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季灼忍不住捏了捏人鼻子,“先行和卺礼。”
夜璟华不自然地撇嘴,为什么要做这么肉麻的动作?
斟上酒送到人嘴边,夜璟华正想一饮而尽,又被季灼按住手。
夜璟华:“……找事?”
季灼哭笑不得地挽过人胳膊,把自己手中的酒送到人嘴边,“交杯酒。”
话音刚落,就低头饮尽凑到自己嘴边的酒,余光看到那人也乖乖喝下时,唇角终于抑制不住的勾起。
“事真多。”夜璟华皱了皱眉,用手背揩去嘴角的酒渍。
季灼眸光一暗,按捺不住将人扑到床上,等夜璟华反应过来,身上已压了一个人。
烛光的斑点打落在床帐边缘,床上的喜被柔软舒适,大红喜字反射的光照的人眼睛疼,相贴的喜服宽松柔滑,空气中淡淡的檀香熏得人一阵恍惚。
季灼微微撑起身,目光在人脸上一寸一缕的移动,掩饰不住的贪恋痴迷,好一会儿才把头凑到人颈窝处低低叹息:“幸好没让别人看见你这样子。”
那人粗重的喘息落在自己脖颈处,轻轻痒痒,面对这不正经的调戏,夜璟华竟愣愣地发不出火。
“新媳妇儿……”季灼看着人眼睛,低声唤道。
夜璟华不自然地错开视线。
“你看,”季灼摸摸人的侧脸,追着人视线,“我眼里全是你。”
夜璟华默默摸了下人额头,……没有发烧。
季灼轻笑,“就你会破坏气氛。”
“当时可是你说的,”季灼在人脸上啄了一下,“我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皇上?”
夜璟华像是触电一般,盯着人气都不敢喘。
“《丞相手册》最是烦人。”季灼从人的额角亲下来,细细密密的吻掠过眼角,鼻尖,含含糊糊的声音从亲吻的间隙漏出来,“小话本子也挺恼人。”
夜璟华拽了拽人头发,声音有点抖,“混蛋。”
季灼轻轻咬了口人的下唇,舌尖细细描绘着那精致的轮廓,任鼻息胡乱的萦绕在一起,“可惜了相府的那些聘礼。”
夜璟华握紧拳头,恨不得给上人几拳,各种情绪撞上心头,恼羞成怒的狠话冲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怎么办?”季灼咬上人锁骨,用舌齿厮磨,“我好像又犯了欺君之罪……”
“嗯……”夜璟华抑制不住漏出了声,又忍着难受,握紧拳头,说的强势霸道,“聘礼是我的。”
“送到皇宫,”夜璟华无力地推了推人,“听到没有?”
“不拆相府了?”勾开喜服,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在红光的映衬下,又泛着一层浅红的光泽。
“也不罚站?”季灼的手一路向下,爱怜地抚摸着手里的躯体。
“季、季灼,”小昏君终于咬紧牙,吼道,“你床品能不能好点!?”
“不能。”季灼说的理直气壮,双手顺便四处点火。
夜璟华猛地倒吸一口气。
“这么想我啊?”季灼恶劣地抱着人蹭了蹭。
“我也想你,”没等人回答,又道,“哪儿都想。”
“流氓,”夜璟华咬牙,“你一个失忆之人也好意思这么说?”
“媳妇儿?”季灼凑近人耳边,咬了咬那微红的耳垂。
“说。”夜璟华扭了扭身子。
“媳妇儿……”季灼仍在斟酌用词,语气里明显有讨好的意思。
“媳妇儿,”季灼的声音粘稠的让人全身都酥软,只是说出来的话让人恨不得斩人,“其实我早就想起来了。”
说完就趁人还没发火一把抓住人身下,显然是蓄谋已久。
季灼捏了捏手里的东西,得意洋洋,但在夜璟华看来,威胁、绝对是威胁!
☆、这日子怎么过
“什、么、时、候?”夜璟华咬着牙,一字一句。
“也没多长时间,”季灼讨好一样的摸了摸小小华,“吐血之后才想起来。”
夜璟华:“……放开。”
“不放。”季灼斩钉截铁,还极赋技巧地揉了揉。
夜璟华冷静道,“这是两回事。”
“嗯,”季灼很同意,“你生气你的,我继续我的。”
“别把……嗯……”夜璟华咬住下唇,誓不妥协。
季灼俯下身,含住人唇瓣一阵猛亲。
夜璟华挣来挣去,费力道,“别把私人情绪带到……床……嗯……”
终于还是断断续续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帮他家皇上解决完,季灼坦坦荡荡地迎上人的目光,不要脸地叹道,“你是有多想我?”
夜璟华好不容易调整好气息,开口道,“继续你骗我的那件事。”
季灼伸手往下,“好。”
夜璟华打掉人手,怒视,“别想敷衍。”
“为夫很认真的,”季灼轻轻舔了下手指,“手都酸了。”
夜璟华见状蒙住被子,……痛心疾手,不忍直视。
“你要不要试试?”季灼拽拽捂着人的被子。
夜璟华捂得更紧了。
季灼笑着把人连被子一同抱住,“借着冲喜把媳妇拐到手,我当然得配合老魔医了。”
被子里的人闷闷道,“明天就休。”
“相府里的聘礼……”季灼幽幽提醒。
“充公。”那人毫不客气。
“媳妇儿,也太狠了吧。”季灼揉了揉被窝里蜷成一团的人。
“华儿,”季灼把那一团全都抱在怀里,怀里被塞得满满的,“我不管,反正已经成亲了……”
堂堂丞相说起这话来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