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隰挑眉道:“阿衍倒是会感谢哥哥嫂子,莫不感谢下本侯?”
左丘衍闻言,也笑起来,道:“朕要感谢倚青的太多,只能是倚青有甚需要,朕尽量满足便是。”说着眼眸中发出深深浅浅的光来,似少年狡黠的淘气——顾隰仿佛看见了他初次见到左丘衍的场景,那脸上带着些许的稚嫩。
只是当初的一切,一去不复还。
顾隰心中轻叹,柔声道:“本侯眼下也无太多需求,只恳切着阿衍能在国中招几个顶尖的厨子来宫中便好,也好更替一下这人手,免得御膳房的伙食总不变其宗。”
左丘衍嘴角抽抽,扶额无奈道:“倚青果然是嘴馋,此时朕自会办,不过就由倚青你来裁决如何?”
“乐意之至。”顾隰笑得绿色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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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再絮叨几句后,顾隰便与霍十方一齐飞出了宫殿,迎着风便朝顾府而去。
霍十方今日觉得他家侯爷的心情十分愉悦,想必是打赢了胜仗,念此他心中便也有了一种类似愉悦的心境——类似的缘由是他自己也弄不清何是愉悦的心情,些许是完成了任务的那种心情。
二人到了顾府后便是一阵洗尽风尘。顾隰完事后便回到房中,不出意外地看见霍十方乖巧地站在里边。
“十方,过来。”顾隰径直走到床边坐下,而后向他勾勾手。
霍十方愣愣地看着侯爷,在火光的照耀下,那张脸蛋显得格外惑人。他见过顾隰这个样子很多次,而这次似乎有所不同——也不知是何时开始,这种感觉就在心里有了,只是很微妙罢了。他忽记起那次他杀了卡浒鄂多之后侯爷说要好好“伺候”他,自己原本认为时间紧迫,这怕是不能了,谁知他家侯爷甚做不出,拉着他便在马车里糊弄起来。
他以为这次又要开始行房事了,谁知侯爷只是将他拉上了床来,温柔地要把他脱衣脱鞋,他吓得便自己先脱了。
顾隰看得好笑,便拉来被褥,将二人盖住,把他抱进怀里。霍十方下意识地闭了眼,能闻到房中淡淡的熏香和顾隰身上的体香,便觉身体的筋脉都被打通了似的,惬意十分。
而后他又睁开了眼,见顾隰一动不动地瞧着自己。
“侯爷?”
“十方,本侯似乎没有给过你甚。”
霍十方疑惑,他不需要顾隰给甚,只要顾隰平平安安,别在身上扎几个窟窿就行。
顾隰看着他,皱起眉头思考了片刻,而后在床头摸索了一阵,摸出那个随身带着的香囊,递给了霍十方道:“今日便将这个给你了。”
“这是侯爷随身之物。”霍十方下意识道。
“就是要给十方随身之物呀。”顾隰便将那香囊直接挂在了霍十方的脖子上,里边的半珏还十分有质感。“十方可以挂着,或者何法都行,只要戴着就对了,不许弄丢。”
“是,侯爷。”霍十方小心翼翼地摸着那香囊,还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香气馥郁,原来侯爷身上的味道就是这么来的。念此他便觉应该做点让侯爷高兴的事来,想了半天,忽记起侯爷似乎最喜欢笑来着,虽自己不会笑,那次命悬一线勉强地笑过一次,也不知侯爷会不会不喜。他想着便用力扯扯嘴角,努力做出要笑的样子来。
顾隰见他这个样子,哭笑不得,便抱紧他来,温柔而小心地在脸上印上浅浅的吻,如似珍宝:“十方笑起来真可爱。”
霍十方感觉到顾隰温润的唇舌在他脸上细细密密的扫过,一股炽热的暖流好似遍及浑身,下意识地闭了眼睛。
迷途变幻。
☆、恶战之前
冬祺。
清晨一大早,顾隰仍在榻上睡得香甜,却在梦境中就隐隐嗅到了来客的征兆,不得不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顾隰睡眼惺忪地望着已然熄灭的炉火,道:“阿逆也真是的,大清早来打搅本侯的春光。”
纵使他动作十分轻巧,身旁的霍十方还是醒了,他立即撑起身来,警觉地看着四周。
“连给本侯洗漱的时间都不给。”顾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拿起床头的裘衣披在身上,而后又拿起了另一件自作主张地帮霍十方套上了,一边说道,“就算本侯给阿逆特权随意出入,也不能这样嘛~”
暗中缓缓走出一道红影,还惬意地搂着谬音,他笑道:“若不是事情紧急,我也不会来打扰小倚青的好梦。”
“阿逆此话怎讲。”顾隰懒洋洋地下了床,伸了个懒腰。
“武林人士已被屠杖掌控,他的催眠之术看来是更上一层楼了。”微生逆言罢便把他们一路回来的情况说清楚。
顾隰听后睡意都消散了,神色也凝峻下来。
“本侯最近也收到部分武林人士神秘失踪的消息。”顾隰说道,前不久霍十方便告知,铁寨寨主铁贞凭空消失,他以为是由于铁正的失踪,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想必是屠杖要凭控制武林人以对付我们。”微生逆道。
“这么看来他难对付了。”顾隰想到那日毛剑怀放他一马的场景,心中暗道可惜。
“只要能催动九转轮司,用三人内力合而攻之,便有机会战胜。”微生逆便将其与谬音的战术与顾隰一说。
顾隰听后也是赞同道:“这是个好方法,但还得想个法子让他走火入魔才行。”
“只要有足够的刺激便可。”谬音开口。
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顾隰眼珠转了转,道:“能刺激屠杖的恐怕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