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木板床痛苦地吱呀了一声,□□着没倒下。
顾声在沾到被子的瞬间迅捷地想起身,刚撑起上身就被按着手腕摁了回去,后脑勺敲到床头的瞬间被人用手掌挡了一下,然后就被顺势压着后脑亲了上来。
他的亲吻炽热而不容拒绝,危险的气息顷刻笼罩过来,顾声浑身哆嗦了一下,就在江承以为他准备放弃挣扎,放开他去脱衣服的时候,顾声对着他右腿悍然一蹬!
那一下正中伤处,刚刚愈合的皮r_ou_被再次撕裂,江承躲闪不及,生受了这一下!
楼下吃饭的杨宪突然听到楼上传来撼天动地的一声“嗷”,惊呆了半刻,扔下饭碗往楼上跑:“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顾声?”
他跑到阁楼,里头门还关着,隐约能听见人掀翻桌椅的碰撞声、粗重的抽气声和喘息,没等他去推门,门却自己开了,顾声一身长衫齐整,干干净净地立在门后,看不出受伤的痕迹,就是脸色不甚好看,像是罕见地藏着怒意。
他看见杨宪,语气平静,却带着难以形容的轻蔑和不屑,说:“那个傻叉把腿撞桌角上了,你去帮他看看吧。”
“顾声!——”
江承的伤势又恶化了,他对此相当的敢怒不敢言。
顾声更加懒得理他,连那每天半个苹果的福利都没了,江承痛心疾首,被杨宪警告过再不安分守己地在床上待着就准备截肢后,只能在床上躺成一块望夫石。
——还得看着他和别的男人搅和在一起!
是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江承每天看着顾声和他哥同进同出、谈笑甚欢,内心的绝望难以言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