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林苏,林某人现在是醉得厉害,根本没想到自己抱着的真的是梅长苏,如果他知道……估计会调戏得更加猛烈吧,毕竟难得醉一回。
林苏抱着梅长苏的手臂不撒手,含糊道:“我要抱走活的宗主!”
梅长苏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刚想说些什么应景,某人就轰轰烈烈地打了一个嗝……还是酒嗝,拿酒气浓得……梅长苏立即就皱起了眉。
“你喝酒了?”梅长苏淡淡问道。
林苏蹭着梅长苏的手臂,笑得一脸荡-漾。
梅长苏又偏头看向黎纲。
黎纲:“……”不会吧,这也怪我?我不就是说了句“林苏可能只是去喝酒”吗?
黎纲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直接转身追随董玉意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喊:“董公子,你等等我啊!”
已经走远的董玉意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地上。
梅长苏目光淡然地目送黎纲远去,然后低头看向某个还在暗搓搓地吃着他的豆腐的小蠢货。
林苏在梅长苏的注视下,笑得一脸傻逼,眨眨眼,张口想说些什么,然后,一个清澈透亮的酒嗝响彻苏宅。
梅长苏沉默片刻,然后笑了,笑靥如花,如痴如醉。
“……还喝了不少?”
林苏眨眨眼,再眨眨眼,突然奋起,抬头在梅长苏嘴角亲了一下,在梅长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火速退开,跑了一段不知为何又冲了回来,双手叉腰站在不远处,朗声大笑,就像是某个艰苦奋战多年终于打败对手的江湖毛头小子。
“哈哈哈,我亲到你了,哈哈哈。”
梅长苏:“……”
有那么一瞬间,梅长苏有捂脸的冲动。
但他没有。
因为这是他自个儿看上的人。
林苏好像就是专门跑回来说这句话的,喊完笑完之后,就又跑了。
梅长苏站在原地,忍不住舔了舔嘴角,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不属于他的温度……
本来以为只是单相思,但现在看来,似乎……
“如此,甚好。”
梅长苏摸着唇角,笑得一脸的势在必得。
他不仅要报仇,为赤焰军洗刷冤屈,还要林苏相伴,长长久久欢欢喜喜。
心情甚好的梅宗主决定今晚先放过林苏小受,喝酒还喝醉的事,还有与夏江或者安和勾勾搭搭的事,都留到明天一起算总账。
从悬镜司出来的第一个晚上,悬镜司被查封的第一个晚上,夏江被关的第一个晚上,蒙挚与原著不无二般地去牢中探访夏冬,而梅长苏,却与原著截然不同,不仅没有卧病在床,还十分的生龙活虎。
第二天,知道了夏江给梅长苏吃了乌金丸的蒙挚开始到处搜寻乌金丸的解药。
而另一方面,从芷萝宫中出来,得悉昔日芷萝宫事变的真相的靖王匆匆赶往苏宅找梅长苏道歉。
第二日,大雪,漫天的大雪,至纯的白色,洋洋洒洒落下来,像是要将人世间的所有罪恶和丑陋都尽数掩埋。
林苏昨日喝醉,本该睡个昏天暗地,今日却起了个大早。
他站在门外,穿着单衣,外面披着梅长苏同款的大袄,看着雪景,淡淡道:“当真是轮回不变。”
甄平向他投去诧异的一瞥。
林苏没看他,继续淡淡道:“我记得黎纲说过,宗主去靖王府劝解靖王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大雪。”
甄平默,片刻后道:“其实那日的雪,没有今天的大。”
“是吗?”林苏似笑非笑地看着甄平,“可今天靖王也没有生病不是吗?”
“……林苏你的意思是……等会儿靖王会过来?”甄平不确定地问道。
林苏浅笑,淡淡道:“他难道不该来道歉吗?”
说完,不等甄平接话,林苏又道:“等会儿靖王来的时候,你拦着他,跟他说宗主重病不见客。”
甄平:“……啊?”
林苏根本不理会甄平那困惑的小表情,低头思索了一下,又继续他的大计,“不行,演戏一定得演全套——甄平啊,到时候,你得记得把宗主按到床上去知道吗?”
甄平:“……”
好吧,虽然林苏这样子的确有些不道德,但他的确对靖王意见很大,所以……甄平按照着林苏的吩咐暗搓搓地全部照做了。
而苏宅的其他人,平常看多了靖王对他们宗主的“欺压”,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呢,再被暗藏祸心的林苏一鼓吹,瞬间就站好了队,表示一定好好配合,不会露馅。
林苏表示他很满意。
董玉意浅酌一口茶,调侃道:“真不知道是该说你有做邪教头子的潜质呢,还是该说你宗主有做邪教头子的潜质。”
“什么?”
董玉意扯着嘴唇笑开,“你宗主管着诺大的江左盟,把这些人收服得服服贴贴的,跟靖王作对也要为宗主找回公道,”顿了顿,又道:“你嘛,就跟那些人说了几句话,就能让他们跟靖王作对,合伙欺骗一个王爷,也不赖啊。”
林苏皱眉沉思片刻,然后问:“所以你这是褒义性质的?”
董玉意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
林苏“哦”了一声,眉头舒展开来,道:“那你就夸梅长苏吧。”
董玉意:“……为什么?”
林苏哼唧道:“因为你夸梅长苏比夸我更让我高兴啊!”
董玉意:“……”
都还没在一起呢就发狗娘,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吗?
林苏在这边和董玉意闲扯,将近中午的时候,飞流翻滚进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