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目光中满是爱恋,“听你的。”
一杯茶过后练习再次开始,这次换到洛斯菲尔德进攻。他每一剑使出的都是标准的进攻招数,动作缓慢每次尚未攻击到他的身前就撤回来,就是新手也足能够应对自如。
“洛斯!”十几个回合下来,艾伦不满地瞪着对面悠闲淡定的人,只好使出杀手锏,“再让着我,今天晚上就不许进我房间!”
洛斯菲尔德脸上笑意更浓。他偶尔显露出的这种小脾气,只让他更加对他迷恋不已。他剑路一变连续攻出了几招,面对突变艾伦边守边退招架了几个回合,退到场边时手拿不稳剑掉在地上,接着被他的剑锋指在胸膛前。
“手没事吧?”洛斯菲尔德收回了剑,两步来到他面前,握过他的右手关切道。
“这场是我输了,再来!”艾伦想去捡起剑却被他紧搂住腰身无法离开。
“今晚既然有地方睡觉了,还比什么?”洛斯菲尔德微笑看着他,话语中听得出体贴,“如果伤了手腕就没法练了,明天再来。”
艾伦无奈地看着他,“你不许别人教我,又不肯用心跟我练,这样我永远都学不会!”
“我不允许任何人用剑指着我爱的人。”洛斯菲尔德说着轻吻了一下他的唇,那湛蓝色的眼眸中目光坚定。他的话让艾伦感觉心间一阵暖流淌过。他抿抿嘴幸福地笑笑,靠近他的身体仰起头回吻着他。
“洛斯,洛……”
卡尔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看到二人相吻的情景忙停住脚步,把头转向一边轻咳了两声。二人这才分开,洛斯菲尔德转头看着他,“你不是进城去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现在天都快黑了。我看是公爵大人有佳人陪伴,连时间都忘了吧。”卡尔忍不住揶揄一句,接着把手上的信递给他,“查尔斯勋爵来信了。”
“哦,他还会给我写信?”洛斯菲尔德扬扬眉意外道,接过信封坐到茶桌边拆开。信封里有一封短信,还有一张铅笔素描。短信是查尔斯的笔迹,大致内容说他和夏洛特旅行到达奥匈帝国的首府维也纳,受到皇帝卡尔一世的热情欢迎,并受邀在维也纳著名的皇家剧院(注:今天国家歌剧院的前身)观赏了经典歌剧《唐·璜》。随信附上夏洛特的素描一份略表心意。
“这么说这上面画的是皇家剧院?”艾伦拿起那张素描。这是一张豪华包厢的素描,看位置应该是位于舞台侧面的高级包厢。包厢前装饰有华丽厚重的布帘,扶栏后摆着两个大座椅,厢顶装饰有豪华的巨大吊灯,吊灯的每一处拉线都绘画得非常清晰。洛斯菲尔德忽然明白了什么抬头看看艾伦,他也显出了同样的表情,二人同时猜出了查尔斯这份‘心意’所在。
“这是……前国务大臣凯文德什伯爵遇意外身亡的那个包厢?!”
1901年的1月初,就在洛斯菲尔德升任前夕,一条内部消息打破了新年假期的平静。前国务大臣坎普顿·凯文德什伯爵和夫人在奥匈帝国首府维也纳度假期间,在皇家剧院观赏歌剧时不幸遇到意外。当时正值意大利王国歌剧团做客皇家剧院,在维也纳首次上演新剧《波希米亚人》,那是该剧第一次在奥匈帝国上演。凯文德什伯爵和夫人在包厢里观看歌剧时,包厢顶部的金质大吊灯突然掉下来,正好砸在伯爵和夫人身上。等医生赶到时伯爵已经当场身亡,夫人在送到医院不久后也因伤重去世。
经过警察调查后发现,吊灯底座的固定部位年久老化,而且有被老鼠咬过的痕迹。由于底座固定部位脱落,其他拉线支持不住吊灯的重量,最终多条拉线断裂导致了悲剧的发生。因为这是一场意外,除了剧院管理层多人因为渎职被解雇外,没有其他人再被卷进来。出于和奥匈帝国外交关系的考虑,这件事的曝光率被压到了最低,除了两国政界高层外没有其他人知道。
艾伦也是从洛斯菲尔德口中听说了这件事的缘由。现在再看这张素描,艾伦越看越觉得奇怪,“你看这张画,吊灯位于包厢房顶的正中间。一般人看歌剧都会坐在紧靠扶栏的前方位置,就算吊灯掉下来也只会砸在他们身后。为什么当时他们要坐在房间正中呢?”
“确实奇怪。”洛斯菲尔德接过素描,也是皱紧眉头百思不解。
卡尔看他们相互研究讨论的样子,知趣地闭上嘴离开了房间。他出了剑房直奔仆人住的西区,来到仆人居所里安德鲁的房间。他轻敲了两下门没人答应,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安德鲁正在大画架前专心作画,所有神经都集中在画上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突然一个轻吻落在脸颊上。安德鲁吓了一跳手上一抖,画笔掉在地上。他急忙仔细检查画纸,幸好没有弄脏上面的画。
“卡尔!”他侧过脸来,皱紧眉头嗔怪般地怒视着他。
“我错了还不行,不要生气嘛。”卡尔见他生气的样子,忙软下来陪上笑脸。自从上次安德鲁回到普雷斯顿宫后,卡尔的态度和从前大不相同,处处让着他在他面前连说话都不会大声。卡尔说着目光转向画架,有些好奇地看着画纸上的人,“这不是艾伦吗,你画他干什么?”
安德鲁忙做了个让他小点声的手势,“不许说出去,这是公爵大人准备送给艾伦的礼物。”
“是这样。”卡尔扬扬眉,接着想起什么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给你的。”
安德鲁不解地打开盒子,里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