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严清身边,临走时却还瞪着一双充满怒意的双眼,恶狠狠的看向水灵烟。
被称为良扉师姐的年轻女弟子,显然对方才小师弟的莽撞行为感到有些歉意,向郭墩微微点头示意。
郭墩目送了一行人离开,叹息一声,转头关切道:“小师妹,你可还好,有没有受伤?”
“大师兄,我没事……”说罢,水灵烟不禁伸手朝后身摸去,晨露瞧见她捂着屁股又不言语,便捂着嘴偷笑。
“小师妹,刚才真是太险了,若不是你及时出手,恐怕现在被抬着走的就是你了……”回想方才一幕,金诵山还是心有余悸。
郭墩也点点头,“是,二师弟这回没有说错,虽然小师妹每一招都看来可笑,但也不失为机智过人啊!”
“很可笑么?”
几人围着水灵烟,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几人聚在一起说笑了一会儿,郭墩又道:“接下来,进入一百二十八的弟子,都须在东极峰待上两日。经过两日养息后,便又要进入下一轮的比试。”
金诵山思索道:“一百二十八进六十四,岂不是会更……唉呀,简直易如反掌,不在话下!”
水灵烟眼睛一亮,忽然有些兴致,“那是说,进入前一百二十八的弟子都要住在东极峰上?”
第23章 从容解围
东极峰,食赋堂。
水灵烟端着一个铜盘,盘中一碟青菜豆腐,绿的油亮,白的鲜嫩。她环顾四方,素帐围帘,宽敞明亮,不同于潜首峰那样狭小,宏阔的食赋堂。
数十张宽大的红木长桌案,整整齐齐,列成纵队。水色衣衫的弟子三五成群,坐于桌案前,大堂内静然无语,只听碗筷声层层交叠,清脆入耳。
“粥不限量,不够再打!”
手中铜盘一沉,将她思绪拉回,铜盘中已多了一晚白粥,冒出腾腾热气。
为众弟子乘粥的长者,一身苍色道袍,挺着圆滚的肚子,望着对着白粥发愣的小弟子,无奈摇了摇头,“下一位!”
身后有人将她匆匆挤出列队,水灵烟便向长桌案走去,远远的有人对她招手,定睛一看,咧嘴笑了起来。
“灵烟,快来快来。”玉琼话音未落,大堂正前方一苍色道袍的长者站的笔挺,向她投来一道锋利如剑的目光。玉琼立即噤声,缩回脖颈。
和玉琼同桌的还有慕容贤辅与参十,四个少年如今又凑在一起,不言自欢。席间,水灵烟不禁感慨万分,六年的时光四人都改了容貌,却不改精气神。
坐在一侧的玉琼比她要小一岁,如今却比她还要高。扭头看去,玉琼正对着她傻笑,那脸蛋虽然还是红红的,却也是白里透红,别样的清秀。
玉琼对面的参十浓眉秀目,看着玉琼那般傻笑,像是发现了乐趣,竟也呵呵乐着。他瞥了眼水灵烟,对她调皮的咋了眨眼。
慕容贤辅在四人中年岁虽然最长,却也不过十九岁。按说这个年纪应是蓬勃充满朝气,但在水灵烟看去,他眉间并不十分舒展。
虽容貌极为年轻,且生的十分好看,那肌肤就如同女子一般,白皙净透,浑身散发着儒雅。但仿佛,他已经历了世间繁华与没落,对任何事都已看淡。
慕容贤辅发现水灵烟一直盯着自己,对她微微笑了起来。他觉得又回到了小时候,心底无限感慨。他夹起自己碟中的豆腐,一颗颗放入水灵烟的碗中。
水灵烟低声道:“不,哥,我这里够吃了……”
“多吃点,你太瘦了,灵烟。”
众弟子默默用完这简单的晚膳,又三三两两的起身离开。水灵烟还未等跨出食赋堂,便听到外面的欢笑声。
“啊!这东极峰上的白粥真是太好喝了,简直是人间美味。”
“二师兄,我方才见你起身三次,你,还好吧?”
“三师妹,遇到这美味,自然是要贪羹的。”
“二师兄,你觉得这东极峰上的餐饭与大师兄的相比,谁更胜一筹?”
“六师弟,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啊!那自然是各有千秋啊!”
“马屁够深。”
“五师弟,你别走,你别走!”
当水灵烟走出食赋堂时,已不见了几个师兄师姐的身影,只听庭院外传来依稀的打闹声。
“站住,别走!”
四人听到后方一声大叫,不禁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小弟子怒目而视,目光锐利。顺着小弟子的目光看去,正是落在水灵烟的身上。
小弟子抬手一指,大声道:“三师兄,就是她!”
被称为三师兄的弟子年岁颇大,看起来已有三十,嘴边留有一撮胡须,面露凶相。年长弟子大跨步走出食赋堂,缕了缕嘴边的胡须,对着水灵烟一番打量。
“哼哼!我当是何人,这么个不定点的小人儿。就是你在擂台上使诈,伤了我严清师妹?”
水灵烟大感震惊:“并没有。”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