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速度,等到了中午,检查才只做了两项。
护士中间拿着舒陌的午饭进来,舒陌盯着那些不能算上吃的的东西还有旁边用来食用的吸管,问池洛,“你确定我吃下去不会直接进你们这的太平间?”舒陌的脸部做了手术,所以连说话都觉得疼,也说的有些含糊不清。
“你脸都包成这样了,不吃这些流食,还想吃什么?”池洛挑了挑狭长的凤眉,说道,“你还真是没有生病的自觉啊。”
舒陌懒得开口和他斗嘴,但是也不想吃那些看上去就反胃的东西。
“你不吃是吧?”池洛改了个策略,“你不好好吃饭,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云司找谁哭去?你要是不想吃这些也行,但是吃了别的以后,等拆了纱布,我就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了。”
舒陌觉得头有些泛疼,他惯性的想要去揉揉自己的额头,但却碰到了白色的纱布,他的手又放了下来,顿了一会儿,伸手去拿那些吃的。
他这个时候,大概唯一庆幸的是,他的手部没有做手术,没有被包起来。
舒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池洛亲自送他回来,一进病房门就说,“这么晚了,病人该睡觉了。”
那说教的姿态比辛玄往日来的都要合格。
等到房间只剩下云司和舒陌的时候,云司站在他床边,问他,“我能抱抱你吗?”
舒陌点了点头,云司关上灯,然后他爬上床,动作很轻柔,就连脚落在床上的动作也轻的舒陌感觉不到什么变化。
他在黑暗里面,借着月光,轻轻伸出手,绕过舒陌的输液管,抱着舒陌,“舒陌,我爱你。”
这是舒陌睡着的时候,他最后悔自己没有讲过的话,也是舒陌醒来之后,他最想要说的话。
舒陌没有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靠了靠,他依旧有些疼,只是心理作用有时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云司能让他觉得安心,所以他觉得疼痛都能缓解不少。
第二天,云司回了莫家,从自己房间出来,路过楼道的时候,辛玄倚在门上,叫住了他,“我明天要去看舒陌。”
云司停住脚步,站在那里,手上拿着刚刚从自己房间拿的碟片。
“你不担心我告诉他,你其实不是什么半红不紫的三流明星,而是莫家的二少爷?”
“我哥当年其实真的快死了,这一点他没有骗你,后来救回来的时候,他说,‘就当我死了吧,这样辛玄才会相信,我是真的放开他了。’我哥以为你不喜欢他,以为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强迫一个根本不喜欢他的人和他在一起,甚至愿意用死亡来放开你,你是不是想等到他真的死了,才愿意和他在一起?”
云司转过身,直视着辛玄,“有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其实我不是派人去我哥的墓地抓你,而是我让我的人在我哥忌日的时候去墓地等你。如果你不去,你就不会被抓住。你敢说你这么轻易被抓住,不是因为你认出那些是莫家的人?其实你也在怀疑,我哥还活着。”
云司说完就走了,只留下有些明明已经不知所措却还在强撑的辛玄。
舒陌早上做完检查回来,云司已经把投影仪和屏幕都放置好了。
池洛朝着正在安放碟片的云司玩笑道,“就算你怕舒陌在医院无聊,也不能把医院改造成影院啊。”然后他转头对着舒陌说,“那我就不叨扰你们了。”
池洛的笑容很好看,他走之前转身还说了一句,“哦,对了,黎拓一直想见你,他明天会过来。”
池洛走后,云司拿了个枕头垫到舒陌身后扶他坐起来,然后他按下播放键,最后爬上床,靠在舒陌边上,和他一块看电影。
“电影名叫什么?”舒陌看着屏幕,然后他看到云司出现在镜头里面,“你演的电影?”
“这是我早年演的电影。”云司看着舒陌,那眼神很温柔,涟漪一样的波浪,从心中缓缓淌过,
“虽然我们相遇的晚,但是我依旧希望你能看看早年的我的样子。”舒陌拆纱布的时候,云司在旁看着,池洛的手将纱布从舒陌脸上绕着耳廓一圈一圈的拿下来,等到最后脸要露出来的时候,他转头问云司,“你紧张吗?”
云司摇摇头,舒陌说,“喂,我还在呢!”
“哦。”池洛把脸转过来问舒陌,“那你紧张吗?”一边说着,就把舒陌的纱布拿了下来。
入眼的是一张介乎舒陌原先的样子和池洛的样子中间的脸。
池洛把镜子的递给舒陌,然后对着两人说,“喂喂,先别习惯啊,等过段时间做第三次手术还是要变的。”
舒陌不由自主的碰了碰自己的脸,觉得有些恍惚,“其实我还没有习惯前一张脸呢。”
“对了,黎拓想见你,最近几天都被我拦在外面。但是你要知道啊,我都被他逼得跳楼过,实在拦不了多久啊。”
“那下次他要是你来,你就把他放进来吧。”舒陌说完,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池洛眯起眼,似乎预料到什么,乖乖出去了。
等池洛,舒陌转过头,对着云司笑了笑,“今天,我们看什么电影?”
这次云司给舒陌放的是他演的第一场电影,在电影中他演的是女主角的青梅竹马,因为他不是男主角,所以在万年不变的配角炮灰定律中他炮灰了。
“你一定是表情不够真挚,所以女主角才会拒绝你。”舒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和云司正一块坐在云司新买的长椅上看电影,电影正在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