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祁渊的笑容和那只胳膊怎么看怎么刺眼。祁渊怀里的廖桁跟现在躺着他腿上的廖桁比起来,一样的乖顺。
荣默有些心烦地扯开领带,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烦躁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有点不在状态,他清楚地知道,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因为廖桁居然从不主动联系他,甚至还躲着他!
荣默捏了捏眉心,这人怎么一点儿都不省心呢?接到申越电话回复说自己生日那天廖桁要拍戏不能来的时候,荣默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又在躲自己,现在验证了,果然是。
司机笑了笑:“很少看到大少这么烦躁啊。”
“张师傅……”荣默苦笑,“你就别调侃我了。”
张师傅看了眼睡着的廖桁,说:“喜欢他?”
荣默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有点。”
张师傅打着方向盘,把车开得稳稳的:“跟大少夫人不太像,挺活泼的。”
荣默眼神沉下来,淡淡道:“像她做什么。”
张师傅自知失言,连忙闭嘴,不敢多言。
荣默伸手卷了卷廖桁的头发,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儿,忽然说:“他有点怪。”
张师傅轻轻“嗯”了声以示询问。
“他看起来不像表面这么……”荣默皱起眉头想了想,不知该怎么形容。
张师傅帮他形容了一下:“不像看上去这么活泼?”
“也不是……”廖桁顿了顿,道,“我就是觉得,他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我上次去他家里,发现他家里几乎一点儿能表现出他个人喜好的东西都没有,就好像提个行李就可以搬走一样。”
“他也不太怕我,更不太讨好人……”荣默试了试廖桁的额头温度,发现没有更严重,斟酌片刻,说道,“他不太像个混娱乐圈的。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不看好他的话,说不定哪天,他就会招呼都不打一个就不见了。”
张师傅没有搭腔,他对自家大少很了解,荣默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难得看到他说出这么感性的评价来。
荣默扯了扯嘴角:“所以我还是把人看得牢一点吧。”
张师傅没忍住:“不是说只是有点喜欢吗?怎么就看得这么牢了?”
荣默一脸淡定:“嗯,所以要看牢点儿。”
“……”张师傅默,逻辑在哪里?
荣默的食指在廖桁脸上点了点,一脸认真:“这样就可以喜欢得多一点儿了。”
“……”其实你早就想喜欢得多一点儿了吧?张师傅忍住心里的吐槽。
到了别墅,张师傅帮荣默扶着半梦半醒的廖桁进门上楼,送到客卧后才告辞。荣默倒是不介意抱一下的,但廖桁好歹是个178cm的大男人,虽然减了肥,那体重也不是一般人吃得住的,荣默怕一个没抱稳,廖桁病上加伤就不好了。
把人在床上安顿好,荣默去小储物室找医药箱,翻出退烧药和感冒药以后,又拿了冰枕出来。从书房拿出一本书,下楼倒热水,榨了一些橙汁,端着重新上楼。
照顾病人这种活儿荣默熟得不得了。荣拓小时候身子弱,父母忙于工作,都是他这个哥哥在照顾。作为一个有着较严重弟控情节的哥哥,每次弟弟生病,荣默在家的话,都会亲自帮忙喂药盯着对方睡觉安排阿姨换菜单,所以此时照顾发烧的廖桁也是驾轻就熟。
等廖桁终于退烧,荣默手里的书已经看完了三分之一。他摘下廖桁额头的冰枕,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他工作较忙,所以能早点休息的时候很少熬夜,一边都会在12点前睡下,今天为了照顾廖桁,只好一直保持清醒。
荣默不确定廖桁晚上会不会又发烧,迟疑了一下,还是合起书,关了灯,在他身边合衣睡下,防止半夜出什么意外。
☆、第22章
天快亮的时候,廖桁醒来。感觉到身下陌生的柔软触感,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
屋子里有些黑,他适应了一会儿,想张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好干。侧过头向旁边看,一个人背对着他睡着,隐隐的起伏轮廓有些熟悉。他皱了皱眉,有些头晕,撑着身体坐起来。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滑下去,那人似乎也被这动静惊醒,低声问:“醒了?”
声音有些哑,廖桁却还是听出来:“董事长?”
他声音近乎模糊,荣默却听到了,嗯了一声打开台灯,伸手从一边的柜子上拿过果汁来递给他:“先喝点果汁润润嗓子。”
廖桁实在渴得很,抱着杯子一口气喝了干净,喉咙终于舒服了一点儿。
荣默伸手按上他的额头,松了一口气:“烧退了。”
说完,他掀开被子下床,廖桁看他穿戴整齐,倒是没那么尴尬了。荣默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帮你做点吃的?”
“不用麻烦了。”廖桁摇摇头,他哪儿用得起董事长啊?
正准备下床,却被荣默按回去:“还早,你再睡会儿吧,我下楼做早饭,吃过早饭正好去上班。你今天要去拍戏吗?”
廖桁点点头。
“那还是再睡会儿吧,实在睡不着,不如去洗个澡?昨晚你在发烧,我怕你再着凉,就没有帮你洗。浴室在出门右数第三间。”荣默起身到衣柜前,“这里有为客人准备的新衣服和洗漱用品,你自便。”
“好。谢谢董事长。”
荣默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廖桁摸着头,隐约想起昨晚的事情,又记不太分明,坐了一会儿,就起床了。打开衣柜,发现里面的确准备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