩唐季惟一脚,果然是被大户人家侵染得透彻,都忘了她也是从这个门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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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助一臂之力
唐宓的事情一过就是春节了,唐家一扫往年的晦气,高高兴兴的办起年货来了。萧氏因为今年唐季惟赚了一笔钱,也算是有稳定收入了,就大手一挥让几个小辈儿租了一条船在潍河上游玩。
说真的,唐季惟是很喜欢这种泛舟河上的感觉。但,绝对不是这种天气!
腊月的天气简直就是要将河面冰冻三尺,即使京城四季如春,但是像唐季惟这种弱鸡的身子在船上带个半时辰简直是要命,所以,付了钱就把兄妹俩和几个唐德玩儿得好的哥们儿给扔上去了,自己找了一处不透风的茶楼慢慢品茶。
春节将来,年味儿十足,大街上来回游玩采购的人群也多了很多。这是第一个没有和家人一起过年的春节,即使不断的说服自己,唐季惟的心里还是翻江倒海的疼痛。
叫卖的小贩和被爹爹抱着吃冰糖葫芦的女儿,街上的繁华跟他深深的隔了一层,他融入不了这种真正的快乐和幸福,他的心里潜藏着一只巨兽,还没有将韩缜拆吃入腹就已经将他自己撞得支离破碎。
“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一声清亮的声音传来,唐季惟走出了自己的世界,看着来人。
“坐吧。”
韩既夏不客气的坐在了对面,随从被他挥手打发到远处了,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默默相对。
“我见过你,在上一次赛诗会上。”韩既夏首先抛出橄榄枝。
唐季惟略微吃惊,淡淡一笑,说:“我并没有上去比赛,公子是怎么看见的?”
“你就在我旁边啊,我还帮你说出了你想说的话。”韩既夏笑着说。
很少看见韩既夏露出会心的笑容,唐季惟不由得也被他晃点了一下,这种fēng_liú十足高贵万千的男子,即使不是王爷,估计也有很多少女趋之若鹜吧。
“我可没说话,公子是认错人了吧。”唐季惟否认。
韩既夏凑近了一些,轻轻的说:“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让人很难忘记,真不知道男子长这么好看作甚!”
唐季惟被逼得一退,韩既夏眼中的莞尔意味十足,伸过来的脖子也让他看清了他脸上的笑纹。
“说清楚一点,你的目的是什么?”唐季惟抱胸。
韩既夏挑眉,对于这种毫无情趣且洞若观火的对手来说,他实在是很难讨到便宜,若不是“身负重任”,他可不愿意来招惹这只白狐狸,狡猾又多变,真是比他们这种人都还要警惕性十足。
“有人要见你,怎么样?见一见?”
唐季惟拿起茶杯遮住眼底的颜色,热气将他的眼睛熏得看不清方向,蒸蒸升起的茶雾像是蒙上了他的心。
“见呗,凭你这敲门砖都如此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想必真正的玉也值得我赴一赴这个鸿门了。”
韩既夏欣赏唐季惟的干净利落和有胆有识,来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他的所有事迹,老实说,在民间长大的孩子有如此气质和见解的,即使经常游走在市井街头的他,也只见过仅此一个。
随着韩既夏七拐八拐的带路,唐季惟大概猜到了这块玉的身份了,让这个闲散王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