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赢?”
“所以,上辈子的仇不报了?”
“不报了……”
一旁的靳霄看着捂着脸的林舒曼,不冷不热地道,“好啊,你什么都可以不做,然后三年后父皇驾崩,你依旧被凌迟处死。而我,大不了嫁个什么将军兵卒的,虽然变成了女的,起码,我还能活下去。”
林舒曼一愣,她实在没想到靳霄会在此时说出作壁上观的话来,她嗫嚅道,“那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怕做不好。”
靳霄嘴角噙着笑,拍了拍林舒曼的呃胳膊,“行了,赶紧穿上衣服吧,只要你再别说放弃这等胡话了,剩下的事,我帮你。”
说实话,靳霄这话用女声说出来,轻飘飘的,软糯极了,却让慌乱的林舒曼格外安心。她怎么也没想到,上辈子自己辜负最多的人,竟然是自己此时此刻最为依赖的人。
窗外的喧闹声依旧,林舒曼赶紧起身,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衫,躲在帷幔之外,快速穿上了。
待林舒曼并不十分熟练地穿戴整齐,撩开帷幔,只见靳霄也穿好了衣裳,只是如瀑的黑发散乱开来,垂在腰际,正娇嗔地看着林舒曼,扯住林舒曼的袖子,撒娇道,“我不会梳女人发髻,你来给我梳嘛。”
林舒曼感觉心里咯噔一下,鸡皮疙瘩撒了一地。她是不是这世上第一个因为“自己”撒娇而酥软了的人?赶忙扶起床上的靳霄,道,“好,我给你梳头。”
可就在靳霄站起身来的一刹那,一股剧烈的疼痛席卷着他的下身,他竟然双腿一软,又跌坐回了床榻之上。
这时,林舒曼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怎么样?自作孽不可活了吧?”
靳霄也自知丢脸,然而骄傲如他,怎么可能认输,便回应道,“这能怪我么?”
林舒曼笑,“不怪你,难道还能怪我?你先醒过来,就不该对我做那样的事情,如今自食苦果了吧。”
说到这,林舒曼心里也打起了鼓。上一世临死之前,靳霄的话如今依然逡巡在她脑海之中,他狠厉而决绝地说过,永生永世都不会再有瓜葛。
可为什么醒来的第一时间,便与她巫山云雨了呢?
林舒曼为靳霄整理着发丝,镜子中那娇软可人的面庞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冷酷如塞外寒冬的表情。
“那你就得问问,外面那位了。”
第三章 盛宴
林舒曼手中一顿,听见了门外的吵嚷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正是林静娴在惺惺作态地哭泣着。
她登时心里有些慌乱,手中的力道也便没掌握好,抻得靳霄“嘶”的一声。
靳霄正欲揶揄两句,抬头却看见林舒曼神色之中的担忧,于是心底不知为何一软,不忍心再苛责了。
语气上却依旧是往日里的平淡如水,“你……害怕?”
林舒曼摇摇头,“不是,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此时靳霄的发髻已经被整理好,他起身看向林舒曼,道,“这就是我为什么刚一醒过来,就能知道今日是哪天。上一世,她,也来过。”
这倒是林舒曼始料未及的,毕竟上一世的这次宴饮,对于林舒曼来讲,着实算不上好的经历。酒过三巡,不愿参与到应酬之中的林舒曼一个人到后院转了转,却在一道画廊之中,遇见了匆匆而过,神色有异的太子。
那是她与靳霄的第一次见面,她恬静地侧过身,让出走道,只温婉大气地福身行礼,并不想与这尊邪神有任何交集。奈何靳霄脚步匆忙,一不小心踩到了林舒曼的裙摆,林舒曼顺势被带倒,摔向前去。
正跌在太子脚下。花容失色的林舒曼,抬起她那修长的颈子,一脸无辜地看向居高临下的靳霄,眼角和鼻尖都泛起了粉红色,娇软得如同一只迷了路的小奶猫。
而就是此刻,那神色凛冽的靳霄毫不犹豫地将林舒曼一把拽起,扔到了一旁。因为重心不稳,林舒曼向后一倾,直接倩影跌落,进了那冰冷的池塘之中。
后来很多事,都是林舒曼一点的一滴听说来的了。毕竟林舒曼因此发了高烧,昏昏沉沉了近半月的时间。有人说,是那狠厉太子良心发现了,将她救起。有人说,是端王殿下恰好路过,将她救上了岸。
无论如何,林舒曼这一跌,彻底让她名声大噪了。皇后娘娘都特地请旨出宫,去林家看望了林舒曼,又没过了多久,宫中的圣旨也随之而来了。将她赐婚给,太子靳霄。
可此时此刻的两人,身体都是干爽的,她并没有跌落下水,却出现在了太子的卧房,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靳霄估计也猜到了林舒曼的疑虑,便回应道,“有人在我酒里下了药,你懂,是什么药