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我才故作轻松地笑道:“刚才的话你别往心底去,我只是疼的有点生气。”所以说话膈应你。
接下来的话我没说明白,但我知道他懂。
谢疏头发乱乱的,他身上还穿着应急穿上的脏衣服,小腹处湿了一大块。
他扯了扯那块湿润的布料,好半天才开了口,声音有点沙哑:“哥哥,你就别玩我了。你有那么多伴儿,何必非得找我呢。”
我愣住了,这话意思是想和我断了?
谢疏轻轻地看了我一眼,他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那健壮的小腹上还有着一道肉疤,横在那片肌理上。
我听见他继续冲着我说:“你也用过我了,我也没什么好的,远不如给你画画的那位画家,接电话的那位陈先生,还有医院里的……”
“……”
“陈先生还是挺喜欢你的,你不搭理他,他还来找过我,想让我帮忙求情。”
“……”
“对了,那个护士后来因为想再见到你,天天往我病房里面跑。”
“……”
谢疏笑着望我,他的声音很沉稳,一句句告诉我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而我彻底没了声儿,只得怔怔地望着他,继续听他一字一句地戳着我的心。
谢疏忽然动了,他走过来抱住我:“我觉得那位画家不错,那画上面还有对你的告白,你要好好找找。”
我很想问,那你呢。
你喜欢我吗?
但我没问出来,因为我听到抱着我的人继续说:“哥哥,你刚刚问我喜欢不喜欢你,我想我回答不了。因为我恋爱了,而对象……不可能是你。”
第23章
他的话音刚落,我心口就传来一阵异样的疼,又酸又涩。那种感觉前所未有,很是新奇。
让我有点难受,有点不知所措。
我回手抱住谢疏,好半天才开了口,刚一出声,我才发现我自己的声音沙哑不已:“什么时候?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谢疏搭在我身上的手紧了紧,我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从我颈项处传来:“刚从医院回来的那天。”
“……”
我还能说什么,无话可说。
谢疏能被我一碗小丸子哄开心,而学弟更是在谢疏最难受一直陪在他身边。
在一起非常正常啊,难不成他还能和我在一起?
又或者说责怪谢疏谈恋爱还要和我做那些事?
有什么资格,最开始教谢疏偷情,又脚踏好几条船的人不正是我吗?
我不是最爱和心里有人的人上床吗。
明明我该满意才是!
心底的想法愈发清晰,几乎是张牙舞爪地扑在我面前,逼我看我自己那不肯正视的情愫。
但那又如何!我拥有过那么多人!谢疏即便特别一些,那又怎么样?!
像是笃定我心里想法,我拍了拍谢疏的肩膀笑骂:“行啊你,那么快就上手了,不枉我以身作则那么久。”
谢疏像是松了口气一般,他看着我也笑:“所以哥哥,以后我们别那再那样了,那些事……我只想和他。”
我脸上虚伪的笑容差点没挂住,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被气得发疼。
我这算是被人一脚蹬了吧,还是像个傻’逼似得讨好完对象之后,结果对象说不要在一起了,因为对象要讨好另外一个对象了。
表情无力维持住,我推开谢疏出了他的房间。
他也没拦我,安安静静地目送着我出了门,然后轻轻关上了房门上了锁。
原来从医院回来那天,他上锁是这个意思。
他谈恋爱了,所以他不想再和我做那些没羞没臊的事情。
妈的,心情怎么这么不爽呢。
我立在他房门前好一会,忽地就跑回来了自己房间。穿衣服戴表,拿钱包开手机,找了平时好几个伴,看谁有空。
我现在想做‘爱,想的不行!
再让我呆在家里,我会冲动地干出一些我自己都会后悔的事情,我现在只想清空自己的脑袋。
我匆匆地出了门,把车开出了车库。
动静很大,却没有任何人被惊动。
因为我本就荒唐,半夜三更开车出门更是家常便饭,所以保安非常配合地给我开了家里的大门,还笑嘻嘻地问我今晚又去哪玩。
我看着放置在车头前的手机亮起,是谢疏的电话,想必是他听到我的一番动静,所以打得电话。
但我想,就是他爱这么表现独占欲,我才会这么自信,如今才会被打脸。
所以我挂掉他的电话,转而给司机老陈致电:“今晚要去个群p趴,等明天谢疏起来上学的时候告诉他,这几天就不送他上学了。”
第24章
群p是假,口是心非是真。想做’爱是真,开车到一半却又心灰意懒,也就电联炮友,取消约会。
我一路将车开往不知名的路途,空旷的高速路,低矮的居民楼,寂静无人的商业区。
最后在旋着呜呜夜风的岸边停了下来。
我脱了鞋袜,翻过防护栏,下到斜矮的草丛,躺在松软的土壤里,沉默抽烟。
手机关机,我看着黑漆漆的夜里,那仅仅缀着几颗星星,眼皮越发重。
最后忍着烦人的蚊子,沉沉睡去。
直到天光,直到令人措不及防的雨下到我身上,我才被惊醒。
一觉醒来,我慌忙避雨,一路踩着泥泞的土壤,我狼狈不堪地上了岸。万万没想到车停的地方已经不见,我立刻想摸手机,摸了个空。
不仅是手机,手表钱包连同车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