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拦物的空隙,扣下了扳机。
第一颗子弹擦过那人的腿侧,划破了一道伤口但是不深。那人立即移动了位置,程诺也连续开了好几发,马上那人就也已经开始往这边射击了,程诺将自己手中的子弹打完了,换了一个弹夹,从树背后落到地上,另一手拔出了匕首,如果能够在两人伤势都相当的情况下近身打斗那是最好。
程诺尽量利用黑暗的环境藏身,一边缓缓往那人的方向移动,那人在警觉地四处找他,而他则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人被彩灯印出的身影。
程诺耳边是温馨柔软的音乐,和他的心理状态配在一起很不和谐,这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等距离拉近之后,程诺先是往那人的方向开了两枪,一发子弹打中了那人拿枪的手臂,那人吃痛手一下条件反射松开了枪,但另一只手上的短刀已经架在了面前。程诺不给他去弯腰捡起刀的时间,冲到那人面前抬腿佯作要攻击他的腹部,实则抬起手中的刀刺向那人,一边将那人身边落下的枪踢远。
那人一手的短刀拦下程诺的匕首,另一只手则紧抓程诺持枪的右手。
那人力道大得出奇,程诺的腰部还有伤,不能从腰部借力,还没来得及回身挣脱,就被面前那人猛地一拉近,抬膝盖连续攻击程诺腹部的肋骨。
整个腹部收到连续的猛烈撞击,程诺腰侧的肌肉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即温热的血液染了一片衣服。
他松开手中的匕首,那人的短刀一下就刺进了程诺的左肩,这是预料中的事他并不理会,空出的一只手及时锁住了那人的喉咙,用三只手指猛地嵌入对方喉部。
听见一声细微的咳嗽声,抓着自己右手的力道一松,程诺趁势用枪背猛击那人脑侧,然后退后几步拉开距离,以程诺的伤他就算移动也不可能快到哪里去,他一边退后一边抬手射击。和对方这么近的距离,几乎不会射偏,只是那人程诺退后抬手举枪的同时,就已经举着短刀向程诺扑过来。
程诺几枪已经打中了那人的身体,但似乎子弹没有直接穿透他。那人已经持着刀到了面前,身体倒向程诺,顺着向下的方向,那人顺势抓住程诺将刀刺入了他腹部。
程诺还没退后就被那人的力道扯住了,他右手的去握着刺向自己的刀刃但没能阻止他埋进自己身体里,程诺喉咙里一阵血腥往上涌。他举起枪往面前人的太阳穴扣下扳机,然后往后退了几步,没站稳,挨着灌木坐下。
短刀还有一部分在外面,贸然□□血肯定会一下子涌出来。
可不拔也不是,埋进体内的的也不算很深,但刚刚被击中的那几下应该也断了几根肋骨,到底是几根程诺也没心情去检查了。
耳边的礼炮声戛然而止,随即音乐变得悠扬。
柔和的灯光从屋内的大厅传来,洒在程诺脸上,他这才有时间想这时是纪冬何的婚礼。
唉,好烦。程诺脱下了外套,看着腹部怎么都止不住的血,叹了口气,
从腰包里拿出了医用纱布和胶带,咬咬牙,把短刀抽出来一边用纱布堵住伤口。腰侧裂开的伤口也要重新处理,还有肩膀上一个窟窿,程诺带的纱布根本不够用。肩上他干脆缠了两圈胶带,用胶带简单缠了两圈,固定住伤处的裂口。还没处理完他就已经感到眼前一黑,意识有些模糊。
又拿了两片止痛药咽下去,打电话给程礼洋让她来处理一下旁边个显眼的尸体,他是没什么精力了,也许他自己也撑不到她来。
程诺坐了一会儿,听到屋里传来主持人的念词,忽然想起还有蔡思阳的问题必须要解决,否则他就还能再雇第三第四个……
没好气地啧了一声。
程诺撑着身体缓缓站起来,擦擦脸上嘴边的血,把黑色外套捡起来穿上,拉上拉链遮住里面的刀口和斑驳的血迹。虽然外套上也沾了许多,不过没里面那么明显倒是。
程诺来到门前,听着里面证婚人讲话。
“今天,我们终于见证了这对恋人的结合。我相信,在坐的不少人都是见证了他们从相识到相知,现在我们将一起见证这样天生一对的般配的两位,他们往后相守的起航——”
眼前时不时便是一阵模糊,程诺有点犹豫,想起了d曾经问过他要不要放弃这个工作,而他,说实话,他前半生一直很喜欢打斗和杀戮的刺激,不曾畏惧疼痛和血液,不曾恐惧过死亡,他的成长环境里没有温馨这么一说,他骨子里就不是个善良之辈。
就算遇见了纪冬何,也很少有认真想过要为了他放弃这种生活,一直都只是不想牵扯他进来,自己时不时能去他那儿休息一下就好。
程诺推开门,眼前又是一阵恍惚。
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有些后悔之前的选择,尤其是在望见礼堂正对面的纪冬何,正好他也望向自己时。
随即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寻找蔡思阳身上,他的意识越来越松散。
在座的人很多,对他这个不熟悉在场人物的人而言,基本是杂乱无序的坐席安排,而且都是背对他的方向。
程诺往前走,药的缘故,腹部的伤已经没刚刚那么痛了。他缓步往前走,坐在两边的嘉宾都把目光移向了他。
听到了四周的低声议论,心知用不了多久安保人员就会进来了。
他忍不住注视纪冬何,同时又需要找到蔡思阳在哪儿,弹夹里子弹剩的不多了,他往前走,直至纪冬何和蔡思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