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慕容浩复杂的看着荒芜一片的清河县,昔日的和谐之城,在传染病的吞噬下,已然变成了一座死城,“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比命还重要?端木烨差点就脱口而出,对于有洁癖的人而言,呆在这样的县城一秒,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慕容浩却不打算说,一脸愁容,对上端木烨责难得眼睛欲言又止,纠结的表情竟是一副有苦衷却说不得的模样,“算了,师弟,我们还是先找出地方休息一晚,再做打算吧。”
端木烨直接呆愣在原地,看着已逐步远去的慕容浩,他只能快步的追赶了上去,“师兄,你确定我们今日要在清河县落脚?”
“自然,我们已经赶了一天半的路程,今晚必须好好休息。”慕容浩几乎能够听到端木烨咬牙切齿的声音,心情额外的舒畅。
当端木烨看到慕容浩所找到的露宿的地方时,整个人都不对了。
一座破旧的屋子,抬头看天时,依稀可以透过屋顶看到外面阴沉的乌云和稀稀落落的月光。夜晚的风微微一吹,盖在屋顶上放的草屑就会落的他满头都是。
地上,到处可见席卷铺盖而睡的人,他们身上散发出一种让人闻了都能晕厥过去的臭味。吵杂声,病痛的she声,哀愁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的声音轰得端木烨耳边嗡嗡响。什么也听不见,唯一看见的就是一张张脏兮兮只露出猥琐眼睛的脸。
端木烨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忍耐一下吧。”和端木烨厌恶嫉恨的反应比起来,慕容浩相当的镇定。
之前,他们挨家挨户的去敲客栈的门,可是没有一家客栈愿意打开门做生意。最后,走了很久后,他们才找到这么一处可以容人的地方。能够见到端木烨难过,慕容浩压抑的心情都被冲淡了少许。
“不,我不要住在这里。”
端木烨说完,在慕容浩惊讶的目光下,夺门而逃。慕容浩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沉思了片刻,静静的看着乞丐屋里面不安分的乞丐。
“浩儿,我发现你师弟的时候,他全身都是伤痕倒在雪地里奄奄一息。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新的旧的,加起来不下百来道,想必他小时候定长期受到非人的虐待。”
最可能呆过的地方就是乞丐窝。
慕容浩抱起绿意,脚尖一挑,挑起地上的包袱,步子极缓的走了出去。屋外早不见端木烨的身影,慕容浩抱着绿意站在空荡荡的街道,迟疑了一下。
几个腾空飞跃,消失在夜空之中。
端木烨一出门他就后悔了,奈何再回头找慕容浩时,却怎么也找不着。他在走还是留的问题上考虑了很久,没有慕容浩他就进不了慕容山庄。但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慕容浩总是和他作对,他要往左,他偏要往右。端木烨想到自己被人牵着鼻走,狠狠的跺了跺脚,认命的守在清河县的出口,这是慕容浩肯定会经过的地方。
清河县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几乎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之前感染病菌的人身上都慢慢的流出脓水,咳出的血都散发着一股臭到让人无法接近的味道。这股臭气满满的再清河县的上空流传开来。春季交末时节,微风徐徐,吹得人身上暖暖的。但凡是路过清河县的路人,一不小心就感染上了这种病,只当是雨季太过平凡,受了点凉,小毛小病罢了,不甚在意的继续赶路,等到了自己家乡时,病情恶化,情况和清河县一模一样,一个传两个,两个传染一家,一家继续传下去。
到最后谁也没发现,一个小小的清河县,引发了一场让整个京城都重视的“清河毒变”的大记事。
等到各方父母官发觉不对,反映最近几个县城都有传染病这个信息时,经过一级一级往京城天子禀明,已过去了一两个月。
朝堂上,楚云国的皇帝当批阅到奏折时,忍不住气恼道:“瘟疫之疾罢了,有何好大惊小怪的,朕相信此事交给太医院即可。”
于是圣旨一下,太医院被委以重任。直接调拨了两名声望不错的医者前往平仁县,平仁县是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县城,来去不过数日,等到太医院的两位医者认真医治,结果让他们大惊失色。
按照治疗瘟疫的配方熬出来的药,没有一点成效不说,反而加快了病的突发性。
平仁县的百姓们对于这两位医术精湛的太医已经出现了怨言,当初熬出来的药汁,分配给了百来人喝了下去。当时大家都觉得太医是来拯救他们的,异常激动,一碗药下去,病就可以好了。
所谓期望越高,失望就会有多大。
百来个病人集体喷血,病发,那是怎样的一种盛况。
饶是两个太医见多识广,可看到这种情况还是不免傻了眼睛。
“大事不妙,我看此事必须禀明皇上,让陛下来定夺。”两位太医商量了一下,徒留一人,还有一人立即回京面圣。
这厢,端木烨也出现了打喷嚏,困乏,体力不支的现象。他在清河县的出口守了近一个月,都没发现慕容浩出现,就在他怀疑慕容浩是不是早已离开回慕容山庄,打算放弃的时候。
他心心念念了一个月的人,抱着一只惹人厌的兔子如同神诋般高调出场。
端木烨当时只做了一个动作,看着慕容浩身上干干净净的衣服,再看看他自己身上脏乱的衣服,他痛哭流涕,扑倒慕容浩身上讲诉了他一个多月来痴心的等候以及每日的琐事。
慕容浩则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