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宽大的手掌在他後脑上使劲揉了揉,就像对待自己最疼爱的兵蛋子那样:“这样才对嘛,”他认真地盯住对方,“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影圆缺,不要太难过了。”
半晌,李先才点了点头。哭了几天,他的眼睛仍旧红肿,脸上透著不健康的菜色。悲痛不会那麽快就走,即使过了很久,那种伤怀的心情依然隐隐约约。他都懂的。
不再罗嗦,速速将自己做好的饭菜摆了出来,把碗筷递到他手中,看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心里宽慰不少,袁风时不时给他夹菜盛汤,声音柔了又柔:“多吃点,锅里还有。”
男人嚼著嘴里的饭团,略显迟钝地点了点头,落在桌子上的眼神不曾移动半分,袁风不禁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节哀顺变。”
听闻李先动作一顿,眼眶红了红,旁边的男人有些紧张地凑上前:“不要再想了,好吗?”他说,“人,都有那麽一天。”
男人垂下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正努力按他所说的那样做。待涌上眉间的悲伤退回心里,李先才拿起筷子继续进食。草草吃了几口,就停止了咀嚼。
“怎麽,吃饱了?”袁风体贴地询问,哪知男人抿了抿嘴,突然向他倒过来,把头深深地埋进了他的怀里。袁风受宠若惊地将他紧紧拥住,手在他背上拍了又拍,嘴巴在叹息一声後爱怜地吻上了他的眼睛。
啊啊啊,这不是每天的晚间肥皂剧吗……55555……不会有多少烂菊被我煽情得自杀了……
以痛之名 孕夫番外 37
黑色的暴风雨终於过去,被打乱的生活回到了正轨。男人又变回了平常那个李先,虽然没有过多的笑容,至少他的脸上不再晃荡著那些隐隐绰绰的伤悲。
而袁风对他更加呵护了,几乎是用尽全力对他好。华泽元的去世让他心里分外不安,他总忍不住胡思乱想,毕竟李先的身体是被自己亲手害成那样,因此看著他坐著的背影,时不时就担心得发慌。今生今世,他的怀抱只属於这个男人,他的感情将永远忠於这缘分,失去至爱的悲痛他宁愿去死也不想尝,空洞的余生是最可怕的监牢。
“先。”他迷恋这牵绊,他沈醉这快哉。希望这是时间里唯一不会被打破的状态,希望这是人世间不可被拆散的相伴。希望我心中念著的不分开能够打动上天,交握的手是不败的诺言……
听见他的呼唤,李先缓缓转过脸,袁风心中一悸,莫名的,就差点乐极生悲魂飞魄散:“等会,我要去幼儿园一趟。”
“怎麽了?”男人问。
“老师打电话给我,不知道什麽事,去了才晓得。”
李先点点头:“早点回来。”
袁风不禁倾身在他耳畔吻了吻:“我也不想丢下你的。”
到了学校,女儿正哇哇大哭,另一个男孩也在哭鼻子。
那位姓李的老师很无奈地看著两个家夥,见他来了不由得松了口气,指了指那让人头疼的一对:“都哭了半个小时了。”
“怎麽了,雨雨?”袁风走过去,蹲下,抱住女儿的腰,动作一气呵成。
雨雨见有了靠山,便有恃无恐起来,朝隔壁的男孩一指:“他欺负我。”
上下打量了自家女儿一眼,好好的,没看见哪里有伤痕,倒是那个孩子脸上一个巴掌印不说,衣服还被撕掉一大块,显然李老师也极其愤慨她对人家的栽赃陷害,可更多的是对那个只知道抹眼泪的男孩的怒其不争。
袁风有些不好意思,平时没怎麽管教女儿,在性格方面完全是任其自由发展,看来开放式教育很有缺陷:“雨雨怎麽可以撒谎呢?你打了人家还不道歉?”
雨雨吸了吸鼻子,刚才博取同情的楚楚可怜顿时转为犀利非常的咄咄逼人:“我才没有,不信你问!”
两个大人同时把目光转向受害者,可令人大跌眼镜、忍俊不已的是,那个小家夥居然怕怕地说:“她没、没有打我,我自己弄的……”
李老师翻了个白眼,弯下腰好生开导这个笨学生:“有老师给你做主,为什麽不实话实说?”
对方哽咽著:“真、真的……”
实在没办法,老师只好从包里翻出个糖,对他进行诱惑:“如果真是她做的,老师绝对会打她屁股,保证她以後不敢欺负你了。”
袁风这个老爸在旁边看戏,雨雨则一脸无辜地站在那,些微的梨花带雨。
“呜呜……真的……”
不知是谁家的儿子这麽没出息,这老师也是个急性子,教鞭一甩,指著他的鼻子恶狠狠地威胁:“是不是真的?嗯?!”
哪知那孩子宁愿被打都不肯说半点雨雨的不是,差点没把某人气死。
袁风叼上一根烟,抽了一口,放到女儿嘴边,雨雨俨然一副大姐大的派头,学著老爸吸了口,然後把小手主动放进男人伸过来的掌中,不动声色地挑衅著那蠢到家的两人。
“好啦,我老婆还在家等我,既然不是雨雨的错,我就把人领走了。”他邪魅一笑,“让老师费心了,回去我会再教育教育,让她以後别跟低能儿童玩,否则也太伤他老爸的自尊了。”
那位姓李的老师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狠狠地瞪著面前这对恶劣的父女,转头望见那个被欺负的学生不但一脸崇拜还两眼冒星差点当场血崩,也顾不得为人师表嘴边吐出一个脏字:“滚!”
好爽啊,走在路上,袁风还在回想那个老女人气得发青的脸,之前听雨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