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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几、次?”
夏台风捂着不断涌出鲜血的手臂咬牙问道。又是这些天机门的小鬼!一次又一次的来找他,真是烦人!
“还是那句话,交出《天机密卷》饶你不死!”
说话的是上次那个暴躁脾气的女弟子,只见她柳眉倒竖,面露怒色,双手分别夹着四枚细致小巧的银色飞镖。
还来?夏台风不屑地看着其他弟子紧跟着也亮出飞镖,嗤笑道:“刚才是我大意才会被你们的飞镖所伤,现在……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飞镖一枚接一枚地射向夏台风,夏台风在一面闪躲飞镖,也在一面接住他们射来的飞镖。
当手中的飞镖达到二十枚时,夏台风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他使足了内力,右手夹着六枚飞镖射向了三名来不及闪躲的天机门弟子。
很快,天机门中又有两个弟子倒下了。从他们的胸口涌出的鲜血殷红了莹白的衣裳。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的胸口处都陷入了两枚飞镖,飞镖沾染了鲜血正若隐若现地泛着银光。
又一名弟子倒下……这样下去这些师弟师妹将会全部被他杀死——“不要再对他射飞镖!快撤!!”在那名女弟子大喊之际,又有三名天机门的弟子倒下了。
来不及了哦。
夏台风把手中最后两枚飞镖射向那名女弟子的胸口,她中了飞镖后马上就倒在地上不起来了。
看看还有四人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夏台风转身向他们一步步逼近:“回去告诉你们门主,不要再派自己的弟子来送死了,《天机密卷》不在我这里——现在,我数到三,从我眼前消失!一,二……”
三还没数完,这四名弟子就已经不见了。
夏台风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啐了一声,转身去找已经隐世的旧友。
“你就不能安分点?”谭肆双手环抱,对于受伤的夏台风十分不爽。
夏台风很干脆地说:“不行。”
谭肆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安分点你会死吗?”
“不会死,但很无聊。话说老头你最近是不是变年轻了?”
谭肆:“……”
“我今年四十三。”谭肆一脸正经。
夏台风嗤笑:“我今年二十五。”
谭肆:“……”
“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看看。”
“早该这么做。”
“……”
谭肆提醒自己,不要和这死孩子斤斤计较。
“台风,安分点吧。”
“不要。”
“那下次就别来找我了。”
“……”
察觉到气氛变得僵硬,谭肆自动换了话题。
“你这次杀了谁?”
“天机门的几个小鬼。”说起这件事,夏台风就显得十分郁闷。
谭肆有些无语,他深呼吸了好几次。
“你有什么好委屈郁闷的?你可是杀人的那个!”
“……谁让他们对我纠缠不休。”
此时的夏台风一点都像杀人时那阴狠的样子,他知道这和谭肆有关系。在谭肆面前他总是不自觉的表现得像个小孩子。
“你拿了他们什么东西。”谭肆一边给夏台风的胳膊绑上布条,一边毫不在乎地问道。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只有在丢失了十分重要的东西时才会这么不依不饶。
“《天机密卷》,很无聊的东西。”夏台风庆幸谭肆从来不会理会他杀了什么人,也不会对他说教,但是只要他受伤来找他,他就一定会救他。
“活该。”
早二十年前谭肆就知道《天机密卷》这东西,但他对于夏台风解闷的方式还是很无奈。
“可是我后来把那本密卷丢掉了!他们还来!”
“……你丢哪儿了?”谭肆迟疑地问。
“这些小鬼第一次出现时候,我觉得好玩就把他们引到悬崖去了。看他们那么在意那本密卷,我吓走他们后就看了一下那本密卷。结果第一页就好无聊,我随手扔到悬崖下了。”
“……”祖宗,你知道你丢下悬崖的那是什么吗……
谭肆特别无力地抹了一把脸。
“换个解闷的方式吧,台风。劫富济贫,挑战门派,夜闯皇宫,这些都可以。”
绑好布条,谭肆把药箱收了起来。
“老头……”夏台风把他那身染血的衣服穿了回去,“我很想知道……二十年前……你是做什么的?”怎么连夜闯皇宫都能想得出来?他要是武功不济被抓住怎么办?
“你不是都打听到了吗?”
谭肆无所谓地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杯轻呷。
夏台风诧异:“喂,不是吧,你真是四皇子?”
谭是国姓,二十年前,叫谭肆的不算多也不算少,可最出名的却依旧是谭肆四皇子。
谭肆放下茶杯,“你可别告诉那些老家伙我在这儿。”
如今的谭国,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为了挽救这个国家,谁知到那些老家伙会做出些什么事。
“等我真的无聊到这个地步的时候,我会的。”
谭肆气得咬牙切齿,却拿这死孩子没办法。
“快走快走!别再来了!”
“还会再来的,放心。”
夏台风十分好心情地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春天前(二)
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下雪了?”夏台风嘀咕了一句,抬起袖子把脸上那冰凉的触感抹掉。
“这是今年春天的第一场雪。”一道沙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夏台风疑惑,回头,只见一名身穿月白华服脸戴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