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静了静,说:你是先吃还是先洗?
确实荣佩又累又饿,这几天在外面吃不香也睡不著,更恐怖的是自己撸完全没感觉,脑袋里根本想不到别的男人。不过这是他还不打算让赵宣知道。
赵宣看他犹豫不定,直接把人推到椅子上坐好,在他面前摆好碗筷,还贴心地舀了一碗汤:先喝点汤垫胃,这个是萝卜汤,也不油。
荣佩依言喝了两口,坐了一会儿才觉得ròu_tǐ归了魂。
赵宣什麽都没问,把饭菜都盛好,放在荣佩面前,转身又去烧了一点热水。等他忙完坐下准备吃饭,才发现荣佩面前的饭菜一口未动?
赵宣:怎麽,不合胃口?
荣佩摇了摇头,饭菜香味扑面,却怎麽也提不起劲拿碗拿筷子。
赵宣只当他怪毛病,把椅子拉进了点,两人面对面地坐著,他夹了一筷子菜,说:啊──
荣佩才明白这是被当做小孩子了,想了想有人伺候未尝不好,便从善如流张口让赵宣喂进嘴里。
赵宣舀汤荣佩喝汤,盛饭吃饭,一顿饭竟也悄然无声就结束了。
荣佩吃饱喝足,瘫在椅子上又不想动了。赵宣忙著收拾碗筷洗干净,帮荣佩准备好换洗衣服,催促道:去洗澡。
荣佩说:饭後不宜立即洗澡。
赵宣没法,开始收拾起来。荣佩看他东晃西晃地,头昏眼花,趁他走过身边,一把抓住衣角说:能安生点嘛!
赵宣没好气地:进门就不换鞋,满地脚印!行李乱丢,东西都散出来了!
荣佩自知理亏,却毫无愧色道:找个人收拾又怎麽样?
赵宣再受不了了:你收拾啊?啊!
荣佩摸摸鼻子,本来如果这是他家倒还占理,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麽,於是作罢。望著赵宣忙出忙进,终於全部收拾完了。赵宣喝干净了一大杯水,一屁股坐在自己那破旧的二手沙发上。
荣佩提醒道:你还有没收拾完的?
赵宣喘了两下,无奈又疲惫问:什麽啊?
荣佩挑眉一笑,抬起手一颗一颗慢动作回放似的解开胸前的扣子。
赵宣坐慢慢直身体,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佻地摸过荣佩的脸:还很有自觉啊。我是想等你回来了,就把你干到下不了地。
荣佩反手抓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吻:说到做到,我没那麽好打发。
作家的话:
这对奸夫淫夫!又要炖肉吗!
……唔,大概婚後(?)就是这种相处模式xd
欠调教 -48-
两人可谓久旱逢甘霖,一场情事下来,不知今夕是何年。
浑身都是粘腻的汗,一阵风而来,荣佩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往赵宣怀里拱了拱。龙阳十八式xìng_ài三十六招这次可都尝了个遍,赵宣大概是久违被荣佩陛下临幸,表现得那是各种威猛。
赵宣把荣佩往怀里拢了拢,实在怕他吹风感冒,说:我去把窗户关了吧。
荣佩窝得舒服极了,半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埋在赵宣颈窝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两声,弄得赵宣也无心旁骛。身体是累极了,可那是怎麽形容来著?ròu_tǐ和灵魂仿佛分离,他的灵魂轻盈飘荡,如同进入了一个天堂。
荣佩忽地一口咬上他肩膀,立马灵魂附体,一个激灵看见荣佩精亮的眼睛死盯著不放:搂著我你在想谁?
赵宣没有立即反驳,倒是问:你出差在外没想过别人?
按照荣佩那没节操的观念,在外鸡摸难耐,和别人打炮上床yī_yè_qíng都非稀罕。
荣佩像是想到麻烦事,十分烦躁:哪有功夫七想八想,烦都烦死了。
赵宣就好奇了,问:出什麽事了?
荣佩瞪了他一眼,闭口不谈。
清风习习,明月皎皎,正是身心合体好时光。荣佩却死猪一样睡著了,只剩赵宣举头望明天,低头徒疑惑。
荣佩不谈,赵宣也没法知道。不过想想荣佩的身份背景,麻烦的事也只会多不会少。如果荣佩积极向上开拓进取,两人都没什麽机会遇到一起。
这次荣佩回来之後也没常常和赵宣一起,反而隔三差五就早出晚归。赵宣几次三番想问,每次都欲言又止。荣佩不是看不出,却不讲。赵宣就是想打听,也找不到人问。
本来是可以问问林献堂,可荣佩又明令禁止和林献堂往来。想来想去,好奇心害死人,还是不问算了。
不过,越是不透风的墙,越有些歪风吹啊吹。
荣佩订婚的事在圈子里不是什麽秘密,反而更像笑谈──众所周知荣佩前几年和庄雅言出柜之事闹得不可收拾,这些年他秉性未改,床伴也不少,近一年包养了一个男妓也不是秘事。另一方面而言,就算荣佩对女人没兴趣,也跟娶老婆没有直接联系。
这事传来传去就成了荣佩交了一个女朋友,没多久就订婚了,还专程带著未婚妻游玩一番。
所以赵宣听到的就是这麽个版本。
他倒不是有多担心,荣佩的身体他最了解不过。但如果荣佩真的结婚,有名有实还算好的,如果有名无实,那个时候他还要和荣佩牵扯在一起吗?
荣佩可能不会在乎,可他过不去自己那道坎。
赵宣思来想去,荣佩隐瞒这事肯定是不想让他知道,他要不要直接和荣佩谈,亦或是装作不知,等荣佩主动坦白?
赵宣在犹豫要不要问,荣佩也在考虑要不要直说。
本来结婚这事就是为了巩固利益关系,他不喜欢女人,对女人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