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还有一只照顾自己的他们都很担心,担心万一自己受不了碎骨之痛会自我了解,而她也说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草药,在这期间让自己再好好想一想,其实自己根本就不用想,不管再给自己多长时间考虑,自己还是会选择去治好自己的腿,无论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她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叫轮椅的东西,说是当初摄政王还不能走路的时候就是坐的这个东西,这轮椅的确是很精巧,自己可以随意地控制方向,对于不良于行的人来说实在是再方便不过了。
而欧阳北榆跟苏慕凡有最多接触的时候就是苏慕凡在给他治腿的时候,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欧阳北榆开始逐渐了解这个叫苏慕凡的女子,她的确像是传言中的那样,很亲和,没有身为皇族的架子,说起话来也很随意。她的医术很精湛,施针的动作很娴熟利落,下针的时候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她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随性中带着优雅的感觉,就连施针的动作都像是一幅画一般。
那段日子里,她每天都会来给自己施针,其实自己知道她很怕冷,但是她每天还是按时前来,在等待拔针的间隙她会跟自己闲聊一些东西,而欧阳北榆开始暗暗佩服她了,她的想法,她的眼界,她的心胸,她的才华,都不是一般女子能够及得上的,不,准确地来说,能及得上她的女子这世上应该没有几个,或者说根本就没有。
欧阳北榆开始期待每天她的到来,同时也暗暗心惊,他知道自己正在做饮鸩止渴的事情,他在她的面前尽量表现得平淡,所有的人包括她都没有看出自己的心思,后来自己的腿慢慢好起来了,她也不用每日都来给自己施针了,心中虽然有失落,却也有着庆幸。
知道自己的腿已经慢慢好起来了,来府上提亲的人就多了起来,父亲忙碌却高兴,他在计划着给自己娶一个称心如意的妻子,可是自己却是兴致缺缺,如果自己的腿永远都好不起来,他们大概就敬而远之了吧,能向苏慕凡对待殷容疏那样的女子这天下又有几个呢?
欧阳北榆的腿慢慢好起来了,他开始收起自己所有的心思,每日坐着她送给自己的轮椅上朝议政,从那以后,欧阳北榆就很少见到苏慕凡了,那日下雪天,他却在宫中看到了她,鹅毛般的大雪中,一脸浅笑的她牵着小皇子的手走在雪中,淡淡寒暄,渐渐走远,欧阳北榆已经觉得满足,他明白,除了摄政王之外,这世上没有能配得上她的男子,或则说除了摄政王之外,没有她能倾心相对的男子。
那日他路过一间茶楼听到里面说书人正在说她的故事,心中一动,也便进去听了,没想到却是碰到了贺天佑,他知道这个贺天佑跟她相识已久了,两人算是朋友,后来又遇到了秦沉言,那个小时候跟自己齐名的人,也算是有缘。后来,茶楼里有一个男人大声地诋毁苏慕凡,贺天佑先是坐不住了,后来秦斓蝶也出声呛那个男子,而自己却一直没有出声,因为他发现,自己对她一点都不了解。
后来自己跟秦沉言和贺天佑一起去见了那个传言中的齐蓝国第一美女,也是那个出言诋毁她的女人,不得不承认,这个司徒若雪的确是很美,难得一见的美,只是这种美太脆弱,太世俗,她那双工于心计的眼睛完全破坏了她整张脸的美感,这个司徒若雪一直在推脱,可是自己却明显看到了她眼睛里的心虚。欧阳北榆心中暗自摇头,不过是披着一张美丽外衣的虚伪女子罢了,这个司徒若雪跟她相差得岂止是一点半点。
席间,他听到贺天佑说起她会弹琴,其实当时在她给自己治伤的时候,自己就注意到了她有一双洁净漂亮的手,他那时就想,这双手一定能弹得一手好琴,这一点也是在秦沉言的话里得到证明,那时他就想什么时候能够听到她亲手弹一曲就好了,果然很快就有了这个机会。
造反军逼近京城,城中百姓都被聚集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却跑去了离城楼很近的一间茶楼,其实心中是有些担忧的,因为她就站在那城楼之上,贺天佑也是到了这里,他是因为担心幻薇姑娘才来的,而自己却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担心苏慕凡才来这里的,只说是好奇她究竟有什么办法克制不死人。
那是欧阳北榆第一次听到苏慕凡弹琴,也是贺天佑第一次听到苏慕凡弹琴,她的琴艺很好,既是在夹杂着刀剑喊杀声,已经阴冷笛声的嘈杂情况下,她的琴声依旧如行云流水一般,她的琴声里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静静的,缓缓的。
这场仗终究还是胜利了,他看到城楼上,摄政王殿下和她并肩而战,他们是天生属于彼此的,欧阳北榆淡淡一笑,清茶余香。
欧阳北榆这一生都没能忘掉当天响彻整个京城的琴声,虽然之后的他开始淡化自己心中对苏慕凡的感觉,直到这种感觉被深深埋在心底,再也回忆不起来,欧阳北榆仍旧记得那天的琴声……
☆、番外三:贺天佑抱得美人归
其实,幻薇的前半生很简单,幼时父母双亡,她被桐定山庄的庄主带回桐定山庄收养,庄主觉得她有习武的慧根,所以她就成了桐定山庄的弟子,而不是桐定山庄的侍女。
也许是因为自己跟庄主的外孙年龄相当,常年见不到外孙的庄主就把自己当做是他的孙女养着,山庄里的人对自己也很是恭敬,幻薇觉得自己很幸运。
她第一次见到庄主的外孙的时候,是自己八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