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璃看庄舜华眼睛里羡慕没有嫉妒,手放在腹部,笑着说;“三个月了。”
魏帝听见,道;“慎王妃怀孩子,酒水少喝,慎王出门了,你要多加小心。”
周贵妃笑着说:“中秋阖家团聚,大家都要沾沾唇,慎王妃喝果汁。”
朱璃站起来,敛身道;“谢父皇和母妃关心。”
徐瑀时不时假装无意地看她一眼,朱璃嫁人后,诸事顺心,更加明丽夺目,徐瑀每次看见朱璃跟六弟徐临亲昵地牵着手,嫉妒牵着她的手的不是自己。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选对面的女子,而不是太子之位。
魏帝兴致不高,刚经历宫廷变故,大家各怀心事,宫中家宴早早散了。
朱璃从皇宫回尚书府,梧桐提着灯,在前面照路,瑶琴小心地扶着她,这两个丫鬟受了郭氏吩咐,不敢有一点疏忽。
主仆三人经过上房,朱璃看母亲屋里的灯亮着。
心里一暖,母亲没睡,在等自己,走进上房。
西屋里,传来父母说话声。
郭氏的声音,“有几家上门提亲,玥儿的性子绵软,像我,我看挑一个老实本分的后生,人好家世差点也没关系。”
朱璃眼前晃过朱玥看恭王徐煊的目光,含羞带怯,少女的痴心妄想。
瑶琴掀开帘子,朱璃走了进去,福了福,“爹娘还没睡,我听娘说要给玥妹妹找婆家。”
郭氏赶紧招呼她坐在身旁,道;“你四妹的亲事定了,接下来你五妹也该相看人家了。”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妹妹朱莺十四岁了,十三岁未婚少女参加皇家选秀女,民间十三岁可以嫁人了。
朱昭庭道;“慎王不知道过年能不能赶回来?”
郭氏道;“过了年,璃儿都快生了。”
朱璃想徐临大概已经出了南朝边境。
次日,贵妃宫里掌事太监奉周贵妃命送来一堆补品。
周贵妃素有贤名,看样后位指日可待。
朱璃重赏了宫里送东西的太监,那掌事太监巴结慎王妃,悄悄告诉她,“皇上不舒服,今日都没上早朝。”
朱璃纳闷,问:“皇上昨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
那掌事太监道;“昨晚皇上喝了几盅酒,入秋夜里天凉,染了风寒。”
魏帝有了春秋,偶染风寒,宫里的人也没太在意。
过了两日,朱昭庭从衙门回来说,“皇上辍朝,朝中事委了太子处理,太子代为批阅大臣的奏折。”
朱璃看父亲眉宇之间似有隐忧,听父亲又道:“皇上突然传了一道圣旨,命端王、恭王就藩。”
突然意识到,皇帝病中,害怕皇子们再起异心,太子徐瑀根基尚浅,不能挟制。
魏帝加紧催促成年皇子就藩,病看来不轻。
献王被圈禁,不得离京,慎王哑,无法处理封地的公务,因此除了二人,成年皇子只有端王和恭王,宁王年纪还小,没有搬出宫。
郭氏道;“宫里的贵妃和淑妃,为人母,不舍得儿子离开。”
朱昭庭道;“皇上下旨,二王尽快离京去封地。”
魏帝本性多疑,经过沈后和献王的事,病中消减了强势,产生危机感。
慎王不在家,皇帝是朱璃的公公,朱璃理应进宫侍疾,于是道;“女儿明日进宫。”
郭氏犯愁,“你现在身子不能劳累。”
“母亲,我身体强健,没事。”
朱璃在塞北长大,不像一般闺阁女子体质弱。
二日,朱璃一早进宫,在乾清宫前刚下轿子,看见徐瑀从东宫方向匆匆朝乾清宫走来,看见她,走过来,问;“你这么早过来?”
徐瑀从不称呼她弟妹。
朱璃敛身,“太子殿下不也这么早。”
朱璃放慢脚步,避免两人同行。
走到乾清门口,徐瑀停顿,等朱璃上前,关切地说;“你有怀孕身子不方便,略站一站便回去吧!”
朱璃心里一暖,感激地说:“父皇病了,朝中事倚仗太子,太子注意身体!”
徐瑀迈步进了乾清门。
乾清宫前站着不少人,皇子公主后宫嫔妃,都是来侍疾,探病。
一会,乾清宫总管太监出来,高声道:“皇上口谕,众位殿下娘娘都回去吧,太子留下。”
徐瑀大步走进寝殿。
皇子公主嫔妃们没散去,站在外面。
朱璃看见太医们出出进进。
站了一会,便出宫了。
隔一日,朱璃又进宫,发现宫里气氛有点紧张。
看见端王、恭王一直守在宫门外,皇子公主王妃妃嫔们俱都候着,站了一院子的人。
一个太监搬来一把椅子,“王妃娘娘您坐。”
朱璃坐着,没有就走。
快到晌午时,乾清宫总管走出来,“端王恭王接旨!”
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