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嫌弃的看了看云司住的房子,然后对着云司揶揄道,“你就这么放心让舒陌一个人去看影展?万一黎拓沿路把人绑了,你就哭去吧。”
“黎拓?”云司轻笑道,“我连番送了几份大礼给他,他也要有这个精力来找舒陌才行。”
“我一直很奇怪你不把舒陌遇火灾的真相告诉舒陌。”
“舒陌已经对黎拓足够绝望了,当年那把火是谁放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舒陌不需要在填一些不好的记忆了。”
“黎拓兴许不是威胁,慕绫呢?她对舒陌也很好,搞不好舒陌真转性和她一块了。”
云司拿出一张纸巾醒了醒鼻子,然后抬眼看着莫龙兮,不说话。
“我靠!”莫龙兮一脸‘舒陌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腹黑’的无奈眼神,眉眼上挑问道,“你跟舒陌说你生病了没?”
“昨晚通了一次电话。”云司按了按自己的额头,觉着有些热,眼前也有些模糊。云司只是在电话里头,有意无意的透露着自己生病的讯息,假使舒陌关心他,一定会从l市回来。
“你这哪是谈恋爱啊,分明是玩命啊。”
莫龙兮晚上回家给远在国外的莫怀歌打了个电话,说云司把自己弄生病,好让舒陌脱离慕绫的魔掌早日回来。末了还担心地说,“他这样,舒陌那个装的很精明的小天真,真的不会被他玩死吗。”
另一边,舒陌正在打包行李。
“你这就走了,还有个评委你没见呢?!”慕绫站在舒陌旁边,
“我说过要捧他做影帝,但是真要用这种方法捧上去,临了,我还是犯了下玻璃心。”舒陌拿起行李,淡淡回道,“你一个人在这里感受黑暗的娱乐圈吧。”
舒陌连夜赶回j市,一进房门,就看见云司躺在床上,眉头微微皱着,额间渗着薄薄的汗。
舒陌翻箱倒柜才找出了一些退烧药,倒了杯水,扶着云司的脖颈,想把药给他喂下去,但是昏迷的云司就不是那么听舒陌的话了,药是送进嘴里了,但是却卡在喉间进不去。
舒陌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正紧闭双眼的云司。舒陌自己是个病秧子,没有什么照顾病人的经验。这时才想起,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云司照顾着他。
舒陌低下头,吻住云司的唇。
因为发烧,云司的嘴唇干而温热,唇瓣有些凉薄,世人总说薄唇的男人薄情负心。云司似乎是个例外。
舒陌将舌头探进去,“舒陌。”云司在睡梦中喃喃着叫了舒陌一声。
舒陌猛地吓了一跳,他现在比偷亲心上人的少年都要来的羞涩。
等发现云司只是在说梦话,他才松了一口气,心却又好像是突地被人揪住,看着面前这个在睡梦中喃喃自语着他的名字的男人,不知怎地脸上染上不可名状艳丽的红晕。
等确认云司吃下了药,他才将台灯的灯光调暗,然后趴在云司的床边睡着了。
舒陌趴在云司床边守了他一夜,早上起来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云司的额头上,这是他母亲教他测量温度的法子,也不知道准不准,他在考虑要不要等下去买个体温计。
云司醒来的时候,头脑还有些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昨晚有人在照顾他。
然后他听见开门声,抬起眼就看见舒陌拿着一碗粥推门进来,“你醒了。”
舒陌把粥放到床边的台上,然后把云司扶起来,云司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太无聊了,我就回来了。”
“嗯?”云司只回舒陌一个带着升调的鼻音,虽这话是一样的,但是升调平调降调有所不同,自然意思也就不同。
“好吧,我想你了,就回来了。”
云司伸出双手将他揉紧了,把下巴靠在他肩上。“舒陌,我也想你。”外头的太阳已经开始升上来,一丝一丝的透进窗来。
舒陌陪了云司一天,晚上的时候,舒陌拿了一杯水,把感冒药递给云司。云司把药接了兑着水吃了下去,药还有些安眠的作用,所以舒陌把灯调暗,云司支起身子,慵懒的靠在那里,“睡不着。”
舒陌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不如我们看场电影?”
舒陌把电视机打开,然后蹲在电视机下面的格子中找电影蝶。他翻了几张出来问云司,“你想看什么?”翻着翻着,舒陌看着电影碟上写着的电影名微微发愣,这格子里好像都是他拍的电影。舒陌实在不知道应该拿哪一部出来看,随便抽了一张出来放到播放机里头,然后走回床边,褪下身上的外套,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云司看着电视上开始显现的影片片段似乎有些尴尬,微微侧头,带着睡意的声音有些微微嘶哑,“这部是——”
这部电影叫《烟花》,舒陌因为这部电影获得了最佳导演奖。这是一部比较像文艺片的爱情片,电影中,男主答应女主会为她放一场盛大的烟花,但是却始终没有做到,后来两人失散了,在片尾,他们在一个节日庆典上,烟花胜放,最璀璨朦胧的时候再度相遇。“你不喜欢这部电影?”云司摇摇头,两个人都半坐在床上看起了这场电影。
这部电影很慢热,等电影接近片尾的时候,云司已经睡着了。那是影片色彩最艳丽气氛最浓郁的时候,男女主角站在庙宇的门口,通向庙宇的阶梯下面站在一浪盖过一浪的人群,所有人仰望着天空,周围是礼花绽放的声音,细细碎碎着落地。在那群人之中,细心点就会发现有一个人并没有看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