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见状,倏然低头轻轻吻上他的侧颈。
傅钧身形微微一颤,立时道:“秦湛。”
他语气微沉,似乎含着浓重的警告之意,然而秦湛却只是稍稍抬头,坦然自若道:“你既然不生我的气了,那么便不该拒绝我的亲近。”
说着便再度埋下头去,双唇贴上傅钧的侧颈肌肤,随即又沿着脖颈的曲线慢慢向上移动,直至傅钧的脸颊方才停下,一路皆轻柔地吮吸着,流连忘返。
傅钧被他说得一时竟有些无言可对,正在思索应该如何反驳回去,倒是没有及时抗拒秦湛的亲吻,秦湛的动作却极快,仅在一个呼吸之后,傅钧倏然只觉得浑身一轻,肌肤感到一丝微微凉意,眨眼间却见自己全身上下所有衣物已是不翼而飞。
傅钧立即反应过来是秦湛施法所为,正待发火斥责,然而秦湛却恰好在此刻抬起下颚,一刹那间却又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傅钧的唇,紧密相贴,彻底封锁住了傅钧出言抗议的途径。
与此同时,秦湛身上也是闪过一道肉眼几不可见的淡淡红光,全身衣袍顿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转瞬间已是与傅钧裸裎相对。
傅钧微微张口,秦湛却立刻趁虚而入,舌头彻底入侵傅钧的口腔,以风卷残云之势,扫荡着其中每一寸田地。
傅钧口中虽然被吻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神志却尚自保持着清醒,抬手按住秦湛的胸口,用力一推,然而秦湛似乎已经察觉到他的举动,瞬息间身上暗金光芒一闪,身躯陡然变得重如泰山一般,纹丝不动。
而秦湛同时双臂收紧,愈发将傅钧搂抱得密不透风,又微微倾身,傅钧顿时只觉得后背一凉,已是抵上了山洞的石壁。
傅钧没想到秦湛竟然会在这种时刻施法耍赖,心底泛起微微气恼,他本来只是纯粹运用体力,尚未用上灵力,因此方才未能推开及时施用了“钢筋铁骨术”的秦湛。
但秦湛既然如此不择手段,那么他也不必再客气了。
傅钧正欲在掌心中凝聚起灵力,忽然间只觉得浑身力气悉数流失,灵力亦荡然无存,四肢软绵绵的毫无半点力量,甚至连站也站不稳了,全凭秦湛紧紧抱着他的腰身,才能不栽倒在地。
他同时又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连带传入耳中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起来,只听秦湛依稀似是轻笑了一声,像是心情愉悦。
傅钧竭力让自己逐渐浑沌的大脑保持清明,正好秦湛在此时松开他的唇,傅钧突然醒悟过来,喘息不定,万分艰难地说出一句:“你……对我下药……”
秦湛一面打横抱起他,缓步走向石榻,动作轻柔地将他放下,一面温声轻语道:“只是助兴而已,不会伤身。”
傅钧听了更是怒目瞪视着秦湛,心中暗暗咬牙。此时头晕目眩的效果已经褪去,而他也已意识到秦湛对他下的药并非仅仅是让人虚弱无力而已。
这药的另一种功效,已然在他身上逐渐发挥起作用了。
石榻本来十分冰凉,然而此时的傅钧却觉得远远不够消除他体内正在燃烧并且不断升温的高热。
他呼吸渐渐紊乱起来,浑身肌肤也渐渐染上暧昧的红色。
仿佛连神智也被体内这片火热渐渐烧成了一团浆糊,傅钧只觉得内心深处仿佛有一头嘶吼不已的野兽,正自挣脱了束缚的枷锁,从中扑出,彻底占据了他的身躯。
之后便天旋地转,沦陷于yù_wàng的深渊,再不知身在何处。
……
等到傅钧彻底清醒过来时,秦湛已经不见踪影,山洞中唯独只余下他一个人。
傅钧目光迅速扫视了四周一遍,只见石榻旁边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却正是他原先的衣物,此时似乎被彻底清洗过一遍,干净得纤尘不染。
傅钧起身走下石榻,穿好衣裳,却是头一次在事后感到下|身如此行动不便。
他心中对秦湛的不知节制愈发有些恼火,却也只能静下心来,将玄功运转了一周天,稍稍缓解了些许不适。
之后傅钧又在石桌上发现一张秦湛留下来的笺纸,上面写了寥寥数句,大致上是说秦湛有事必须暂时离开数日,但在九月初八那日必定会赶回来,然后在九月初九与傅钧一同赴往清虚山,看看道修六大派会商议出什么方法来对付灭天教。
傅钧面无表情地看完笺纸,随即将其摧毁,不留痕迹。
九月初八下午未时正,秦湛如约回到灵素山上,这次却并没有带上黑白两名下属。
他刚刚踏步跨入山洞之中,便只见一道青色剑气迎面劈来,隐隐挟着风雷之势,气若长虹贯日,锐不可当!
秦湛反应倒也极快,立时往旁闪身躲避,然而剑气却恰似长了眼睛一般,紧紧追踪着他的身影,死咬着他不放。
纵然如此,秦湛却始终避不还手,只是不断躲闪,一直退到角落的石壁之前,才与剑气堪堪擦身而过。
而剑气击中石壁后,立即只见石壁上呈现出一道又深又长的划痕,明白昭示着这道剑气威力非同一般,不容轻视,若是击在血肉之躯上,只怕会立刻骨碎筋断。
秦湛躲得有些狼狈,此时全身仿佛被狂风席卷过一般,冠簪微斜,衣袍凌乱,倚墙微微喘息着,面上却无分毫恼怒之色,只是抬头望着石柜的方向,似无奈又似纵容地一笑:“你我明日还得赶赴清虚山上,不如等清虚山一事过去后,我再任你处置,如何?”
傅钧从足有一丈高的石柜背后转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