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骑马游行的消息,即使只是假设,但是萧氏心里还是乐滋滋的,做起饭来滋味儿十足,就是,过于激动把火给燃旺了,咳咳,有点焦了。
唐季惟尝着便宜老娘做的饭,看了一下她眉梢都是止不住喜悦的神情,焦了什么的都还在忍受的范围内,毕竟太过于激动连柴火都多扔了几根,可是,唐季惟嚼着这糖醋排骨,总觉得牙齿泛酸。
他还是吃金黄可口的炸小鱼好了!
唐德被伯娘的厨艺整的吞咽不得,那一盘可爱飘香的炸小鱼却在他哥的势力范围内,望着这一桌丰盛到无处下箸的饭菜,他觉得伯娘的厨艺真是太凶残了!
才吃了一半就有人敲门,唐德兴冲冲的跑去开门,如果是街坊为了贺他哥中举送来饭菜的话就更好了。
“你找谁?”唐德看到一个身形瘦削但却书生气十足的男子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我是季惟的朋友,来给他道贺的。”张陵背着包袱笑着说,浅浅的梨涡让人萌生好感。
唐德是爷们儿当然不会扑上去,只是高兴的请他进来,并大嗓门儿的喊了他哥。
唐季惟放下筷子,舒了一口气,立马出了正屋。
“张陵,好久不见!”唐季惟看到院子里笑意满满的张陵发自内心的欢喜起来。
“季惟,恭喜你拔得头筹啊!我可是要让你请客吃饭的呀!”张陵上前来笑着说。
唐季惟询问到:“你呢?我没去看榜,也不知道你的情况如何!”
张陵笑得梨涡再现,说:“我是亚元,被你压住一头的倒霉蛋!”
唐季惟可没见他有任何倒霉的晦气感,倒是笑得一脸春风就知道他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唐季惟就喜欢这样的人,云淡风轻又积极进取,该退则退该进时绝不客气。
“算什么倒霉蛋,不过是我运气好而已。吃饭了没有?我请你到醉仙楼啊。”唐季惟实在不好意思邀请他吃萧氏今日发挥的饭菜,只有把人往外面带了。
唐德帮张陵取下了包袱,放在他哥的隔间,然后就自来熟的搭上了张陵的肩膀,跟着去蹭饭吃了。
醉仙楼是比较上档次的酒楼了,味道很好又视野不错,一望过去就是潍河,大大小小的船只穿梭其中,感觉有种坐观垂钓的闲适感,唐季惟也比较喜欢这里的环境,不阿谀奉承也不市侩谄媚,来者是客,就算是坐着品一下午的茶,那伙计也不会丧着脸赶人。
“看来季惟你这次是要大手笔啊,我就这么一说也不至于请我到这么贵的地方来吧。”张陵笑着倒是不好意思了,他看着唐季惟家里也不富裕,这样宰一顿他于心有愧啊!
唐德这个二缺巴不得他哥出血,立马就把他哥写字作画赚钱的事情抖个底儿掉,还招呼着张陵多吃一点,跟着自己也没落下进度。
“季惟,你以后绝非池中物!”张陵一脸严肃的说,“官场黑暗,你顾全自己为上。”
唐季惟对他的劝告很受用,给他斟茶,说:“张陵,我也不瞒你,我读书的目的就是当大官,若不是为了有一天能立于官场之地,我也不费这个心钻研八股文,毕竟,这是对文人的一种扼杀。”
张陵知道唐季惟是有主意的人,对世事的洞察一点都不比自己这个长了他近八岁的人弱,他能交到此挚友,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这杯酒我敬你,能有你这种良师益友,我这浮生飘荡也了无遗憾了!”
唐季惟笑他,说:“你才多大岁数就敢称浮生了?这辈子还长着呢,我当你是我知己,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说,我绝不推脱。”
说完,又像是自嘲一样,补了一句:“我可不喜欢插手人家的闲事,你算是破例了!”
张陵笑着把酒喝了个干净,那一对浅浅的梨涡衬着面若桃花的脸颊更是清朗俊秀,肆意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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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一万什么的,哀家终于做到了,碎了碎了~
☆、宫廷秘辛
朝廷通告下来了,有一些需要填补的空缺,除了少部分年纪大了不想再往上考的举人顶上去了以外,其余年轻有志气的都选择了参加三月的春闱。
这次张陵没有推辞,应了唐老娘的邀请在唐家住了下来。家里捉襟见肘是一个原因,想和唐季惟交流学习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
家里有两个举人考生,唐老娘是天天挖空脑子想怎么给他们补一补,鸡鸭鱼肉的油炸闷烧来了个遍,张陵许久没有吃过这么油腻的食物导致肠胃不适,不由投降吃清水白菜了。
“你吃那个怎么顶饿哟,看看,今天婶子去买了一条大鱼,可以晚上炖汤喝咧!”唐老娘举着一条大鲤鱼,笑着说。
唐季惟看着张陵菜色一般的脸,觉得真是难为他了,便出言劝阻说:“熬汤来腻得很,清蒸吧!”
唐老娘对这种发言提建议的很是赞同,她已经要山穷水尽了,想不出更多的花招了,有想法更好值得表扬嘛!
“好,幺儿说的好,就清蒸!”唐老娘大手一挥拍案定论。
唐季惟对着一直喝茶解腻的张陵说,“我娘太热情了,你适应就好。”
张陵一笑,小酒窝立马惊现,“我哪有那么不识好歹,只是这肠胃早已被那些清汤寡水的饭菜给养出来了,再吃好的也是不习惯了。”
虽是说着打趣,但是唐季惟也听出了不少酸楚的意味来了,张陵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早已饱尝生活的艰辛。既要糊口又要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