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战斗带来的紧张与兴奋还未褪去,以至于身体感觉都变得迟钝起来了。
“没什么。”林夏伸手绕过容墨的肩膀,将对方另一边因为少了布料牵扯而下垂的衣袖向上扯了扯:“别受风了,肩膀可能会疼。回去之后我们得检查彼此的伤处,以免有什么隐患。”
容墨知道林夏说得挺有道理,但不知怎地,被对方用温柔的语气关心,顿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横向一撤、拉开了与林夏的距离:“谢谢。”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容墨率先走上了返回镇上的路,于是便忽略了林夏黑下去的脸色。
其实林夏伸出手去的时候并没有想很多,仅仅是想关心自己有些好感的对象罢了;但现在容墨慌慌张张地避开他的手,反倒让他心中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躁感。
分明已经离得很近,如果再进一步关系就可以发生质变;但这个天天在你眼前晃、无意之间又勾引你一把的人,却怎么也不愿意让你再进一步。这真让人无力,同时也让人恼火。
沉默地踏上了他们的归程,容墨与林夏都不知道,在他们离开那棵树下后,有个青年男子扛着猎枪与铁锹到了那只巨鸟尸体旁边。这人先是面对着鸟尸合掌自语了一会儿,然后将鸟尸拖到了路边未曾开发的荒地,开始挖坑;显然,他想将这鸟尸埋了。
如果二人看见这名青年的模样,那么他们定然十分惊讶;这青年他们非但从未见过,而且他是有着棕色皮肤的原住居民——将雷鸟视为神明的原住居民。
☆、第二十章
“你肩膀这里的肌肉太僵硬了,应该是这段时间有些疲累。”林夏说道:“想让我帮你按一按么?”
此时,容墨正赤着上身趴在床上,老实地让对方检查伤势。和以往相似,作为主要战斗力的林夏身上没有什么伤,倒是容墨被划伤了很多处。
“你还会这个?”容墨偏过头来笑:“你要是想为我无偿服务,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呗。但可轻点儿,你手劲那么大,我怕你把我骨头压断了。”
“从前我接受密集训练的时候,经常和同事互相放松肌肉。”林夏将手搁在容墨后背上,刻意放轻手上力道的同时挤兑道:“但你的体格自然不能和他们相比。对于娇生惯养的人,我当然会格外留意。”
“胡扯,我才不娇生惯养,我也受过格斗训练好么。只不过身为o,天生体质差罢了。”容墨微微抬起上身转过头来,看着林夏反驳道。这时,林夏的手恰好按在他的蝴蝶骨上。那里的肌肉因为先前剧烈运动而受到牵扯,此刻被用力按压,容墨当即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趴回床上,彻底蔫了。
找到了对方的痛点,林夏改为用手指轻|揉:“知道疼了?”容墨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闷闷地回应:“嗯,疼,你轻点。”
“有时候疼得厉害是因为筋错了位,如果不用力的话,你之后也会疼下去的。”林夏说着,同时手上的动作继续。容墨安静地趴着,突然说道:“我知道,所以,你该怎样就怎样吧。而且人家都说,这个过程只有最初比较疼,之后会觉得身上很舒服,对吧?”
“也许。”林夏的手顿了一下。两人都是裸着上半身、他还在用手直接地触碰容墨的身体,现在对方这样说,真的很容易让人想歪。
虽然容墨第一次发|情时自己就陪在一旁,自己还为容墨擦拭过被汗打湿的身体,但那时的状况完全不能和现在同日而语。当时自己的手与对方的身体之间还隔了浸湿的毛巾,触感没有这么鲜明。更重要的是,自己那时候尚未对这小鬼有旖旎的想法;现在触摸着那柔软、富有弹性的皮肤,这具属于少年的青涩身体对于自己的吸引力已经变得不可忽略。
不得已,林夏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容墨,只凭着手指下对于肌肉的触感寻找对方的疲劳点;但这样一来,手上的触感就变得更加明显。见这法子不好用,林夏便只能靠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来压住心里的躁动。
偏偏容墨光顾着自己享受,根本没觉得林夏有什么不对劲儿,时不时还随着对方的按压舒服地轻吟几声。感觉身后那人动作变慢变轻了,便扭了扭身子,语调打弯贱兮兮地说道:“我已经不觉得疼了,快点儿继续嘛。”
听着那近乎于撒娇甚至勾引的话语,林夏心中开始变得焦躁起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以往能让他放松并冷静下来的小动作,此刻却因为空气中弥漫的、属于容墨身上的芬芳气息而失去了应有的效用。
林夏的确是个很能忍耐的人,以往就算是处于发引之事,他也总能让理智战胜本能。但现下的光景与那时完全不同了;现在在林夏面前的,是他所喜欢的人。虽然容墨本人毫无自觉,但那扭动的腰肢和绵软的语气都在挑动着林夏的神经、蚕食林夏的理智。他俯下了身子,将唇靠在容墨耳边,低声说道:“有那么舒服?”
“当然。”从未听见对方声音变得这样低沉,容墨有点疑惑,便猛地转过了身子。很快,容墨就发现,他犯了个极大的错误。由于转得太快、距离太近,他的嘴唇蹭过了林夏的鼻尖;下一秒,容墨发现自己的身子被对方整个的翻到了正面,嘴唇也被对方的唇紧紧贴住。
这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林夏会如此,容墨脑中瞬间乱成了一团,连挣扎反抗都忘记了。他的行为恰好给林夏提供了机会:舌头入侵了对方的口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