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然的停下脚步,亲密无间的揽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语气欢快的问:“呐,小锐,你该不会真的像大家所看到的那样,当了叛徒吧?”
“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是说,你不会真的喜欢上班主任了吧?”
“……”
“不说话就是心虚。别忘了输掉游戏是什么代价。”
“我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认输’二字!”
“那好,也到了该甩掉老男人的时候了吧。玩了那么长时间也玩腻了吧?别告诉我你舍不得。”
沉默半晌之后,我低声喃喃:“……怎么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周末这天清晨,我难得起了个早床。
换上很少会穿的运动装出门时,严锋还未起床。正在准备早餐的管家看到我,差点惊掉了下巴,两只手像打着摆子似的扶了扶老花镜,讶然的连声问道:“小少爷……你怎么起这么早?这是要去哪儿?”
我敷衍的言简意赅回复二字:“登山。”
根据骆少棠替我搜集到的资料,几天前,我加入了一个s市颇负盛名的运动俱乐部的户外运动组。今天,就是俱乐部成员约定好一起去登山的日子。
到达集合地点之后,眼尖的俱乐部教练一眼就看到了我这个才入会不久的新人,忙热络的给已经到场的户外运动爱好者们介绍着我。
我一一报以微笑,目光在谈笑风生的男男女女间扫视着,却大失所望。难道搜集到的情报是错的?那个人今天不会来参加登山活动了?
我心下正苦恼着,紧接着,却松了一口气:遥遥的,一个身穿轻便运动服的高大男人背着一个登山包小跑了过来。
还未等他走近,我身旁的人群里就有人热情的招呼起来:“张医生,来了啊?”
禁欲系的男人在我面前站定,嘴角噙着一丝近乎于虚伪的客套微笑与登山爱好者们寒暄着,俨然一副老熟人模样。几个穿着色彩鲜艳的时尚登山服的女人也笑意盈盈的围着男人打趣起来,与冷漠禁欲的外表截然相反的是,男人并没有表现出冷淡或拒绝的态度,反而游刃有余的应付着。
这就是所谓的社交礼仪吗?不如准确的说是男性魅力。
我突然想起了莫尔琴后腰上的那个星星纹身,直觉告诉我,跟这个毫不留恋甩了他的男人有关。
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有些膈应。看似温柔实则韧性十足的老师为了一个别的男人在自己后腰处的皮肤上纹身,这说明了什么呢?
我绝不承认此刻复杂晦涩的心情是嫉妒。
身材高大的男人似乎这才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别有深意的笑着问:“新人?”
我忍耐住心下不爽的情绪,硬挤出一个人畜无害的乖巧微笑:“张副院长,你好呀。”
旁边早已有多事聒噪的女会员自作主张热情介绍道:“启明,你还不知道吧!这位可是我们登山项目组里年龄最小的会员了,今年应该才18岁对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暗骂女人的多嘴。
张启明跟莫尔琴差不多高,微微俯下脸笑着对我说:“又见面了,严、锐?”
真是技艺拙劣的演戏,明明一开始就认出我了,还假模假样的等到别人介绍完再问候我。不如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演技高超。
这次的登山地点定在了与云雾山毗邻但是风景更加秀美幽静许多的翡翠山,翡翠山上无翡翠,只不过是山间树木茂密组成的颜色,远看像极了一块形状奇特的翡翠,因此而得名。
翡翠山人迹罕至,陡峭秀丽,也是不少登山爱好者首选的地点。但是对于我这种并不怎么擅长户外活动的人来说,未免是一项自讨苦吃的行径。
九月末的天气,说热不热,说凉快也不凉快。
行走在树影密布的山间,却依旧感到闷热。我喘息着停下机械的脚步,面前却突然递过来了一瓶矿泉水,张启明嘴角噙着一丝轻笑,问:“你还好吧?”
我接过矿泉水猛灌了几口,没有忘记今天放莫尔琴鸽子来这里自讨苦吃的目的,随即对男人露齿一笑:“还好。”
男人玩味的摸了摸下巴,一个跨步走过来与我并肩,低沉的声音微不可闻的在耳旁响起:“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样的笑容很危险?”
我握紧手中的矿泉水瓶,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结伴而行的登山爱好者们,转了转眼珠,佯装天真的舔了舔嘴唇,反问:“危险吗?”
男人眯起了浅淡的近乎棕色的瞳孔,猝不及防的箍住我的腰,一阵似曾相识的清爽香气迎面扑来,男人俯下脸含住了我的嘴唇。
一个不错的开始。
我反手环住男人修长的颈项,回以热烈直率的吻。
冒着随时都有被众人发现的风险,我们靠在这棵苍天古木后唇齿相依,亲密无间的模样宛如一对沉浸在热恋之中的情人。
但我知道不是。
男人松开了我,恢复了以往的禁欲形象。如果不是嘴唇上残留的水色提醒着我,我都要忍不住怀疑之前那个与我拥吻的性感男人是不是完完全全另外一个人。
绝对不能给你逃掉的机会。
我平复下紊乱的呼吸,抬眼带笑的问:“张启明,要不要跟我试试?”
我在心里想了不下十种如果被拒绝应该怎样迂回挽回的可能,即使做最坏的打算,对于这个甩掉莫尔琴的虚伪男人,无论用哪种方式哪种手段,我都势在必得。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